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了,我志不在此。”慕綰綰的夢想是當一個名聲鵲起的心理醫生,
“得了吧,文縐縐的。說實話,心理醫生也是騙子。人的心,哪有這麼容易讀懂的?還不是靠察顏觀色,玩點心理戰上的小把戲,哄着別人乖乖地掏錢給你?像我這樣耿直的、心思單純的少女,是不適合當一個騙子的。”尚筱雅拍着胸膛說道。
“得了吧,就你,你還心思單純?單純的人才不賣這個呢……”慕綰綰隨手抓了個玩具往她額上敲。
這是電動的,造型很逼真!
尚筱雅順勢抓住了,笑嘻嘻地問:“這是歐洲標準的,喂,和你四哥比呢?哪個更威猛?”
“就你這樣的,你還單純呢?你像個未婚少女嗎?”慕綰綰哭笑不得地又捶了她兩下。
“我又沒對別人說這些,我就和你討論討論。再說了,我是沒見過實物的人,你是已經看到過的人,我是虛心請教。”
“滾開一點,我能和你說四哥的這些?”慕綰綰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周樂正好進來放東西,看到這一幕,臊得趕緊掉頭就跑。外面是玻璃門,他也沒看清,一頭撞上去,差點沒把門給撞碎了,腦門上撞出偌大個包。
慕綰綰趕緊丟開玩具,掩嘴偷笑。
“周樂又不是小孩子了,害什麼羞。”尚筱雅大大咧咧地說道。
“都跟你一樣啊,沒臉沒皮。”慕綰綰擰了她一把,開始收拾東西,“我要回去了,一大堆書要看。你自己好好發財吧。”
尚筱雅本來正抓着那個玩具,突然手飛快地垂下來,本來城牆磚一樣的厚臉皮瞬間紅透。手腕一抖,把玩具丟進了櫃檯下面的大箱子裏,咚地一聲響。
慕綰綰順着她的視線看,是容湛和秦司煜在外面站着呢。秦司煜那表情,嘴巴里塞進個鴨蛋。而且還不止他們兩個,他們身後還站着好幾個年輕男女,都在往裏面看。
“看你還單純。”慕綰綰也是莫名的尷尬。尚筱雅就是仗着天黑才本性畢露,沒想到會被外人看見了。這下完了,把容湛的臉給丟光了。
“裝不認識就好了。”尚筱雅用腳尖輕輕地碰她。
“綰綰,容湛在外面,是來接你的吧。”周樂傻乎乎地去開門,熱情地請他進來。
“這傻子。”尚筱雅撫着額,小聲說:“四哥會打罵你嗎?”
“那倒不至於,我怕他拆你店。”慕綰綰嚇唬她。
大門推開,那二人一前一後地進來了。容湛的視線掃過二人,投向展示臺上一件一件令人臉紅心跳的玩具。
尚筱雅的臉又紅了,拿着腳尖在底下輕輕地踢慕綰綰,示意她趕緊把容湛弄走。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但真有點怕容湛。
可能不怕容湛的女生很少吧?他又不愛笑,往那兒一站,一身冷銳凌厲的氣勢,生人勿近的眼神盯過來,十個人有九個人會識趣地選擇離他數步之遠。
“四哥,我就回去了。”慕綰綰飛快地背上包,過去拉容湛的手。
“急什麼,讓我看看,你們做的什麼好生意。”秦司煜嗤笑幾聲,在店裏繞起了圈圈。
一陣叮叮咚咚地響,那羣人也跟着往店裏走。
慕綰綰有些頭疼。在大衆的眼裏,這些東西就是上不了檯面的。
“我的天,你們兩個就賣這些東西?”同行中的一位年輕男子在店裏轉了一圈,一臉震驚地拿起了一隻紙盒,小聲念出上面的介紹。
慕綰綰戳了戳容湛的腰,小聲說:“你讓她別念。”
“你們回去吧。”慕綰綰更尷尬了,推着容湛往外走。
“容湛,這不是你妹妹嗎?上回你說她是你家小五。”有個男子終於認出了慕綰綰,驚訝地問道:“這是你開的店?”
“我的店。”尚筱雅趕緊把慕綰綰往身後拉,“她就進來看看。”
“哦,你進來看看……”秦司煜故意笑她。
慕綰綰懶得理他,他爲他妹妹報仇呢,惹他幹啥?
“不是要看論文?”容湛終於說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話。
“哦,馬上就回家。”慕綰綰乖巧地說道。
“嘖,還真是聽話。不用回家了,走了,陪哥哥們上樓玩去。”秦司煜勾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外帶。
“容湛,你這妹妹還挺好看的,有男朋友了嗎?”走在後面的男子拍了拍容湛的肩,笑着問道:“沒有我可追了。”
“你追呀,有膽子就追。”秦司煜大聲挑釁道。
那男子還沒上前來呢,容湛突然就拽住了慕綰綰的手,把她從秦司煜懷裏拉了回來,扣着後腦勺就是一個吻。
慕綰綰一陣暈頭轉向,衆人也是一陣寂靜。
“告訴他們,你男朋友是誰。”容湛鬆開慕綰綰的雙脣,烏深的雙瞳緊盯住了她。
慕綰綰伸出食指,往他額上戳了戳,“你。”
“喂,她不是你妹妹嗎?你媽居然沒殺了她?你夠行的,妹妹也行啊……”的男子瞪瞪眼睛,驚訝地問道。
“行了,上面都等着呢。”秦司煜擰擰眉,擡步往電梯走。
“回去看書去。”容湛鬆開了慕綰綰的手,沉聲說道。
“你不帶我啊?”慕綰綰往他身後看,那些女孩子一個個的都像妖精。
“我們去的那是小孩子能去的地方嗎?回去。到我那裏等我。”容湛朝外面呶了呶嘴,“去門口打車,不許坐地鐵。”
“哦。”慕綰綰只好點頭。
那一大羣人呼啦啦地走了,留她一個人在原地呆着。
尚筱雅的店鋪已經熄了燈,從裏面鎖上了門,隔着玻璃朝她揮手。
慕綰綰聳聳肩,無奈地往外走。
容湛去玩,不帶她!哎!
不過帶上她肯定就不好玩了吧。他想抱誰坐他的大腿呢?美人兒會喂他喝酒嗎?
——
容湛站在樓道口的窗子往外看,只見慕綰綰一路埋頭往前,壓根沒發現後面一直跟着一輛車。
“那是官浩瀚的車。他到底想幹嘛呢?你真確定官凌止和慕綰綰在一個孤兒院呆過?”秦司煜伸長脖子瞄了好一會兒,半信半疑地說道:“哪會這麼巧?”
“是在一起呆過。”容湛淡淡地說道。
“那小子,前兩個月,一副畫拍出七百多萬。可是畫的什麼玩藝兒?幾筆顏料抹上去,到底有什麼可看?我看,八成是給誰家洗錢吧。官浩瀚這人太精了,楞是霸着橋東的工廠不放,現在我們只能另尋別處了。”秦司煜冷笑道。
容湛看了看他,轉身往樓梯走。
“哎,你這人真奇怪。你就不怕他把慕綰綰帶走了?”秦司煜跟在他身後,不解地問道。
“他不敢。”容湛淡定地說道。
“喂,你是真的被特戰隊開除了?”秦司煜壓低聲音,小聲說道:“你剛剛爲什麼當着那麼多的人吻慕綰綰,你是不是給官浩瀚看的?”
“你問題還真多,你要不要上樓?”容湛扭頭看看他,抓着他的胳膊往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