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江湖人很忙gl >49.療傷記
    “小二去了漠北我不是讓她在關內等我的嗎清風, 你是怎麼辦的事”

    坐在北關城內, 季齊風黑了臉,清風從未見過自家家主發這麼大的火, 一時間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季齊風的問題。

    “叔父, 清風不知道, 你還不知道嗎就小二那性子,那邊還有個蓮相, 她若是在蓮相面前露了臉, 恐怕這事就”

    季齊風來回的踱着,這一路他趕的提心吊膽,在收到竹夢昫的千里鴿之後, 他就不要命的往這邊趕,誰知道還是慢了一步。

    當年蓮相是被竹家帶走的, 這麼多年了, 誰能想到蓮相還能出來, 而且居然還避過了幾家的眼線, 直接跑到漠北來了。

    嘆了口氣,季齊風重重坐下, 之前他是如何不希望自家小二碰見楚泠瑤,此刻他就是有多希望自家小二能與楚泠瑤遇上, 遇上了,他相信楚泠瑤不論如何都會護了自家小二週全的。

    竹夢昫和竹夢婷已經在往北關趕了, 現在只求小二能在漠北那邊撐到兩人趕到, 畢竟六大世家再次聯手, 對上那蓮相纔有一線希望。

    想着蓮相當年的手段,季齊風心中又是一陣擔憂。

    那邊季齊風的擔憂遠隔了一個沙漠的季齊吟自是不知,對於那和尚的來歷,她聽了半晌也沒聽胡扎說明白,乘着胡扎低頭喝水的空隙,季齊吟轉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楚泠瑤,卻見後者臉色有些發白,當即顧不得再聽胡扎說,伸出手一把扣住楚泠瑤的脈門。

    “什麼時候受的傷之前分明沒有的。”

    冷了臉,季齊吟說不出自己此刻是什麼感覺,怨這人強壓着傷勢不告訴自己,更多的卻是擔憂,她自己身上本就有傷,楚泠瑤此刻也受了傷,莫說是那和尚了,現在就算是來個與陸自在相當的高手,也能瞬息間要了兩人的性命。

    “我沒事,只是剛剛”

    “牀上去,躺好。”

    不等楚泠瑤說完,季齊吟便沉着聲打斷了她的話,言簡意賅的吐出五個字。

    楚泠瑤看着她愣了半晌,沒有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是以坐在原地沒有挪動半分,季齊吟等了半晌,見這人還沒動靜,直接站起身來,也不管胡扎還在一旁看着,直接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自她膝蓋處穿過,打橫將人抱了起來,一言不發的往牀邊走去。

    將人放到牀上,見牀上的人不明就裏的掙扎着就要起身,季齊吟沒有廢話,直接就俯下身去,臉幾乎貼到楚泠瑤臉上,那準備起身的人,生生被她這個姿勢有壓的躺了回去。

    “胡大哥,還得麻煩你移步外間一下,我與她有些家事要處理。”

    轉過頭看見還杵在原地的胡扎,季齊吟也沒直起身子,直接就轉頭對胡扎說了一句,隨後轉回頭繼續看着楚泠瑤。

    胡扎摸了摸鼻尖,飛快的起身,說了句,我先去喝壺酒,隨後就消失在了季齊吟房中,一時間房中只剩下季楚兩人。

    “景莊。”

    “怎麼傷的”

    不理會楚泠瑤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季齊吟板着臉,眸中是楚泠瑤從未見過的嚴肅,那神情似乎她下一句沒有好好答她的問題,她便會拂袖而去。

    “二哥哥~”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傷的是不是方纔喫飯的時候”

    語氣終於還是隨着這聲二哥哥軟了不少,季齊吟歎了口氣,眼前這女子,自己怎麼就這麼放心不下呢對着她就連裝模作樣的冷臉也做不到。

    “也不是,就是方纔那和尚回答我問題的時候,在他看來我應該是猜到了他的身份了,可是我也是方纔你與胡扎說話的時候纔想到他是誰的,他倒是多慮了。”

    楚泠瑤心中有些雀躍,雖然受了傷,可是看季齊吟現在這個樣子,心中就跟抹了蜜一般,甜甜的,暖暖的,她喜歡季齊吟這副在意她的樣子。

    “我先不管他是誰,我只管你,乖乖把衣服脫了,還是說要我親自動手”

    直起身子,抱着雙臂站在牀邊,季齊吟皺着眉,看着牀上躺着的人,最後一句尾音卻是揚了上去的。

    脫衣服

    楚泠瑤心裏一驚,方纔不是還在說傷勢的事嗎怎麼現在就到了到了腦海中閃出若羌時的一幕幕,雖然最後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楚泠瑤一張俏臉卻是憋的通紅,這人怎的能這般不正經。

    “快點,莫不是阿楚還真打算我來爲你寬衣”

