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豐下山去往房州之前,李道陵把陳豐收入了到太一門門下,爲第十九代弟子,居於鍾文之後,爲二弟子。
陳豐入得太一門,沒有觀禮的,也沒有太多的儀式,李道陵也只是交待了一些話,傳了太一門的功法,就算成了太一門的弟子了。
可陳豐這才成爲李道陵的弟子,剛入得太一門,當天就已離開了龍泉觀,下山而去。
幾日後,陳豐孤身來到渝州。
此行,他是來探查鍾文的下落的,所以,基本沒有穿道服,一身的便裝出行,就連他最爲擅長的馬槊都沒有攜帶,只是隨身一個包袱,一把長劍。
陳豐爲了趕路,基本沒有停下過。
船到哪裏,他就宿住在哪裏,就近歇息,第二日清晨就又乘船南下,直至到了歸州。
爲了減少時間,到了歸州之後的陳豐,直接僱了一架馬車,連夜趕往房州。
喫住基本全在馬車之上,好在那車伕有些經驗,買了不少的喫食在車上,以備不時之需。
一路行來,從下山,到房州,七八天的時間,可謂是辛苦之及。
可當陳豐到達房州之後,到是穩了穩心,找了一家客舍宿住,準備第二天再看看情況。
“店家,給我準備一些喫食。”
第二日清晨,陳豐向着客舍的店家要了一些喫食。
“道長安好,請稍待,我這就去準備。”店家迴應了一聲之後,趕忙去了後廚弄些喫食出來。
昨日宿住之時,陳豐還是穿的便服,而今日卻是換了一身的道服,這使得店家心中有些疑惑,不明所以。
“道長,你也是前往玄真觀的嗎這幾個月,有着不少的道長前來房州,都是往着玄真觀去的。”
那店家雖不明所以,但見到陳豐換了一身道服,那必然是道長的,心中想着,是不是跟以前的那些道長一樣,是前往玄真觀的,這纔出聲嘮叨了一句。
“哦店家,這幾個月有諸多的道人前來房州嗎貧道昨日才遊歷至房州,這才清洗了一番,換了一身的道服來,到是讓店家客氣了。”
陳豐聽聞客舍店家的話後,心中起了疑。
不過,他卻是沒有明着問,畢竟,他是來探查鍾文消息的,可不是過來找麻煩的。
“可不是嘛,前幾個月,房州來了許多的道長,都是前往玄真觀的,後來聽說,那玄真觀的什麼道長仙逝了,具體怎麼了,我也不清楚。”
客舍店家一邊把喫食包好,遞給陳豐,一邊迴應着。
“多謝。”
陳豐接過喫食,放於包袱之中,謝過之後,直接離了去。
他不便多問,只得打住,再往細裏問,誰知道會發生什麼,這也就是他陳豐小心再小心了。
畢竟,陳豐的過往曾經,也是做過將軍的人,該如何應對,心中瞭然,要不然,李道陵也不會派他出來打探鍾文消息的。
這要是陳豐是個二傻愣子,着了別人的道,那李道陵剛收的弟子,那可就要失去了。
陳豐從客舍店家的嘴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玄真觀有位道長仙逝了,能引動這麼多的道友前來憑弔,看來,身份不低,難道是九首殺的還是怎麼着”
陳豐一邊往着房州城北而去,心中一邊猜想着。
此行,陳豐確實想去玄真觀看看,把便裝換至了今日的道服,就是爲了去玄真觀看看去,也好去探探消息。
這是陳豐的計劃,以掛單的名號前去,想來玄真觀應該會接待的。
至於下一步,他還未有什麼計劃,只有先走一步再說了。
消息,目前算是有一個了。
可是,鍾文的消息,一點都沒有。
這是個壞消息,同時,也是一個好消息,沒有消息,那纔是最好的消息。
太陽落了山後,陳豐這才趕到玄真觀。
隨後,上前敲了敲大門。
“貧道九豐前來掛單,還望玄真觀收留。”
敲過門後的陳豐,大聲的向着玄真觀裏頭喊了一聲,靜候在一邊,等着玄真觀出來個人應對一下。
至於能不能掛到單,他陳豐心中也沒個底。
“吱呀”大門打了開來。
幾位道人走了出來,看到大門前的一位道門之人前來掛單,心中瞭然。
“各位道友安好,貧道九豐前來掛單,還望玄真觀收留。”
陳豐見着出來幾位道人之的後,行禮後說道。
“原來是道友前來掛單,請。”
從玄真觀出來的幾個道人,打一見到陳豐之時,心中就開始警惕了起來。
到不是說玄真觀不讓掛單,只不過,前幾個月發生的事情,還瀝瀝在目,他們自然會警惕一些。
再者,前兩個月玄真觀剛辦完喪事,依着他們的猜想,就近的道人,基本也應該知道的,除非,眼前的這個道人,屬於外來的道人。
話說,來玄真觀掛單的道人也不在少數,以往的時間裏,基本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道人前來玄真觀掛單。
有就近的道人,也有外地的道人。
玄真觀屬於大觀,自然也能夠接待,而且也不差那點飯食錢。
不過,此時非同往日,他們心有警惕,也屬正常。
好在現在玄真觀喪事已經結束,前來憑弔的道門同道中人,也基本都離去,不過,還是有那麼幾位還留在玄真觀之中的。
陳豐依言行事,向着幾位道人行了禮,隨既,擡腿進了玄真觀。
隨後,包袱什麼的,放在了指定的地方,進了一處偏殿之中,開啓了對答問經。
一套儀式下來之後,已是黑夜了。
“九豐道長的學識,貧道不及也,請,飯廳已是備好了飯食,還有你的住處都已準備好了。”
與陳豐對答問經的道人,正是玄真觀高志輩弟子。
在與陳豐對答問經的過程當中,陳豐沒敢把龍泉觀之名說出來,到是說了一個渝州的道門。
至於那道門之名,估計也是陳豐瞎編的,畢竟,陳豐說的只是一個小道觀,而非大觀,想來玄真觀的道人,也不可能去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