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墨羅。
着實沒有想到。
三年前曾經敗於自己之手的小道士,今日卻是把自己給打敗了。
雖說對方並未重傷了自己。
可就剛纔那一劍。
也是把他給轟趴在地上,造成了一定的內傷。
三年。
三年的時間。
就達到了如此可怕之境地。
這讓墨羅心中暗歎自己所在的墨家期盼無望。
什麼靈寶門。
什麼地下城。
什麼鉅子令。
在此刻。
均是化爲一團泡影。
原本。
墨羅還想着只要給他們一些喘息的機會,就能從鍾文手中奪得那地下城的鑰匙來。
可到了如今。
不要說奪得鑰匙了。
連自己都鬥不過這個小道士。
墨家的期盼,已是成了一種無望的奢求了。
而遠處的墨離。
見鍾文依然把自己的伯公給轟趴在地,心中大急。
心急的她,以她從未有過的速度,奔向二人。
而此刻的鐘文。
依然凌空於一丈之高的半空之上。
散發着龐大的內氣,壓制住地上趴着的墨羅。
鍾文冷眼盯着趴在地上的墨羅。
眼神之只,閃動着一絲的快意。
這種快意。
來自於三年前被墨羅傷了之後,在今日得以報了那一劍之仇。
凌空於半空之上的鐘文,要的就是這種姿態。
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凌駕於這墨羅的頭頂之上,好讓他知道,我太一門不是你墨門所能得罪的。
真要到了敵對之時。
那我鍾文完全可以以一己之力,全部滅之。
片刻之間。
墨離已是奔了過來。
鍾文見墨離來了,隨之內氣一散,墨羅這才被墨離從地上扶了起來,“伯公,你如何了,可有傷着了?”
墨離擔心自己的伯公。
對於自己的這位伯公。
或許比不得亦師亦友的祖父。
但怎麼說。
墨羅乃是他墨門最強者。
而今。
在這荒野之外,卻是受到鍾文的一擊,直接敗於一個年輕之輩手中。
墨離除了擔憂自己伯公之外,更多的乃是對鍾文的好奇。
她好奇鍾文的身手爲何如此之厲害。
連她墨門的最強者都給打敗了。
“伯公無事,離兒你沒事吧?”墨羅被扶起後,看了看完好無事的墨離,這吊着的心,終於是落了地。
至於他自己。
此時卻是不再去關心了。
自己這一敗,比不得他墨門的未來。
只要他們墨門的未來無事,那他墨羅即便是身死,他墨羅也是無所謂的了。
“伯公,我沒事,伯公,你怎麼出來了?我不是說我去請九首去救祖父嗎?祖父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墨離見自己伯公冒似沒有受到傷害一般,擔心起自己祖父來。
墨羅拍了拍墨離的肩膀,隨之看向凌於半空中的鐘文,拱手行了一個大禮,“小友好身手,好內氣,老夫墨羅甘拜下風。”
這也是不得已的。
畢竟。
剛纔墨離可是說了,她請鍾文去他墨門醫治墨幽的。
而今。
再加上自己本就敗在了鍾文的手上,他不認都不行了。
再者。
墨羅心中已是認定,能凌空於半空之上的鐘文,其內氣的龐大,早已是超乎了他的認知了。
就剛纔。
他墨羅可是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四面八方向自己襲來的劍氣。
如果鍾文要想殺他。
就剛纔那一刻。
他墨羅估計早已是身受劍氣之傷,說不定離死已是不遠了。
凌於半空的鐘文。
見墨羅認輸,且姿態放得如此之低,還向自己行了一大禮。
頓時內氣開始散去,人也隨之從半空之上緩緩的落了地。
“曾經你傷我一劍,今日你我算是了結了。如果你不服,可以再打一場,或者以後你也可以尋我打上一場。”鍾文到不覺得這位自稱墨羅之人會心甘情願認輸。
一個如此之高手,哪有說低頭就低頭的。
就好比自己的二師傅理竺和師叔伯溪一樣。
他們二人即便是輸了,也從不低頭的。
況且。
就鍾文對墨家人的瞭解,此時低頭,那也只是迫不得已罷了而已。
墨羅一聽鍾文之言,隨即又是拱手道:“小友高看老夫了,老夫今日一敗,將再無有任何進展了,想再找小友一戰,那估計是老夫身死之時了。”
墨羅來得乾脆,說的也乾脆。
不過。
墨羅再如何說。
鍾文都不相信的。
一個如此高手,今日一敗,以後說不定會如何呢。
有着自己二師傅和師叔作爲參考對像,鍾文斷然是不可能完全相信的。
而此時。
墨離卻是說話了,“伯公,此時不易再多耽擱時間,還是請九首趕緊回我墨門,給祖父醫傷吧。”
墨離對於二人此時的狀態雖有些看不明。
但也知道。
此時如果再說下去,指不定有出什麼變故來。
而且。
自己伯公看起來到像是沒有受傷的樣子,墨離又見鍾文更是沒有受傷,自然而然的,這心也就往着她那位祖父去了。
墨羅一聽墨離所言,又是趕忙向着鍾文行了一個大禮,“還請小友憐惜我墨門,替我那兄弟診治一番,如救得我兄弟,我墨羅將感激不盡。”
此時的墨羅。
也不再自稱老夫了,而是自稱我了。
從此間可以看出。
墨羅這是要與鍾文平等視之了。
鍾文一聽後,也不多言,冷冷的看了看墨羅,“如果不是看在九兒和墨離的情份上,不要說墨離請我去,即便是你墨門全部人跪在我太一門前,我都不看一眼。”
說完後的鐘文,直接轉身縱身東背方向而去。
墨離見鍾文縱身走了,趕忙催促着自己伯公,“伯公,我們也趕緊走,也不知道祖父如何了。”
隨之。
墨離縱身追向遠去的鐘文。
墨羅瞧着遠去的二人,心情有些沉重。
着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