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素兒傷心成這樣,姚婉姮彷彿是猜到了什麼
莫非,劉瑜已經
姚婉姮身子一軟,靠在了牀頭,整個人軟到了沒有一絲力氣,彷彿泄氣的皮球。
一張小臉煞白到了極點,眼神呆滯的看着前面,簡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難道,劉瑜再次爲了自己活着,而犧牲了他自己就像念善那樣犧牲了自己
姚婉姮,再也沒法想下去了,忙對素兒喊道:“快給我燉湯”
“已經燉好了姐姐”說完,素兒抹了一下眼淚,立即奔去了廚房。
很快,端着一碗湯就來了。
看着自己喝了無數次,都要喝吐了,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喝的貓尾龍骨湯,姚婉姮端起碗就咕嘟咕嘟一下喝完了。
哪怕是滾燙到喉嚨難受。
她恨不得現在時間能夠加速,加速到九天趕緊過去。
“瑜哥哥還有什麼交代”姚婉姮讓自己緩了一下之後,這才繼續問素兒。
素兒低着頭,沉默,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亦或者像是在調整情緒。
須臾才說:“瑜哥哥說,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脾氣再好一些,然後然後離開這個地方,遠走高飛,永遠不要再回聚雅齋了。”
聽到她這樣說,姚婉姮心中酸澀無比。那種感覺,彷彿不但是在說永別,還在說保護。
劉瑜這樣的要求,明顯是在對她做最後的保護,讓她遠離“聚雅齋”這個惹事的源頭。因爲姚婉姮隱隱的感受到,只要聚雅齋在一天,就一定還會有人找上門來。
“除了這些,就沒有了嗎”姚婉姮繼續問,她想要知道關於劉瑜最後的每一個細節。
“有”
“說”
“瑜哥哥說,你要是離開了這裏,遇到了喜歡的人就大膽去愛,好好享受人生,不要辜負了來之不易的生命。”
素兒越說是越難受了,臉頰上是兩行熱淚。
她何嘗不心酸何嘗不難受
“還有呢”姚婉姮不停追問。
“還有還有就是”
“你倒是說啊”姚婉姮很少會對素兒那麼着急,這次卻因爲急切想要知道劉瑜而這麼不停追問她。
“還有就是,他讓你忘了他。”素兒說完,已經低下頭,不敢擡頭看她。一來是一想起劉瑜就心酸,二來她不忍心親眼看到姚婉姮現在絕望的眼神。
被一個人甩了,至少還能知道對方活的好好的,至少他還能被另外一個人呵護和疼愛。
而這種情況卻是“永恆式的成全”。
就像泰坦尼克號的傑克,用自己的生命成全了羅斯的餘生一樣
姚婉姮,模糊的記得自己昏倒之前傑森說了一句話:每次犧牲的都是你。
這話的意思讓姚婉姮有着無限的遐想,因爲這句話的背後一定是有着太多的故事。
現在的姚婉姮,真想悶頭大哭一場,可卻哭不出來。
悲傷到了極致是哭不出來也掉不出眼淚的。
素兒安靜的陪伴她,她知道,這種時候她想要安靜一下。
換做是誰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而姚婉姮,現在一心只想等待九天以後,因爲她需要去觸摸那半把帶血的避梳。
這避梳如何到她們手裏那螭吻進化後的龍佩又如何分離單獨出現在了自己手裏這當中,必定有着一段她沒有記憶的事情發生。她被凍到昏迷之後,發生的那些事情,必定是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姚婉姮現在靠在牀頭上,回憶着和劉瑜的一點一滴,美好和拌嘴。
這種時候的懷念,似乎連吵架都是幸福的。
一個和她僅僅有兩天相處的男人,早已經在她心中烙下了最深刻的烙印。
這是一個神一樣神祕的男人,這是一個渾身上下都是迷的男人。
姚婉姮感覺自己對他已經不可自拔,卻又發現自己好像壓根就不認識他,對他的那種感覺實在是特殊到了極點。這世界上,能給她這種感覺的男人,只有他。
短短兩天,出生入死無數次,甚至歷經了千年前後,那種時空與靈魂上的穿梭,又讓她感覺自己彷彿和劉瑜早就在數千年前便已經認識,並且認識了無數回一般的親切和熟悉。
至於竜,她一樣是懷揣着無盡的好奇,這孩子到底是什麼人
在和念善的記憶中,念善本身就是竜。可在和劉瑜的記憶中劉瑜是劉瑜,竜是姚定乾。
爲何會是兩個人
她想不明白
等待的時光,異常煎熬,這九天,姚婉姮彷彿等待了幾個世紀,是那麼的望眼欲穿。
九天裏,她明顯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漸漸復原,讓自己變成了最初那個體質及寒,溼氣及重的姚大小姐
總算,等到了第九天,喝下了那天的第三碗貓尾龍骨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