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急忙接下藥瓶,又去給宣統帝把了把脈,朝戰北霄行禮道,“啓稟王爺,確實是同一種毒”
在場的人皆是一片譁然
鳳傾華依舊是沒有說話,單憑這麼一瓶藥和獨孤月憐的話就想定她的罪,未免想得太過容易了一些
鳳傾華只是看着戰北霄,她想看看戰北霄是怎麼想的
“還不快將鳳傾華給押起來!”
燕梟看着鳳傾華,沉聲說道
禁衛軍知道鳳傾華和戰北霄的關係不一般,聽見燕梟的話,紛紛不敢動手,只是看向戰北霄
戰北霄遲遲沒有說話,既沒有說抓,也沒有說不抓
燕梟倒是惱怒地瞪了禁衛軍一眼,“還不快抓起來,沒看見七王爺都沒有反對嗎!”
禁衛軍這才動起手來,起身就要壓住鳳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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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走!”
鳳傾華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圍的禁衛軍,起身走了出去
鳳傾華被關進了大牢
消息傳到七王府時,五毒子和景鬱皆是一臉驚詫
“師兄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景鬱時一頭霧水,以師兄對鳳傾華的寵愛,平時是絕對不捨地她受傷的,如今竟然直接將人打進了大牢,簡直是匪夷所思
“不行,我要去劫獄!”
五毒子說着就要往前衝
景鬱急忙攔住五毒子,“你可拉倒吧,你忘了你上次在天牢時的守衛了?”
五毒子頓住腳步,因爲戰北霄的原因,他對景鬱也沒什麼好氣,“那你說怎麼辦?”
景鬱很是無辜看了五毒子一眼,這件事他也很無辜好不好
“再等等吧,事情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呢”
景鬱安撫道,他總覺得,這件事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蓮降得知消息之後,直接就要往外走
“等等,我也要去”
小布立馬跟上蓮降的腳步,“我和你一起去”
“你留在這裏”
蓮降神色是小布從未見過的嚴肅,聲音也染上了幾分冷意,“不許胡鬧,這件事馬虎不得”
小布沒有說話,卻是乖巧地停住了腳步
蓮降這才放心地離開了凌煙閣
因爲兇手尚不明確,鳳傾華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嫌疑人,具體證據還有待查證,所以參加家宴的人都不能隨便離開
戰青纓和戰北霄包括燕梟都守在宣統帝身邊,獨孤月憐站在一邊,誰都不認識,處境十分尷尬
獨孤月憐垂着頭,眼神有些複雜,宣統帝的毒根本就不是鳳傾華下的,是神祕人提點他,若是傷害了宣統帝,戰北霄和鳳傾華之間酒會留下不可磨滅的隔閡
所以獨孤月憐才會大着膽子換了宣統帝的糕點,又在神祕人的幫助下將毒藥藏到了江總管的房間內
幾個太醫在宣統帝身邊忙碌着,接近半個時辰過去了,仍是沒有什麼結果
“殿下,這毒恕老臣無能爲力啊”
說着老太醫有些慚愧地低下頭,這毒十分巧妙,對人的傷害也是十分之大,他們想了幾種法子,都是不能解毒
其他幾個太醫也跟着跪在了戰北霄的面前
“你們這羣庸醫!”
戰青纓着急地大喊道,“你們這多人還解不了父皇的毒,朝廷養着你們有什麼用!”
戰青纓憤慨地看着幾個太醫,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下些太醫竟然在這種時候掉鏈子
“老十二”
戰北霄低低喚了一句,警告地看了戰青纓一眼
戰青纓這才住了嘴,低着頭沒有說話
“先用蔘湯養着,幾位太醫還是要好好研究一下才好”
戰北霄在幾個人之中逡巡了幾眼,最後又朝內侍吩咐道,“安排這些人都住下吧”
好在今日家宴宴請的人不多,否則今日這事還極有可能瞞不住
獨孤月憐的臉色在聽到太醫說解不了毒的時候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那個男人不是說這只是讓人失去記憶的藥嗎,怎麼現在就變成了毒藥,還是無藥可解的
獨孤月憐臉色白了一層,心裏漸漸反應了過來,她大概是被那個神祕男人給騙了
鳳傾華坐在牢房之中,大概是知道她的身份特殊,她的條件待遇倒還不錯,就連那石板牀上都多鋪了幾牀嶄新的棉被
一陣腳步聲漸漸逼近,鳳傾華睜開了眼睛
“把牢門打開”
爲首的男人一臉蠻橫,不知道給獄卒看了一眼什麼令牌,獄卒的態度立馬恭敬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
鳳傾華皺了皺眉,看着侍衛模樣的幾個人,“是求王爺讓你們過來的?”
爲首的男人聽見鳳傾華的話,隨即笑道,“七王爺?”
“七王爺最近可是忙不過來,哪裏還有時間顧及你”
鳳傾華沒有說話,心裏卻清楚了幾分,大概是有人迫不及待了,想要讓自己趕緊承認罪行了吧?
是宮裏的人還是宮外的人,抑或是兩者都有?
鳳傾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跟着幾個人出了天牢
出了牢房,幾個人也沒有走遠,而是將鳳傾華帶進了刑房之中
滿屋子還彌留着濃重的血腥氣,鳳傾華剛進去便覺得胃裏一陣翻騰,這味道,實在是太過噁心
牆上掛滿了各種刑具,上面還沾滿了鮮血,更是讓整個刑房的氣氛更見恐怖起來
鳳傾華心裏有些不適,臉色有些蒼白,沒有說話
幾個人看見鳳傾華的臉色蒼白,以爲鳳傾華是害怕了,隨即笑着說道,“要不然你就認了得了,也省了哥幾個的麻煩”
鳳傾華沒有說話,目光直直地看着幾個人,“誰派你們來的?”
幾個男人對視一眼,舌頭抵着牙尖,饒有興趣地笑了笑,“還挺有骨氣,那等會行刑的時候你可別哭啊,這麼漂亮的一張小臉,一會可就要毀了呢”
說着男人哈哈大笑起來,旁邊幾個人立馬走上前鉗制住鳳傾華,伸手就要把人固定在鐐銬之中
“給我綁緊了”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