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同的是警察用粉筆畫,而這案板上用的是鮮血在畫。
這血紅的人,就是平躺在上面,雙手雙腳自然放在身體兩側。而整個輪廓是大概食指粗的線條畫出來的。
中間空着的部分,竟然是無數個小小的小人兒的畫像,全都是鮮血畫出的實心的線條。這些小人兒,竟然也和花山岩畫上的那些小人如出一轍。
只是,這裏空間有限,所以小人兒只有百十來個,而小人兒的形態竟然是戰場圖。
之前姚婉姮在花山的巖壁上看到是有着各種小單元的場景圖,分佈在岩石的不同方位。每一個小單元表達了 不同的內容。大多數內容能基本上看出是在做什麼集體活動。
而眼前這裏,竟然像是一場殺戮,所有人手裏都拿着武器,動作都是正在戰鬥,看起來戾氣相當的重,彷彿處處見血,處處是躺屍,讓人看着是毛骨悚然。
而除了“人”的體內圈着那麼多小人之外,四周四個方向的角落裏,也有縮小版的血繪。
不過,這四個角落裏的血繪卻不是殺戮,而是不同的意思。
左上角能看出是載歌載舞,小人兒手裏拿着樂器,正在手舞足蹈,人兒也看得出都很喜悅。總之是喜氣洋洋的模樣,這畫面看起來是那麼的似曾相識
姚婉姮猛然轉頭一看,這不正是眼前的畫面嗎這些正在手舞足蹈,興高采烈,部分人手裏還拿着銅鼓和五彩旗的人兒不正是和眼前的一模一樣嗎
對,就是眼前的場景。
而右上角的小人兒們,則似乎是靜止的狀態。
一羣人正在圍繞着一兩個人,看的出,分別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周圍這羣人的模樣都很呆滯的樣子,雙手自然垂落,看着中間那個人。
中間那兩個人則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圍觀中的某個人,相對周圍所有人而言要高大不少,並且手裏拿着利器,似乎是在要做什麼。
右下角則是簡簡單單兩個人,圍觀羣衆沒有了,拿着利器的人也沒有了。其中那個男人依舊躺在地上,不過看上去比上面一副畫要瘦弱很多,而那個女人卻比之前粗壯了不少,跪在他旁邊,低頭看着他。
不過,這一副雖然看起來簡單,也看不到表情,但是卻能一眼感受到無盡的蒼涼感。就好像看一眼就能莫名的心酸,酸澀中還會隱隱的疼痛。
看起來,躺在地上的人似乎已經沒有生命,而跪着的女人有着萬般不捨和疼痛,不停的在叩拜和哀嚎,似乎是在呼喚地上躺在的人。
就這樣簡單到了讓人髮指的畫,就已經傳達出來了極度強大的情緒在裏面,把看的人給傳染了一抹無盡的蒼涼和悲傷。恨不得跟着這跪在地上的小人一起哭一起呼喚他。
這幅畫的感染力,讓姚婉姮渾身酸澀。
至於左下角最後這一副畫,卻又是一副讓她會不寒而慄的畫。
因爲這一副畫面上的人雖然很多,但是看造型和形態,卻是會渾身發毛。
因爲所有人的人,都排成了三行,整整齊齊在地上躺着。
每個人都雙手自然垂落,放在身體兩邊,躺在地上像屍體似的。
這一副畫雖然沒有任何文字,卻能看出,裏面排列的整整齊齊的,男女老少全都冷清無比,透着一股濃烈的蒼涼感。
由於身高不一樣,而腦袋部位卻是排列整齊的,所以看起來腳部長短不一,參差不齊,這畫面相當詭異。似乎是在表達這裏的所有人全都死了。
而這羣人,在仔細辨認之下,能從身材和手裏的裝備看出,是第一幅畫裏那一羣載歌載舞的人。同一羣人現在躺在了地上。
而這三排屍體的邊上,站着一個唯一沒有倒下的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前面那一幅畫裏的那個倖存的女人
很顯然,之前載歌載舞那羣人,現在死光了,而那個之前和一個男人一起躺着的女人是唯一的倖存者。
而這個女人站着的姿態,卻和案板上那個巨大的“人”如出一轍。是她的縮小版。
看着這四幅血畫,姚婉姮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安和悲壯。
這很顯然是在表達這樣一個意思南遺密碼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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