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霄道幽怨地道:“你解毒的方式真是暴力,萬一扔進去還是解不了呢。”
鳳傾華摸摸鼻子:“我這次出來帶了不少藥,唯獨就沒有想過帶這種的解藥,不把你扔進去,難不成還要給你找個女人?”
戰北霄雙手捏拳,咬牙道:“你就不能親自替本王解毒,這麼好的機會,美色當前的。”
“什麼?”鳳傾華沒聽清,蹙眉道。
“沒什麼,過來,給本王按一按,背上有些酸。”戰北霄吩咐道。
鳳傾華雙手抱胸:“流影跟景鬱呢,我去幫你找他們來。”
“他們已經做別的事情去了,現在不在遂州。”戰北霄磨牙地盯着鳳傾華:“你給本王扔的那井水裏又冰又涼,萬一本王落下什麼隱疾,你準備負責嗎?”
鳳傾華嗤笑:“隱疾,什麼隱疾,不舉嗎?”
話是這麼說着,卻是朝前走去,站在他背後,捏着他的脖子開始給他舒緩神經。
戰北霄背上的傷勢早就已經恢復,一點痕跡都沒有,他就這麼趴在浴桶邊上,任由鳳傾華捏着,半點害羞的意思都沒有。
鳳傾華心無旁騖地捏着,突然想起來他房裏的那個人:“那個女人哪來的?”
不提都還好,一提戰北霄臉色都跟着變了,想到自己睜開眼,瞧見那跟鳳傾華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心裏就一陣厭惡。
能在知府衙門做這種小動作的,除了從文良還能有誰,多半是瞧見他與鳳傾華的相處方式看出了什麼,故意找了一個跟鳳傾華有幾分相似的女人。
不過他這麼將計就計也有自己的小私心,否則哪能這麼容易中招,唯一的變數就是鳳傾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於狠心。
“阿嚏!”戰北霄十分不雅地又打了一個噴嚏。
“戰北霄,你真的很虛啊,就這麼泡了會冷水就風寒了。”鳳傾華嗤笑着,手掌卻是貼着戰北霄的背脊緩緩地給他運輸着內力。
源源不斷地熱量透過背脊傳遍四肢百骸,戰北霄的臉上都帶着一抹暖意。
等到從浴桶中起來,戰北霄坐在鳳傾華的牀上,穿着中衣,身上裹着一牀厚棉被,整個人盤腿坐着,雙眼一直眼巴巴地望着鳳傾華。
鳳傾華將熬好的湯藥端過來,戰北霄當即嫌棄地蹙眉。
鳳傾華道:“我已經給你準備了蜜餞,你喝完就能吃了。”
戰北霄臉色難看:“本王用不着喝這個。”
“必須喝,你要是好不了,到時候還得拖累我照顧你,難不成你還想我幫你去查這案子?我對這些人可是一點都不瞭解。”鳳傾華道。
“你求本王,本王就喝。”戰北霄開始蹬鼻子上臉,也不管這會難受的其實是自己,保持着十分的傲嬌。
鳳傾華可不慣他的臭毛病,直接掐住他的臉頰,直接扳着嘴就將藥灌了進去。
隨後又塞了顆蜜餞進去。
戰北霄眼都氣紅了。
可他瞪酸了眼,對方依舊不爲所動,氣的他倒頭就躺在了牀上,就跟一個蟬蛹一樣背對着鳳傾華一動不動。
這個女人果真是忘恩負義,之前他喝藥的時候她都會哄他,他現在好不容易拉下臉來配合,願意讓她哄,她竟然對他如此暴力。
他不想跟她說話了,除非她跟他道歉。
戰北霄在心裏惡狠狠地想着,然而,鳳傾華對他的心思一無所知。
見他躺在牀上,料想他是受了風寒,又被折騰了半夜睏倦了,也就沒打擾他,自己坐到了桌邊支着臉沉思着。
戰北霄扭頭,瞧見她竟然在對着一盞燈發呆,氣得臉都青了。
“把燈滅了,吵到本王休息了!”戰北霄沉聲道。
沒人迴應他,只是下一秒,桌上的油燈滅了。
鳳傾華就坐在黑暗中,一言不發,也看不清他到底在做什麼。
戰北霄哪裏睡的着,氣得腦仁發疼。
轉過來面朝着鳳傾華:“你坐在那當門神嗎?”
“你還不睡?”鳳傾華疑惑地看向他。
她以前怎麼沒發覺戰北霄這麼能折騰,莫非是因爲生病的緣故?
“你呼吸的聲音那麼吵,本王怎麼睡?”戰北霄不悅地道。
鳳傾華“啊”了一聲,隨即道:“那我出去,你好好休息。”
說着就要站起身子,還沒走兩步就聽戰北霄怒聲道:“站住!”
“你又怎麼了?”
“你若是走了,萬一從文良又安排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進來,本王這副樣子,能推得開嗎?”戰北霄沉聲道。
“額,那我在門口守着,要是有人靠近我會知道的。”鳳傾華覺得,戰北霄這是被今晚的事情嚇的不輕,都已經有被害妄想症了。
戰北霄鬱卒,怒聲道:“你去外面有什麼用,萬一人家從房頂下來呢,從地面鑽出來呢,從窗戶爬進來呢,你一個人有幾雙眼睛,萬一你在外面被伏擊了,我們兩個豈不是都完了?”
鳳傾華視線幽幽地盯着牀上的人,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可是她還是很想說一句: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還從地上鑽出來,又不是女鬼。
他今晚真的很不正常,莫非是真被嚇到了?
鳳傾華想了想,可能他前面都在戰場上,之後又一直在王府養傷,沒見識過這些下作的手法所以才被嚇到了吧。
這麼想着,鳳傾華便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進來,坐本王旁邊保護本王。”戰北霄咬牙道。
鳳傾華揉了揉有些頭疼的額角,走了進去,順帶關上門,坐到了牀邊。
“行了,你趕緊睡。”
戰北霄心中竊喜,面上卻是一臉傲嬌:“本王讓你過來也是爲了好保護你。”
“嗯。”
戰北霄心裏歡喜的不行,挪到裏面:“你躺到牀上來。”
鳳傾華警惕地看着他:“你別耍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