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爺,您回來了啊。”
勞斯萊斯停在院子一側的車庫裏,隨即,墨鏡男和矮壯男跑了過去,殷勤的將車門打開。
趙福海眉頭微蹙,中午的那個飯局,讓他很不開心,而小胡那邊倒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過來。
自從成立了博愛醫療公司之後,趙福海還從來沒有因爲一件事情困擾如此長的時間,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來自楚雲。
“他們回來了嗎?”
走進別墅內部,趙福海沉聲問道。
墨鏡男在一側接過趙福海身上價值不菲的大衣和禮帽,隨即將它們分別掛好後,對着趙福海說道。
“沒有。”
趙福海臉上的疑容更甚,小胡那邊沒消息就算了,說不定他還在準備中,可是,那兩個自己的打手去找馬大東,到現在一直沒有消息,這就有點不合乎邏輯了。
“打過電話給他們了嗎?”馬大東冷冷的對着客廳中的四個手下說道。
“打了,趙爺,他們說了,在路上,很快就回來了。”墨鏡男說道。
趙福海點點頭:“哼,這兩個傢伙,一點小事情辦了這麼長的時間,等他們回來後告訴他們,今年的獎金減半。你們以後也得注意,像這樣的任務,應該在兩個小時之內完成。”
“明白了,趙爺。”
四個人低頭答應道,相互間偷瞄了一眼。
“好了,你們退下吧。”趙福海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我有點疲憊了。”
望着靠在沙發上面閉目養神的趙福海,墨鏡男他們相互間對視了一眼。
一邊,另一人拿過一杯茶水,慢慢的朝着趙福海走了過來。
“趙爺,喝口茶解解乏吧。”男子說道,隨即將茶杯朝着趙福海遞了過來。
“放在茶几上就行了。”趙福海看也沒看,閉着眼說道。
男子眉頭微蹙,身後的衆人更是緊張不已。
按照事先設計好的,這杯茶裏面已經被下了麻藥,只等趙福海喝下,可是,現在看來,趙福海根本沒有當他們面喝下的可能。
男子心神緊張,杵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嗯?我說話難道你沒聽見嗎?”
見對方還沒退下,趙福海張開眼,眼中帶着怒氣望着這位拿着茶的人說道。
男子緊咬着嘴脣,由於緊張,他的後脊樑骨已經全部溼透。手也不自覺的哆嗦了起來。
“你怎麼了?”趙福海冷眼看着對方,隨即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眼神逼視。
“我……”男子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十號。
“糟糕。”另一邊,墨鏡男心裏暗想着,這傢伙這麼緊張,恐怕一會就要露餡了。
要是被趙福海發現他們的計劃的話,那麼,就算自己這邊四個人,恐怕也不是趙福海的對手。
“我說你這傢伙怎麼了,趙爺說話聽不見嗎?是不是傻了。”
墨鏡男看來是這四人中最爲機靈的一個,見勢不妙,連忙走上前說道。
可是,就當他剛走上前沒兩步的時候,突然身體一個趔趄,直接撞到了那個手拿茶杯的人。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不僅是那個哆哆嗦嗦的男人,就連趙福海也是始料未及。
趙福海迅速後退,但是,他身上所穿的私家訂製襯衫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潑上了茶漬。
“趙爺,趙爺……”男子驚慌失措,也看着那件淡藍色的襯衫上面被染髒。
“廢物!”趙福海怒不可揭,擡手便朝着那名手拿茶杯的男子頭上重重的打了一下,這一下,直接將那個男子打倒在地。
“告訴你,你現在就給我滾蛋,我趙福海身邊不允許有廢物的存在。”趙福海冷冷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說道。
他今天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氣,看着這件價值不菲的襯衫被弄成這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趙爺,趙爺您別動怒,這件事情都是因爲我不小心才這樣的。”墨鏡男連忙上前說道:“趙爺,要不您還是把襯衫脫掉吧,我這有個法子,用小蘇打還有白醋能夠將這茶漬給洗掉,晚了的話就來不及了。”
趙福海望着這個墨鏡男一眼:“小趙,你平時就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這個時候毛手毛腳的。”
墨鏡男臉上帶着尷尬的笑意。
說歸說,趙福海還是慢慢的將自己襯衣解開,畢竟是剛買沒多久的衣服,扔了也着實可惜。
“趙爺,我來拿。”墨鏡男快步上前,隨即來到了趙福海的身後,雙手準備幫着趙福海脫下襯衫。
其餘三人望着墨鏡男,一時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明白這傢伙在弄什麼鬼。
只看到墨鏡男將襯衣緩緩的拉上,隨即,他的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了對面三人一眼。
“就是現在了。”
墨鏡男心裏暗暗想着,此時,他站在趙福海的身後,而看上去,趙福海似乎對他完全沒有任何警惕的心裏。
突然間,墨鏡男把心一橫,手中的匕首頓現,直接朝着趙福海的後脊樑骨刺去。
這下,面前的三人才算是明白了墨鏡男的真實用意,眼看着他已經率先行動,剩餘三個人也紛紛起身,將匕首置於身前,朝着趙福海衝了過來。
趙福海面容大驚,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後頸處就感到了陣陣涼意。
身體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趙福海直接朝前一個虎撲,想要躲過背後這致命的一擊。
可是,距離太近,而墨鏡男顯然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總是趙福海的反應已經足夠快, 匕首還是毫不留情的次在了趙福海的後背上。
而與此同時,趙福海也朝前撲去,隨即在地上滾了兩拳後,來到了牆邊。
後背早已經被鮮血浸透,趙福海眉頭緊蹙,眼中閃過殺氣。
對面,四個之前自己的手下,手中拿着明晃晃的短刀,一步步的朝着趙福海逼近。
墨鏡男心中痛罵,他知道,自己的那一刀雖然刺中了對方,但是,卻沒有刺中關鍵部位, 除了流血看上去有些恐怖之外,倒不是致命一擊。
“該死的,差點就成功了。”墨鏡男心裏暗暗的想着。
“你們幾個……爲什麼會這樣?”
趙福海看上去很有戰鬥經驗,他一步步的朝着牆邊挪動,身體靠着牆邊,這樣的話,一旦戰鬥開大,他只需要面對眼前的四人即可,不需要擔心背後有人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