    就在楚泠瑤胡思亂想間,季齊吟一句話又落入耳中,楚泠瑤銀牙暗咬,臉上的紅暈更深幾分,耳根處也紅的發燙,最終卻還是依着那人的話,閉着眼睛坐起身來,不敢去看那人的神情,摸索着便將外衫褪去。

    緊接着是月白的中衣,待到中衣褪下,兩臂便是一陣涼,手落在脖頸上肚兜的繫帶上頓住了。

    楚泠瑤正自猶豫間,季齊吟熟悉的味道卻是落了下來,不由分說的那人便吻上了自己的脣,下意識的用手圈住季齊吟的脖頸,閉着眼配合着這人的吻,一時間呼吸已經亂了。

    意亂神迷間,楚泠瑤感覺一個東西被季齊吟送入自己口中,未及細想,下意識的便將那東西吞入了腹中,疑惑的睜開眼睛看了季齊吟一眼,後者的吻卻漸漸溫柔起來,沒空再去想那是何物,只是專心的應對起這人的吻來。

    良久脣分,相比楚泠瑤那凌亂的呼吸,季齊吟倒似個沒事人一般,依舊站直了身子,雙手抱臂看着牀上的人。

    “二哥哥,方纔那是”

    好容易將呼吸平緩了幾分,楚泠瑤擡頭看向那人,語氣似嗲又嬌,說不出的魅惑。

    “那藥苦,我怕你咽不下,只好想了這個法子。”

    邊說,季齊吟邊從懷中將針囊掏了出來。

    “你”

    你原來只是爲着治傷啊聽着季齊吟的話,又看這人一本正經的動作,再想想方纔自己腦海裏出現的那些畫面,楚泠瑤本就紅透的臉愈發的紅的醉人。

    “好了阿楚,趕緊把最後這件衣服脫了,我要施針了。”

    聞言,楚泠瑤再次擡手,將身上最後一件紅底繡紅鸞的肚兜褪了去,那飽滿傲人的兩峯便暴露在了季齊吟眼中,羞的楚泠瑤閉上了眼,躺在牀上不再去看那一本正經捻鍼的人。

    眼前突然就多了一片雪白,季齊吟有些恍神,捻鍼的手也愣在了當場,重重咬了一下舌尖,將思緒拉了回來,季齊吟強自定了心神,不斷的在心中默唸醫者父母心五個字,終於,手起針落,開始爲楚泠瑤施針。

    待到將所有針都刺入了相應的穴位,季齊吟又從腰間取出季氏的立派之本玄天針,將全身內力凝於玄天針上,季齊吟出手飛快,眼見玄天針沒入楚泠瑤丹田下三寸的地方,季齊吟才鬆了一口氣。

    默默的擡手,用袖沿將額邊的汗拭乾,季齊吟靜靜坐在牀邊守着,算着時間取針。

    莫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季齊吟再次凝神,先將那玄天針取出,隨後在依着方纔落針的順序一一將針盡數取盡。

    做完這一切,季齊吟只覺腦袋一陣眩暈,一來是丹田內空虛,二來,這套針法極其耗神,輕易季氏的大夫們都不會使,越是高明的季氏大夫,用起這套針法來越是耗精力。

    季齊吟這些天本就沒有睡好,加上身上還有傷,這一套針法下來,身上已經出了一身虛汗,強打着精神爲楚泠瑤將被子蓋上,再細心的將被角掖好,本就是強打精神的人再也支撐不住,靠在牀邊便睡了過去。

    胡扎默默的守在大堂中,看着天色漸漸變暗,再看看自己面前已經堆起不矮的酒罈子,心中嘆了口氣:

    這季老弟和楚姑娘果然還是年輕人,年輕人就是能折騰,想自己當年不也是一夜那什麼什麼。

    想着胡扎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老徐,再來兩斤牛肉一斤酒。”

    擡頭衝着在櫃檯邊撥弄着算盤的客棧掌櫃吼了一句,胡扎看看依舊沒有動靜的樓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楚泠瑤是在施針後半個時辰醒來的,看看身上蓋得嚴實的被子,在看看趴在牀邊睡的正沉的季齊吟心中一暖。

    雖是在這漠北之地,雖然眼前的人又將自己忘了,可是這人依舊是關心自己的,就如那夜裏她鼻青臉腫的敲開自己的門,卻遞來了季齊風的藥箱時那般,這人總是能讓自己安心,有她,真好。

    恍然間,睡在牀邊的人,似乎是覺得脖頸有些難受,迷迷糊糊的動了一下身子,隨後睜開眼睛。

    “阿楚,你感覺如何了”

    對上楚泠瑤的雙眸,季齊吟下意識的便問了一句。

    “我愛你。”

    “嗯”

    “我說,我沒事了。”

    “哦,沒事就好。”

    應完這一句,閉上眼睛,季齊吟重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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