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小心此人”果果被扶過去之後,同樣小聲的迴應道,她還以爲鍾文聽不見似的。
可是她並不知道。
鍾文的耳朵,絕對可以聽到兩裏範圍內所有的動靜,稍再遠一些,也都能聽到一些。
不要說他們這麼近的說話了,估計他們躲在屋子裏小聲說話,鍾文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
而且此時。
鍾文都能感受到這座宅院當中,還有三人未過來。
這三人。
一直躲在一間屋子裏。
依着鍾文的猜測。
這三人當中,必然有一個是他們所謂的那個主上。
更或許就是鍾文所要見上一見的那位前太子的子嗣了。
“怎麼難道你們的那位主上不想見我還是覺得我不夠資格見他嗎即然在咸陽城,想來你們也不想弄出大動靜出來吧請你們的主上出來見上一見吧,要不然的話,我身後的這位禁軍統領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鍾文見好半天也不見那老者吭聲,又發起話來了。
隨着鍾文的話一出。
頓時那十數人就緊張了起來。
禁軍統領在此,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禁軍統領都來了,可想而知,依照正常情況,禁軍想來也在附近了吧。
老者心中也是大動的不行。
隨即紛紛拔出武器。
“我勸你們最好把武器收起來,我不喜歡這樣,剛纔我說了,我不想抓他,也不想殺他,只是想見上一面。如果你們敢動武,最終的結果,你們的那位主上,必將難逃一死。”鍾文瞧着對方武器都拔出來了,眼神開始閃動着不悅。
鍾文所說的話,只有鍾文他們知道真與假。
至於對方。
完全無法辨別。
可在這咸陽城中,真要是動起武來了,最終的結果是什麼,他們着實也無法預料。
如真要是動了武。
咸陽城的將士必然會過來的。
如動靜大了,那可就真無法估量了。
同時也使得以那老者爲首的人心中也在擔憂着。
同樣。
衆人的心中也都在衡量着鍾文所說的話是真是假,都在猶豫着,等着那位老者的選擇。
是的。
他們的主上正在這座宅院當中。
當下又是這麼一個情況,誰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老者知道鍾文。
只不過他所知道的鐘文,也只是一個先天之境的高手,卻是並不知道鍾文的境界,早已是能秒殺他的存在了。
而他以一個先天之境八層的境界,來應對鍾文。
他心裏覺得勝算很大。
可是。
他又無法估算,鍾文他們二人前來,背後到底又有多少人在附近。
真要是他們動了武。
最終的結果有可能會成爲一個魚死網破的狀態。
或許。
這樣的想法,在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是這般吧。
但對於鍾文來說,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鍾文見對方又是好半天沒有動靜,即不回話,也不去把那位他們的主上請出來,心中越發的有些不悅了。
鍾文內氣運轉,正欲擡手揮向那老者之時。
從宅院的一角轉出三人出來。
“先生要見我”一個少年帶着兩個中年人,緩緩走了過來,看向鍾文。
“主上,你這是又何必呢”老者見少年出來後,心中大急道。
“莫老,無事的。”少年向着老者笑了笑,又轉向鍾文道:“即然先生想要見我,那就見上一見吧,先生乃是朝廷重臣,貴爲綿陽郡王,又是太子少保,更是真人,想來先生必然是不會自降身份食言的。”
鍾文瞧着眼前的這個少年。
這說起話來,可真是一套一套的。
一來就將鍾文一軍。
不過。
這樣的軍,鍾文還真沒放在心上。
對於眼前的這個少年,鍾文雖不認識,但從此人的氣度,以及說話的方式形爲,就能猜測出,此少年想來就是李世民一直想要滅了的前太子的子嗣吧。
即然人也出現了。
鍾文也算是見着了這背後之人長什麼樣了。
“閣下想來就是他們的主上了,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鍾文作揖向着那少年行了一個大禮道。
爲何行禮。
自然是出自一種尊重了。
依着道理和規矩來講。
眼前的這位,纔是真正的皇帝纔是。
行個禮,並不喫虧,也不算是自降身份。
鍾文的這個禮行的。
直接把衆人都給驚到了。
哪怕鍾文身後的李山,也都驚到了。
誰也沒想到。
鍾文會對這個少年行禮,而且所行的還是大禮。
那少年見鍾文對他行了一禮,先是一愣,而後臉上展現出笑容來,“鄙人李復,先生高名,李復深知,心有拜望之願,卻是一直不得機會,而今日先生大駕光臨,李復也算是如了願了。”
少年同樣也對鍾文回了一個大禮。
大家這也算是認識了。
“閣下在這咸陽城中,真可謂是危局當中坐,笑看天下風雲,想來聖上也沒有想到,你會離着他如此之近,不過,閣下是不是行把他們遣走我還想向閣下請教一二。”鍾文笑道。
“那是自然,即然先生光臨寒舍,李複本當掃榻相迎的,即然先生想與復敘話,復不敢不從。”李復聞話後,很是大度的回道。
“主上,不可。”
“主上,不可啊。”
李復同意,可他的那些下屬卻是不同意了,紛紛出言阻止。
“你們放心,我九首說過,我不殺人,也不抓人,他雖說是禁軍統領,但同樣乃是我的師弟,我二人今日能來此地,可沒有通知過任何人,也未與聖上言過。”鍾文見這些人的反對之聲,心裏也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
“先生都如此講了,你們都退下吧,先生,請。”李復笑了笑,也是一副不在意的神情。
鍾文與李山更是不客氣,直接往着宅院當中的廳堂方向走去。
片刻之後。
廳堂當中,只有鍾文,李山,李復三人。
其餘人等均在廳堂之外不遠處守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