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會飛的老鼠,大概有着小松鼠那麼大。
它的身體的側面的皮膚很鬆弛,可以展開,展開後前腳後腳之間幾乎是完全粘連,看起來就像是展開的翅膀一般。這展開的一層皮,宛若滑翔傘一般,能讓飛鼠自由的從高空中滑落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這種鼠也有人叫它翼鼠,專門靠着雙翼的滑翔能力,捕捉山崖上的小動物喫。
雖然它們只吃小動物,或者一些野果。可這種飛鼠的牙齒及其尖銳,比竹鼠的牙齒還尖銳,能隨隨便便就把拇指粗細的樹藤咬斷。
它們有一個奇怪的毛病,那就是極度的討厭繩子,一見到繩子就會忍不住去啃咬它,且能在短時間內,把繩子徹底咬斷。
據說,飛鼠一開始並沒有這樣的愛好,而是近百年來,很多采藥人會上山採藥,許多藥物需要藉助繩子攀爬到絕壁上才能採摘,而這種飛鼠的幼崽是一種及其寶貴的中藥,所以,採藥人在偶遇飛鼠窩的時候,自然會忍不住順手牽羊,把鼠窩給掏了。
一窩小飛鼠和特殊山藥浸泡出來的藥酒,據說相當的補,所以小飛鼠的售價相當昂貴。甚至還有采藥人攀爬絕壁故意就是爲了去掏鼠窩。
久而久之,這些飛鼠一見到繩子,就會憤怒的直接咬斷,以防萬一自己的子孫會被抓走。換而言之,這些飛鼠在常年被人類刺激之下,已經對繩索有仇。
一隻成年飛鼠,能在一分鐘之內,咬斷一根手指粗的繩子。
採藥人死在飛鼠的牙齒下的,比死在自己不慎跌落的概率要大很多。所以採藥人最怕的不是絕壁,是飛鼠。這完全就是索命鬼
只是,飛鼠雖然是一種晝伏夜出的生物,可也很少會是這個點出來。
剛剛那一聲悠揚的口哨,一定是在喚醒附近的飛鼠。
也就是說,這附近有人故意要喚出飛鼠來,咬斷繩索。
此時的姚婉姮看到自己頭頂一片漆黑,甚至不知道哪裏是終點。以她的攀爬速遞,一分鐘能有十米已經是極限了。
而十米之上,依舊是筆直到了無法下腳的峭壁。
身下則已經是幾十高空,要是繩子斷裂而掉落,那她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現在的姚婉姮,宛若是命懸一線。整個人提心吊膽起來。
嗖
一陣陰風再次陡然的在姚婉姮身邊繚繞。
不遠處,一個小小的黑影,從對面的懸崖上,彷彿老鷹一般,衝她的方向滑翔過來這精準的角度是直衝她過來。
不
三個
姚婉姮定睛一看,發現,衝自己飛來的那小黑影身後,竟然緊隨其後的再出現了好幾個黑影,這讓她更是毛骨悚然起來。
“穩住”王胖子似乎也看到了這黑影飛來,在下面大喊。
現在王胖子和姚婉姮的狀態,要是真被襲擊了只有死。
傳說中的命懸一線,便是現在的狀態吧。
吱吱
吱吱
這飛鼠,一邊飛,一邊發出了駭人的叫聲,似乎是在對姚婉姮喫牙咧嘴的叫囂,彷彿是在給她說老子來了,想掏老子鼠窩的小婊砸,弄死你
這吱吱聲,簡直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呼喚,讓姚婉姮頭皮發麻,背脊發涼。
在這荒郊野外,這種狀態,遇上這樣的小動物,比遇上老虎還恐怖。
遇上老虎好歹還能暫時爬樹上,可現在她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完全就是砧板上的肉,待宰的小羔羊。生死全憑小傢伙的牙齒。
“姐姐小心”這時候,素兒似乎也發現了不妙。所以驚慌的在上面喊道。
與此同時,姚婉姮感受到繩子在漸漸的被向上拉扯。
這應該是劉瑜和素兒正在努力的拉扯繩子。
可即便這樣,距離終點一樣是遙遙無期,可飛鼠已經到了眼前。
吱吱。
飛鼠似乎是有經驗的老司機,知道去咬上端的繩子。
所以,一下便滑翔到了姚婉姮上端。準備啃咬。
嗙
就在這個時候,下面響起了槍聲。
其中一個還在半空盤旋的飛鼠,被直接打落。
“快”下面傳來了紅姨的聲音。
沒想到,紅姨在看到飛鼠的第一瞬間是拾槍。
可是,畢竟這裏烏漆嘛黑,想要在下面打中一隻飛鼠是相當困難的。
而且,接二連三的來了好幾只。
最前面那一隻,已經攀爬到了姚婉姮上端的繩子上,開始咔嚓咔嚓的啃咬起來。
這清脆的啃咬聲,讓人聽着是毛骨悚然,彷彿是死神的呼喚
距離地面至少五十米有餘的姚婉姮面如死灰,不停的急速向上攀爬,上面的人也在努力的拉扯。
紅姨現在也很無奈,雖然在不停的打槍,可命中率很低,就算飛着的飛鼠都能打中,可是,攀爬在繩子上的卻不能打,因爲一不小心就可能人爲的打斷繩子,把姚婉姮送上死路。
“天哪”看到飛鼠正在急速的啃咬繩子,素兒在上面幾乎就要急瘋了
就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