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看着這老太太雖然沒有半點恐懼的意思,卻立即知道了這老人是什麼人,所以對姚婉姮輕聲道:“沒想到這是活屍老者越來越有意思了。”
聽到劉瑜這麼說,姚婉姮更加不解了,轉頭看着劉瑜,本想問什麼。可劉瑜卻繼續緊握着她的肩頭,補充道:“不管今夜發生什麼,都有我給你扛着”
這話,讓姚婉姮莫名的內心翻涌着一股暖流。這是他第二次跟她說類似的話了。
“我們配合”劉瑜大大方方的,對着這老太太說。
老太太這才把臉又轉向了劉瑜,當她看到劉瑜這張臉的時候,那一雙泛着紅血絲的眼眸中,不經意的閃耀着一絲奇怪的光澤,似乎她看到劉瑜的時候內心產生了一絲絲波瀾。
就在老太太看了一眼劉瑜之後,便順便看到了花轎邊上,一聲不吭,也沒有半點懼怕,還面無表情的竜。
由於竜年紀小,所以,大部分身體被前面的朱十擋住了。
剛剛朱十抱住了胖子,所以老太太現在能看到竜整個身體的模樣,這一看,老太太剛剛翻涌着一次漣漪的眸子裏,瞬間彷彿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出現了一個及其惶恐的眼神。
這種惶恐的眼神出現在活屍老者身上,及其的不和常理。
一個區區小男孩,一聲不吭,面無表情,甚至還帶着些許呆滯,卻把老者給驚到了。
不過,這活屍老者惶恐歸惶恐,卻似乎是見過世面的,在惶恐之後,她深呼吸一口氣,儘量安撫自己內心的波瀾,然後,讓自己鎮定下來,道:“有意思”
她的有意思,和劉瑜的有意思,似乎是同一個有意思。
這裏,除了這倆人之外,沒有任何人清楚,到底是什麼“有意思”。
此時,似乎成了劉瑜和活屍老者不動聲色的較量
在這樣一個血染半壁江山的荒郊野外,在這個有着披麻戴孝的奇怪村民,和一羣不知深淺的外鄉人的地方,暗暗涌動着一股讓人無法察覺的暗流。
就好像,這是暴風雨前的安靜。
活屍老者把眼神從竜身上移開,便緊握手裏的鐮刀,然後轉頭看向了四叔,道:“開始”
此時,所有披麻戴孝的壯丁,就這樣從花棺底下,取出兩捆兩個指頭粗的麻繩來。這麻繩很大一捆,看似至少一兩百米長度。重量上百斤
而其中兩個看起來精瘦的年輕人,身上分別掛着一捆細細的繩子,雖然繩子很細,但是也看的出,至少也有百米長。
這倆年輕人,二話不說走到了血淋漓的巖壁之下,仰頭看了一眼頭頂的黑暗,竟然瞬間像個猴似的,攀爬上了這陡峭到筆直的峭壁上。
倆人就像是飛檐走壁一般,徒手摳着巖壁上的縫隙,嗖嗖嗖的就向上攀爬起來。
簡直比攀巖大師還厲害。
這番敏捷的身手,看的這羣外人是目瞪口呆。這倆人簡直就是神人,比猴子還厲害。
他們就這樣,沿着石頭中的縫隙亦或者摳着微微凸出的石塊,漸漸攀爬到了石壁上,慢慢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這讓一羣五花毛看的是目瞪口呆
“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攀巖高手”
“太厲害了”
“好牛逼”
“妮瑪”
這些人是發自內心的歎爲觀止。
此時,大家安靜的出奇,默默的等待這倆人能爬到上面。
一邊默默等待,也一邊默默提心吊膽,擔心這倆人萬一有個失手,便有可能隨時從峭壁上摔下來,粉身碎骨。
這夜間的黑暗中徒手攀巖,簡直就是玩命。
姚婉姮也暗暗歎服,這村子裏果然是奇人倍出,有着這番強悍的本領。
僅僅是爲了延續懸葬這樣的風俗,還真有人願意苦練這樣的冒死行爲。
這完全就是在用生命去埋葬已經消逝的生命。
姚婉姮不能理解,爲何這個村子裏的人,非要保持這樣既不安全又匪夷所思的安葬習俗。
就在她提心吊膽的擔心那兩位村民的安危的時候
唰
一顆被繩子綁着的石子,從山頂垂落。
唰
另一顆被繩子綁着的石子,也從山頂垂落。
四叔見狀,招招手。
其餘村民一臉嚴肅,相當熟練的便揹着那沉重的麻繩,走到了石子處,把石子解開。再把兩根手指粗的麻繩綁在了小繩子上。
綁好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