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微微皺着眉頭,對着阿飛說道:“沒事,你慢慢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阿飛看了看楚雲,身體不自覺的朝着劉海那裏微微挪了兩步,顯然,他把劉海當做了自己的保護傘。
“他……他人身傷害!”阿飛微微的看着楚雲說道。
“楚雲,他說的是真的嗎,告訴你,人身傷害可大可小,東海市可是咱們省的省會,由不得你亂來,我劉海雖然手上權利不大,但是,把你抓起來,關個一年半載,這種權利還是有的。”劉海看着楚雲說道, 眼神微皺,顯得異常嚴肅。
楚雲嘴角微微帶着笑意,心想:這個劉海,看來平時一定在阿飛身上撈了不少好處,所以,纔不分青紅皁白,上來就幫着阿飛說話。
“劉局長是吧,我知道,你的權利很大,但是,事情你是不是應該先調查清楚呢,他說我人身傷害,那我問你,我傷害他哪裏了?”楚雲眼角帶着戲虐的笑意對着阿飛和劉海說道。
確實,今天的楚雲至少對阿飛沒有動手,只是“小小”的懲戒了他一下。
“誰說沒有的,我一進門就看到你用紅桶捂着他,你這是動用私刑,性質更加惡劣!”劉海嚴厲的眼神看着楚雲說道。
“對,對,動用私刑!咳……咳!”阿飛一邊咳嗽一邊在一旁幫腔道。
“大哥,你別激動,劉局長一定會爲你做主的,來,先抽根菸平靜一下。”一位小弟上前,好心的對着對着發給說道,一邊遞着一根香菸。
“滾,你他媽是不是還嫌我吸的煙不夠多啊。”阿飛憤憤的說着,恨不得將面前這個小弟給喫掉。
楚雲心中暗笑不已,阿飛糟了這一劫,恐怕得緩上好一陣子纔會重新抽菸吧。
“楚雲,你還有什麼解釋嗎?沒有的話,我就讓下屬把你帶走了。”劉海輕蔑的看着楚雲說道,上次沒有懲戒到楚雲,這讓他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這一次,他選擇不再放過他,畢竟,在他眼中,楚雲這樣的“小人物”是根本無足輕重的。
“慢着。”楚雲眼角帶着明亮的光芒,似笑非笑的看着劉海說道:“你說我動用私刑,可是,這傢伙是自願的啊。”
“狡辯!”劉海惡狠狠的瞪着楚雲:“事實擺在眼前,居然還狡辯!”
楚雲收起笑容, 對着劉海說道:“那你自己問問他,他是不是資源的,我根本沒有脅迫他,既沒有綁住他,也沒有對他人身限制。”
“你……你胡說!”阿飛氣憤的看着楚雲說道,有了劉海在場,他的聲音也隨之大了起來,彷彿有了靠山一般。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衆人都沒有看清楚楚雲是如何出手的,阿飛的臉上迅速腫起,出現了一個鮮明的五指印。
“你!”阿飛有些愣住了,他絕對沒有想到,劉海在場,楚雲這傢伙居然還這麼囂張,當着劉局長的面扇自己耳光。
“這,才叫做故意傷害。”楚雲不以爲意的說道,嘴角浮一抹笑容,一個小小的市局局長,在狼王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
“哼,你可千萬別發這種毒誓。”楚雲嘴角含笑的對着劉海說道。
“那咱們就試試看!”劉海鄙夷的看了眼楚雲,對着跟隨他來的警員說道:“來人,把他拿下,要是膽敢反抗的話,就地正法!”
“是。”身後的警員相互看了眼後,對着楚雲說道:“蹲下,把手抱在頭上。”
楚雲微微搖搖頭,嘴角帶着笑意,雙手抱頭蹲下?怎麼可能!
“不好意思,這樣的動作我不會!”楚雲微微說道。
“那就怪不得我們了。”幾名警員一同上前,伸手想要逮住楚雲。
“你們,難道真要逼我出手嗎?”突然,楚雲收起笑容,一種強大的氣勢由內而發,眼中帶着凌厲的光芒,掃視着這小小的房間裏的衆人。
警員被楚雲身上的氣勢怔住,他們很難想象,一個普通人身上怎麼會有如此有壓迫感的氣勢,看上去,自己若是衝上前的話,這傢伙會跟自己玩命!
“你們進來的時候,難道就沒有看到外面昏睡的一個小姑娘嗎?”楚雲皺着眉頭,對着劉海說道。
一旁的阿飛聽到楚雲這麼說,微微朝後縮了縮,要是讓劉局長知道,是自己這邊打算迷暈張芸芸的話, 就算劉局長再偏袒自己,這裏這麼多人圍觀,恐怕他多少也會顧忌一些。
“什麼小姑娘,我沒看到!”劉海皺着眉頭對着楚雲說道:“你少在這跟我拖延時間,趕緊束手就擒,說不定還能落個寬大處理!”
“什麼?沒看到?”楚雲疑惑的看了看劉海,隨後又看着面前的幾名警員。
“你不相信我說的?”劉局長憤憤的說道:“你不信的話,你問問他們!”
“確實沒有你說的小姑娘躺在外面。”一名警員正色對着楚雲說道。
楚雲眼中帶着驚異,隨後大腦嗡的一下,口中暗道:“糟了,不好!”
說完,楚雲足尖輕點,高高躍起,即使房間不大,他依然做出一個漂亮的前空翻,擦着面前這些警員的頭頂掠過。
“不好!這傢伙要逃!”劉海大聲的喊道,隨手就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槍支掏了出來。
楚雲眉頭緊皺,一臉嚴肅,一個簡單的翻越,就跳出了包圍圈,來到門口,門口,一位警官伸出手剛要阻攔,但是楚雲直接一個“野蠻衝撞”,勢頭不減,直接衝出了房間大門。
來到門口,楚雲的眼光立即掃向之前放置張芸芸的地方,那兒正如劉海所說的一樣,空無一人,而且,他隨後就發現,那個被自己扎中小腿的,躺在地上的黃豆眼小弟,也不見了!
地上留下斑斑血跡,對於楚雲來說,靠着這些血跡,找到那個黃豆眼不難。
“砰!”
腦後帶風,伴隨着槍聲響起,楚雲第一時間意識到事情不妙,有人在背後開陰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