筆趣閣 > 唐朝第一道士 >第一百四十八章 難產的婦人
    這個時代的官道,可不是鍾文前世的那種公路,更不是什麼高速路。

    話說這官道,也只是比農村的那種山間土路相差不了多少,畢竟,在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壓路機,沒有什麼重型機器可用,想要修一條官道,可謂是難之又難。

    一條官道的修築,估計每一步之下,就埋有一具屍骨了。

    雖然有些誇張,但官道的修築,在這個時代,或者再往前的時代,可謂有多難了。

    除了要伐林砍樹,還要開山碎石,這真是到了遇山開山,遇水涉水的地步了。

    一切,都得告人工才能完成這麼一條官道,一切的石料泥土,全是由着人工的搬運而築成的。

    要不然,在這個時代,也不會除了賦稅,就是徭役了,雖然眼下的徭役少了不少,但依然每年都有近一個月的徭役時間。有錢的花錢,沒錢的只能服徭役了。

    勞動力又大,喫食又少,醫療條件又差,困難又多,官差又欺民,一切的一切,全堆在一塊。

    足見這條官道,每一里之下,埋葬了多少的屍骨。

    雖然,鍾文不願意去想這些。

    但前世身爲贛省人,對這類的事情,也算是見得多,自然也對這樣的一條官道,身有感觸。

    鍾文前世,一條從村裏面走出來的道路,不知道修了多少年,也一直未修成。

    錢是年年捐,路也是年年修,也不見那條路修好行車。

    不過,前世的事,鍾文也基本不會再去想了,畢竟,他已是到了唐朝,早與前世畫了一個句號。

    不畫一個句號,又能如何呢回又回不去,難道要哭死在這唐朝嗎

    官道之上,時而奔過一架馬車,時而跑過一架驢車。

    鍾文揹着包袱,像個看客似的,一路行走,一路欣賞着。

    碰上個行路的路人,能陪着走一會,聊上那麼幾句,也能打發這趕路的無聊。

    辛苦在這個時代,誰會覺得辛苦呢走幾步路而已,大家早就見怪不怪了。

    怕辛苦,那你得掙錢,買馬車,沒錢,只能走路。

    百姓從未去想過這個問題,也基本不會去想走路辛不辛苦之事。

    “老丈,你女兒遠嫁他鄉,使得你這個做父親的每去看望她一次,都得辛苦一回啊。”

    此時,鍾文正與着一位挑着擔子的老丈同路而行。

    這位老丈,挑着自家產的一些東西,去看望他的女兒。

    鍾文嘴中說的遠嫁,其實也並不遠,也就七十來裏的路程罷了,但這位老丈要去看望他的女兒,可得花上兩天的時間,才能趕到他女兒所在的村子。

    “道長,這不是沒辦法嘛,只要女兒過得好,老漢我也就高興了。”

    老丈滿臉的皺紋,但從他的眼角就能看出,他是開心的。

    或許,他的子女過得好,他就滿足開心了,而此時,他是開心的,想來,他的子女一定過得還算是如意的。

    “那到是啊,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子女過得好啊。”

    鍾文感慨着,同時,心裏面卻在想着家裏面的父母與小妹如何了。

    雖然他纔出來沒多少天,但心中還是有些掛念的。

    “道長你此行是要去房州,路途甚遠,可得注意安全啊。”

    老丈提醒着鍾文,鍾文這個小道士,跟他一路聊着趕路,給他的感覺,很是親切。

    或許,老丈本就是信奉道君的,更是見着鍾文是個小道士。

    除了言語之間的尊敬,更是體現了這個時代百姓的想法。

    時至傍晚,老丈這才拐着向一條小道行去,與着鍾文分道揚鏢。

    眼看着太陽即將下山,鍾文也該找戶人家借宿了。

    鍾文徑直往前走去,離着他還有幾裏之外,有一個比較大的村子,正好在官道一邊,這也是那位同行的老丈告訴鍾文的。

    雖說鍾文也無須這位老丈告知,他也可以釋放出神識,竄往前方查探一番,但鍾文卻是少有使用神識的。

    畢竟,這神識運用多了,也使得他消耗諸多的精神。

    話說,這神識到底是什麼,經過他幾年的探究,鍾文都沒有搞清楚。

    在佛家稱之爲阿賴耶,後被人演化,稱之爲神識。而在道家,卻是稱之爲識神或元神,以及靈覺。

    當然,神識的稱法,道家也同樣會如此的稱呼,但也只在某些經文當中出現,不多,但也會如此的稱法。

    雖說法不一,兩教各有不同,但殊途同歸。

    不過,鍾文因前世看小說,所以習慣性的叫神識,而非稱之爲識神。

    在此,作者不作修正,爲符合各位看官們的習慣,會一直稱之爲神識,在此介紹,只是讓大家知道,神識,並非佛家專用。

    當夜,鍾文借宿在官道邊上的這個村子一戶人家。

    喫食什麼的,這戶人家,也基本會給鍾文準備一些。

    雖說這農戶人家不一定會願意收錢,但鍾文可沒那臉皮吃了不給錢的。

    話說鍾文這個道士的身份確實好用,別的道士喫飯借宿不給錢,鍾文他管不着,但他必然是要給的。

    更何況,這晚飯,可是吃了人家五人份的量,再不給錢的話,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再者,鍾文前世的思想,總是會影響着他,喫飯給錢,天經地義之事,要不然,這臉都要從一千多年後丟到這唐朝來了。

    第二日清晨,鍾文起得很早,天還未亮,就已經起來了。

    鍾文爲的就是早些時間離開,留下些銅錢,也好不讓這戶借宿的農戶人家心有芥蒂。

    留下了一百文銅錢後,鍾文這纔出了屋門,往着官道而去。

    天色放亮後,這戶人家的男主人發現昨夜借宿的道長已是離開了,還留下了一百文錢。

    “娘子,那道長很早就走了,還留下了一百文錢,是個好人啊,以後我們要多多去觀裏燒燒香,拜拜道君。”

    鍾文的行爲,在這個時代,被人頒發了第一個好人獎,同時,又給道門收穫了兩個信徒,甚至是一家子信徒。

    好人不好人不好說,鍾文或許還真不能算是個好人。

    畢竟,手上沾有鮮血,基本也與好人絕緣了。

    不管殺的是什麼樣的惡人,只要手上沾了血跡,那他這一生,也將與好人無緣了。

    隨後的一天,鍾文又是行進在這通往房州的官道之上。

    傍晚找戶人家借宿,第二日清晨天未亮後,留下一百文錢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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