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司機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哥,還是你厲害,明察秋毫,洞察乾坤。”
“你認識幾個字啊,看了幾天三國,就覺得你是文士了?少賣弄!”
“哥,我還是覺得不太像是他做的。”司機猶豫了幾秒,還是有些懷疑,“那天晚上來偷東西的人,明明被刺了一刀,可他也沒受傷啊。你看他,又是和女人,又是打拳,還打架,哪裏有受傷的樣子?”
“也可能是他手下人乾的,他這是在迷惑我們。對了,喬橋……這個女人來的時機不對,不會這麼巧的。拍賣會上去買珠寶?他父親是珠寶大師,他需要跑到這裏來買珊瑚?不對勁!趕緊加派人手盯着喬橋,絕對不能讓她離開你們的視線。”趙聖雷眼睛一瞪,咬牙切齒地說道:“絕對不能讓東西從我們這裏被送走,不然大家全玩完。”
“哥,你不是說黑網的人都很厲害,根本連服務器都找不到嗎?怕什麼呀。我看這些警察都是豬,拿我們沒辦法的。”司機叼了根菸,輕蔑地說道:“你看我們這麼久了,也沒人能把我們怎麼樣。”
“閉嘴,讓我安靜地聽聽。”趙聖雷又罵了他一句,重新把耳機裏的聲音調大……
這回裏面的聲音更直接了,就是兩個人親暱撞擊的聲音,伴隨着讓人熱血沸騰的聲音,聽得他燥熱難安。
“這兩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呢?”他有些惱火,把耳機又丟了下來。
“哦,還有尚筱雅那個丫頭那裏,找人去試探了,她好像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辦?還要跟着她嗎?”司機吐了口煙,小聲問道:“那丫頭,那裏賣的東西可真稀罕啊,我去買幾個來,送給哥?”
“你腦子裏成天想什麼破事?”趙聖雷抓起一邊的靠墊,往他腦袋上狠拍了一下。
車子在大路上猛地劃了個s,引得旁邊的車也跟着趕緊躲開,霎那間,罵聲四起。
司機不敢再亂說話了,摁了煙,專心地開車。
——
容湛聽完了趙聖雷和司機的對話,取下耳機,夾到衣領後面。然後,他轉動了一下手錶,故意在方向盤上重重地敲了兩下。
慕綰綰終於可以休息了!
她掀了掀眼皮子,放下了一直在拍着腿的雙手,舉高給他看,用嘴型無聲地說道:“給我辛苦費。”
“你用了多少力,還敢要錢。”容湛嘴角揚了揚,抓住她的小手,往嘴前輕輕地吹。
“四哥……你好好給我吹吹,我累死了。”慕綰綰往他的胳膊上靠,軟軟地說道。
“嗯……”容湛又把手錶往車窗上敲了一下。
慕綰綰沉默了幾秒,突然尖叫了一聲,“四哥……好疼,好疼啊……四哥你不要這麼用力……四哥你好威猛……”
這時候他們的車剛到紅綠燈處,容湛剛把車窗放下來,想透透氣,她的聲音直接炸了出去。
停在旁邊的車,司機是個老大爺,聽到這動靜,頓時露出一臉驚嚇的神色,瞪着慕綰綰,半張着嘴,像在看一個妖怪。
“他剛剛不小心打着我了,別怕……”慕綰綰擠出笑臉,朝老大爺揮了揮手,慢慢地把車窗關上。
“四哥,我問你個事。”慕綰綰眼睛一亮,湊到他耳邊,輕聲問道:“你……喜歡……在裏面的感覺嗎?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啊?你以前到底有沒有試過?”
綠燈亮了。
容湛把她的腦袋推開,一臉波瀾不驚的表情,緩緩說道:“舒服得要死的感覺,等你緩幾天,我也會讓你嚐到這滋味。”
“騙子。”慕綰綰撇嘴,還想哄她?明明說還要疼三四回呢!還想讓她疼?想得美!
她悄悄看了他一眼,突然趁他不備,手指頭直接戳上了他的傷口……
“嗯……”容湛正專心開車,哪料到她會突然襲擊,頓時疼得腰往前微彎,發出一聲悶哼……
活像是……男人最要緊的時候發出的那一把聲音。
慕綰綰舉着手指,又心疼了。
“對不起啊,對不起……”她在他的小腹上輕輕撫動,一臉疼惜地向他道歉。這麼好看的四哥,她怎麼忍心弄痛他啊!
慕綰綰,你真不應該!你太壞了!
容湛深吸一口氣,抓起她的手,往旁邊一丟,沉着一張俊臉,越開越快。
慕綰綰有種大事不妙的預感!
容湛要是也這樣報復她,也這樣不管不顧地讓她疼,她會不會直接死在牀上?
“那,不許報復我啊!”她緊張地說道。
“呵……”容湛冷笑。
慕綰綰只感覺一陣涼風嗖嗖,越發地忐忑。
——
這時候已經九點多了。慕綰綰和他都沒喫飯,劉大姐給二人炒了兩個菜,陪外婆去房間裏聽歌劇,把客廳讓給小兩口。
外婆最近精神不錯,每天研究菜式,還和劉大姐去看別人跳廣場舞。劉大姐性格開朗,和這一片的老人家全混熟了,帶着老外婆混得風生水起。
慕綰綰覺得容湛看人的眼光,實在太毒了,連挑保姆也這麼會挑。他的眼睛,是x光嗎,能直接看穿人心,挑來最好的那個。比如最好的她……
嘖嘖,你怎麼能隨時不忘表揚自己?當然了,在她之前的生活裏,也只能靠她自己表揚自己了。成績再好,也扛不住總是缺課,老師也不喜歡的。
“四哥……”慕綰綰朝他的手錶遞眼色,這得戴到什麼時候?她總不能一直哼哼唧即地和他說話吧?
“嗯。”容湛往她腕裏夾了一筷子紅燒肉,“你多喫肉。”
慕綰綰嚼着紅燒肉,眼珠子轉了轉,手攏在嘴邊,靠到他耳邊問道:“我能問喬橋的事嗎?我真的很好奇啊!”
“她姐姐……”容湛吃了口飯,慢吞吞地說道:“非常漂亮。”
不漂亮的話,也入不了容湛和秦司煜的眼啊!他們這種男人,當然要找最漂亮的女朋友!
她瞪着眼睛,等着他的下文。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能讓喬橋擺弄來去?
“那天晚上,我們喝多了,賭錢了。”容湛繼續說道:“對方出千,我和秦司煜砸了對方的場子,打傷二十多個人。當時沐芊安不讓我們打了,我們沒聽。後來對方拿槍出來了,讓我們跪下磕頭,不然就把她丟下樓去。然後我們不肯,他們就把沐芊安丟下去了。”
慕綰綰掩住嘴……這和電影裏演得一樣,原來黑社會是真的這麼可怕,這麼兇惡!
“不告他們?”她小聲問道。
“告?呵呵……”容湛笑笑,淡淡地說道:“哪有自己動手來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