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會打你的。”慕綰綰拉開門,扭頭看了她一眼,輕聲說:“但沒有下一次。請把醫藥費轉給我。”
秦歆兒楞住了。慕綰綰找她要醫藥費?
慕綰綰沒看看她,快步走了出去。
這個情敵,她是徹底藐視了,就這點手段嗎?不必放在眼裏。只是,可惜了她的“結婚證”。那羣人已經喫完了,秦太太正四處張望,找秦歆兒的身影。她和吳教授打了聲招呼,匆匆走向樓道,不和那些人一起坐電梯。
一連下了好幾層,她停下腳步,把一直捏在手心的幾張卡片拼起來,心裏頭忍不住有些難過。她真覺得這就是她和容湛情定三世的信物,有了這個,她和容湛的這一輩子就定下了。現在撕碎了,是不是有些不吉利啊?都怪她,在衛生間拿這個出來幹什麼?衛生間那是好地方嗎?
還是去買膠水粘上吧。
她從隨身帶的筆記本里撕下兩頁空白紙,把卡片包好,快步往樓下走。
酒店門口不時有豪車開過,她匆匆從一輛又一輛的豪車過去,奔向前面的地鐵站。
九點半了。
晚風有點涼,這種天氣,應該穿外套了!
她此刻心裏特別想看到容湛,哪怕聽聽聲音也好。
汽車喇叭在她身邊響起來。她扭頭看,官浩瀚自己開着車,正從車窗裏看她。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官浩瀚朝她笑笑,沉聲說道。
“我自己坐地鐵。”她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她的右手是扶着包的,官浩瀚看到了她手背上的淤青破皮,擰擰眉,又摁了摁喇叭。
“上車吧,告訴你我和hy的事。”
慕綰綰扭頭看看他,指着前面的公交車站牌說:“我們在那裏坐坐,你找地方停車。”
她一向這樣,極力避嫌。
官浩瀚把車停去了路邊的停車道,回到她的身邊。
這地段人多,公交車站牌前圍着一大羣人。他西裝革履的,紳士十足,與這些人有些格格不入。
慕綰綰靠着站牌站着,小聲問:“你不會是因爲我問了你,所以特地過來的吧。”
“就在附近應酬。”官浩瀚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官先生,你怎麼會和他們結怨呢?他們是有名的大學,您是商人……”慕綰綰不解地問道。
“商人會得罪的人很多。”官浩瀚笑笑,沉穩地說道:“學校,官員,百姓,都有可能得罪。就看是爲正義,還是爲了罪惡。”
“那你是爲了什麼?”慕綰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