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天氣非常的給力,晴空萬里,非常適合工程的開展。
工地裏恢復了之前的喧囂,工人們正在拆除模板,隨後的幾天,主要工作就是進行混凝土養護工作。
“時候差不多了。”白玲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看着楚雲說道。
楚雲嘴角上揚,摸了摸肚子:“說實話,爲了這頓中飯,我早餐都沒喫。”
“切。”白玲對着楚雲翻了翻眼,心說,這傢伙,八輩子沒喫過飯嗎?再說了,趙福海請客,當真是爲了喫飯嗎?
一個半小時之後,白玲發現自己錯了,因爲,楚雲這傢伙完全就是爲了喫飯而喫飯,一上桌,就開始大喫特喫,根本不管趙福海他們在說些什麼。
“各位請見諒,他這兩天比較忙,一直沒怎麼好好喫飯。”白玲對着對面衆人說道。
“呵呵,年輕人嘛,能喫是正常的。”趙福海尷尬的笑了笑,緊跟着,坐在他身旁的這些一個個西裝筆挺的男子也跟着笑了起來。
“真的很滿足啊。”一輪戰罷,楚雲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服務員,在開瓶紅酒。”楚雲高聲說道,隨即望了望衆人驚愕的目光,淡淡的說道:“看我幹嘛?你們難道都不餓嗎?”
“楚雲,你這傢伙也稍微低調點。”白玲低沉的聲音在楚雲耳邊說道。
“怎麼,難道今天不是過來喫飯的嗎?”楚雲實在的說道。
“是喫飯,但是,趙總他肯定也是有些話要和我們說啊。”白玲一邊說着,一邊看了眼對面的趙福海。
“沒事,沒事,先讓他喫,喫飽了在聊事情也可以,今天叫大家過來,也不過是介紹各位相互認識認識,沒什麼別的事情。”趙福海“客氣”的說道。
“你好,請問開紅酒嗎?”服務生走進包廂問道。
“嗯,這八二年的拉菲,你開一瓶吧。”趙福海微笑着說道。
“好的。”服務生點點頭。
“慢着,一瓶哪夠,起碼把這五瓶全部開了。”楚雲對着服務生說道。
“這……”服務生面露難色,望着趙福海。
“全開?小夥子,你知道這一瓶多少錢嗎?”一位帶着眼鏡的中年人看着楚雲說道。
“怎麼,既然將紅酒帶來了,不就是給人喝的嗎,是吧,趙總?”楚雲放下碗筷,看着趙福海說道:“難不成,你只是爲了裝裝樣子?”
趙福海眼中閃過一絲凌冽的氣息,隨即嘴角上揚:“你說的對,帶來了就是爲了喝掉它的,再說了,這錢對我來說,也算不得什麼,服務員,你把全部開開吧。”
服務生點點頭,隨即將五瓶全部打開。
“既然打開了,那我們就一人倒上一杯吧。”這時候,還是那名戴眼鏡的中年人站起來說道,隨手想要拿起一瓶。
“等等!”楚雲搶先一步,直接出手將酒瓶抓在手中,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
“你這是做什麼?”中年人不解的看着楚雲。
“難道,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女士優先嗎?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真的很不配你身上的那件阿瑪尼紳士之選的西裝啊。”楚雲淡淡的說道,隨即禮貌的給白玲倒了滿滿一杯。
“裝模作樣。”白玲輕聲說道,擡眼看了看楚雲。
那名男子被楚雲這麼一懟,倒是顯得自己失了風度一般。
“這下可以到我了吧。”男子冷冷的看着楚雲,這回他到是學的精明瞭些:“我給趙總倒一杯。”
“等會。”楚雲看也沒看他,自顧自的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兩杯紅酒倒完,酒瓶裏面只剩下一半還不到。
男子眉頭微蹙,心想:這傢伙,是擺明了和我做對啊。
“白總是吧,我是愛海醫院的負責人,沒想到,你這司機的胃口這麼好,只顧自己不顧別人。”中年男子對着白玲說道。
“你是不是沒事找事?”楚雲突然說道。
“真是搞笑,你居然說我沒事找事。”男子憤憤的說道。
“一共打開五瓶,你幹嘛只盯着這一瓶?”楚雲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
“這……”男子一臉的尷尬,看來剛剛被氣糊塗了,忘了還有別的紅酒。
“既然你這麼喜歡這瓶,我就把它給你吧,剩下的四瓶,你想也別想。”說着,楚雲直接將那剩下的小半瓶紅酒放到對方跟前,雙眼直視對方。
“你……你這是要挑事嗎?”對方冷冷的眼神看着楚雲,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天居然會被一個小小的司機羞辱。
楚雲嘴角輕揚:呵,這幫蠢人,現在纔看出來嗎?
“楚雲,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時候,趙福海站了出來,沉聲說道。
“和事佬又要出來發話了?”楚雲倒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對方,極具諷刺的眼神望着對方說道。
聽到楚雲這麼一句話,就算是在心大的人也聽出其中的意味。,
趙福海的眼神瞬間沉了下來,對着白玲冷冷的說道:“白總,你們公司的人,說話都是這麼衝的嗎?”
白玲在昨天得知了趙福海的所作所爲後,本身就對他嗤之以鼻,要不是楚雲拉着自己的話,她根本就沒想着今天過來參加這個飯局。
“嘴長在他的身上,我也沒有辦法控制他。”白玲淡淡的說道,玩味的眼神看着趙福海。
趙福海和楚雲以及白玲對視了一會,心中思忖:這下明白了,看來,這兩人今天過來存心就是和自己過不去的。
“好吧,既然二位這樣的話,看來今天唯一錯的人是我了,我就不應該組這個局。”趙福海冷冷的說道:“原本想着大家以後在東海市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能夠相互照應,現在看來,到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