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剛剛進獻的小國使者都被嚇呆,看着倒在地上的禮物,指着鳳傾華,憤憤不已。
鳳傾華沉聲道:“皇上,這箱中之物有問題,這香味加上這花的味道混合一起會中毒,先是心慌氣短,胸口脹痛,最後四肢痠軟全身麻痹,神經消退最後成爲廢人。”
宣統帝看着鳳傾華表情嚴肅,且太后以及嬪妃也已經捂住心口,症狀跟她所說一般無二,立即下令:“來人,將兩國使者都給朕拿下!”
侍衛立即衝進大殿之中,長劍齊齊搭在那些人肩膀之上。
鳳傾華上前,用劍尖挑了一點那乳白色的液體卻見那劍上立即慢慢地被腐蝕表面,露出了生鏽的黃色。
她走到砍到在地的花束旁邊,將其花朵摘下來扔進了箱子中,又命人取來幾位藥草,一起扔了進去,用劍尖攪拌。
因爲箱子在大殿之上,四周的人都只能看見她的動作,卻看不見箱子裏面的景象,都有些疑惑她現在是在做什麼。
那進獻此物的使者瞧見鳳傾華的動作,明明這會就性命難保,卻還是仰頭長笑了起來,滿是譏誚地看着鳳傾華:“雙生樹的毒,你就算是再花費上十年的時間都不可能研製出來,那些剛剛吸入毒氣的人統統都要死,你救不了的,不過是白費功夫而已。”
衆人聞言,面色大驚,尤其是此刻已經聞到了氣味身體有異常的人,這會都怕的要死,有的女眷甚至已經哭了出來。
太后歪倒在座位上,捂住胸口雙眼死死地瞪着那死者,一手抓着宣統帝:“解藥,讓他交出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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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統帝怒喝道:“把解藥交出來!”
那使者面色不屑,譏誚地道:“雙生樹的毒,世間無解,我只可惜,沒能讓你也中毒,天陵王朝,遲早是要覆滅的!我的任務沒有完成,後面還會有無數的人取你狗命!”
“來人,將他押下去,嚴刑拷打!”
然而,那使者卻是朝着其他同行的人使了眼色,幾人突然就咬了口中的毒藥,倒在地上,頃刻斃命。
宣統帝大怒,衆臣更是戰戰兢兢,整個大殿都蒙上了一層暗色。
然而站在大殿之中的鳳傾華卻是神情認真,正在不斷地攪拌着裏面的東西,看的人一頭霧水,想要詢問卻又怕打擾,只能按捺住自己。
終於,有人忍不住歪頭詢問了七王爺:“王爺,王妃這是做什麼?那人不是說了配置不出解藥的嗎?”
戰北霄瞥了那人一眼:“所以你打算等死?”
那人被七王爺這麼一噎,訕訕地回了自己的位置,心裏卻在嘀咕道,七王妃又不是太醫,就算是太醫都說沒有辦法,這樣不是浪費大家的時間嗎?
曦嵐公主的症狀是最小的,見鳳傾華在上面裝神弄鬼,立即道:“七王妃,你這是做什麼,那箱子裏面都是毒,你將這些丟進去能做什麼,萬一毒性更強了怎麼辦,你剛剛纔說了這毒是跟花顏一起混合纔有的,你這樣扔進去不是在害人嗎!”
其他人也都紛紛下跪請宣統帝離開。
宣統帝心中猶豫,看着太后:“母后,您如今如何?”
太后抓着宣統帝的手道:“對,大臣說的對,南宮月落不過是一介女子,懂什麼解毒,若是再遲些離開,萬一毒性加強,皇兒你生命危急,快,命他們撤下,將剩下的人都嚴刑拷打逼出解藥。”
宣統帝看了一眼進獻花顏的使者,吩咐侍衛將人拉了下去,那幾人大呼冤枉,就在被拉出大殿之時,鳳傾華開口了。
“皇上,現在殿上的所有人都不能離開。”鳳傾華一邊攪拌一邊道。
“七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些人不抓下去,萬一又出什麼毒計呢?還有皇上,皇上千金之軀,繼續留在這裏只會更加危險!”
鳳傾華開口道:“各位身體中已經潛藏了毒氣,就算現在離開也沒有用。”
“那你要如何!空留在這裏,你能煉製出解藥嗎?剛剛那賊人已經說過,雙生樹無解,你以爲就憑藉你能夠煉製得出來嗎?”曦嵐公主繼續道。
鳳傾華看着曦嵐公主似笑非笑:“若公主不信,大可以先行離開。”
說着,鳳傾華又看向宣統帝:“父皇,給兒臣一刻鐘的時間,兒臣便能夠給諸位解毒。”
宣統帝看了眼太后身邊的太醫,小聲詢問:“此刻當真無法可解?”
太醫搖頭道:“此毒微臣從未見過,既然王妃知曉此毒來源是與花顏有關,那或許知曉解毒方法,皇上不妨一試。”
宣統帝聞言,看向鳳傾華:“好,你盡力一試,其餘人安坐於位置上,不可離開,若是鄂弼朕發現,等同刺客論處!”
這下,曦嵐公主就算是想要離開,也只能忿忿地坐下,雙眼緊緊地盯着鳳傾華。
鳳傾華將裏面所有的乳白色液體都與藥物花顏攪拌之後,那雙生樹的液體已經將花顏的花朵和那些藥草都盡數喫透,原本的乳白色已經成了青木色,有淡淡的草木清香自裏面飄出,很快就散進了殿內各處。
那些原本已經開始四肢無力的人聞到這味道之後大腦清明瞭不少,隨後手腳的麻痹感也一點點地消失。
“好像真的有用,我感覺身體好了很多。”
“我也是,我胸口也不疼了。”
“對,我眼睛也不花了,這個味道真好聞,好像是草木灰的香氣。“
原本捂着胸口的太后也都緩了過來,鬆開了捂着胸口的手,慢慢地從座位上坐了起來。
“母后,您感覺如何?”宣統帝連忙問道。
“感覺現在好了不少,胸口不疼了。”太后有些驚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