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原本今日本該離京東禹國皇子軒轅藺,卻又忽然病倒了
“朕看他就是在裝病!”
戰青纓氣得直接將摺子扔了出去,若是這東禹國的皇子生的這般體弱多病,此次出使天陵國,就不該有他插手
內侍急忙低頭撿起奏摺,這東禹國皇子也未免太過兒戲了一點,這兩國之交又豈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去查查怎麼回事,朕倒要看看這軒轅藺在搞什麼名堂!”
戰青纓擺了擺手,立馬有侍衛退了出去
而此時的軒轅藺,卻正圍在蔣府門外,死活不肯離開
“將軍,那東禹國二皇子如今守在門外不肯離開,這”
管家一臉爲難地看着蔣婉,那人是東禹國二皇子,是天陵國的貴客,他們也不敢怠慢,只是將軍又下了命令,不允許讓那軒轅藺進府,如今便這樣僵持着,來來往往的確實是有些不太好看
蔣婉氣呼呼地走到一邊,這件事說起來她也奇怪,不過是前段時間軒轅藺在酒樓之中鬧事,她一時看不慣便出了手,誰承想竟然被那無賴皇子給訛上了
本來蔣婉以爲這軒轅藺是要報仇,都做好了和他在聖上面前對峙的打算,結果這軒轅藺竟然不按常理出牌,非要娶她做王妃,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見,他愛呆着就讓他呆着”
蔣婉有些煩悶地擺了擺手,有軒轅藺守在門外,她就是想出門都不行,真是氣人
管家看着蔣婉滿臉不虞,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現在這傳言可都在京城之中傳開了
景鬱此時也是滿臉不快,什麼東禹國皇子,竟然幹得出這種堵人家姑娘家門的事情,真是讓人不恥
“我得去一趟蔣府”
景鬱站起身,快速朝外面走去
軒轅藺坐在馬車上,他知道蔣婉躲着他,他也不想受累站在那麼高的太陽底下,便差人準備了一輛馬車,守在這裏
“二皇子真是好雅興”
景鬱陰沉着一張臉,站在馬車旁邊,朝着裏面高聲說道
軒轅藺掀開馬車的簾子,看了一眼景鬱,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沒辦法,美人不好追啊”
聽見這頗有些輕佻的話,景鬱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起來,怒聲道,“二皇子身爲一國的皇子,如今使團已經回了東禹,二皇子卻滯留在此,傳出去成何體統!”
軒轅藺這才察覺到景鬱對自己的敵意,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景公子家住河邊啊,管這麼寬,本王向來隨意慣了,父皇自然也不會怪罪的”
說着軒轅藺直接甩下了簾子,坐到了另一邊
“你!”
景鬱氣惱地看着軒轅藺,氣沖沖地進了蔣府
蔣府的侍衛自然認得景鬱,也不會爲難他,沒有通報就讓人進了府中
過了好一會,本來打算好好戲弄一下同樣會被拒之門外的景鬱,沒想到這都好一會了,景鬱竟然沒了動靜
“他人呢?”
軒轅藺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守在外面的侍衛
侍衛看了一眼軒轅藺,理所當然地說道
軒轅藺愣了一下,隨即不滿地說道,“憑什麼他能進我就不能進啊”
說着軒轅藺跳下馬車就想往裏走
侍衛一把攔住軒轅藺,神色嚴肅,“殿下您不要爲難我們,這都是將軍的命令,您有什麼異議還是和將軍商談比較好”
軒轅藺的腳步一頓,他要是能見得到蔣婉還會守在這裏?
再說了,就蔣婉那個武藝,想到自己那日在酒樓被揍得那般慘樣,他可不想再嘗試這些了
“那個景鬱是什麼人?”
軒轅藺壓低聲音問向自己身邊的小廝
“聽說是七親王的師弟”
小廝皺了皺眉,和軒轅藺說道
“這個本王當然知道,本王問的是這個景鬱和蔣婉是什麼關係”
軒轅藺睨了小廝一眼,跟在自己身邊這麼久了,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真是丟人
“聽說蔣婉姑娘與景公子兩情相悅”
小廝無奈地看了軒轅藺一眼,王爺想要抱得美人歸,都沒有打聽一下美人有沒有心上人
軒轅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兩情相悅?”
“嗯”
小廝點點頭,看了一眼滿臉震驚的軒轅藺,心裏不免吐槽道,都兩情相悅了,您還是別摻和了吧
得知軒轅藺竟然是因爲蔣婉纔要留在天陵,這下可逗樂了戰青纓
“原來如此”
戰青纓暗自偷笑一聲,這下可有好戲看了,以前蔣婉追着景鬱跑了這麼久,這次可就該換着景鬱圍着蔣婉跑了
既然如此,那軒轅藺留在天陵也沒什麼大的問題了,他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心裏的想法剛定,門外就傳來內侍的聲音
“皇上,景公子求見”
內侍打斷戰青纓的思路,在殿外小聲說道
戰青纓揮了揮手,“讓他進來吧”
見到戰青纓,景鬱還是乖乖地先行了個禮
“這裏就咱們兩個人,你和朕裝模作樣幹什麼”
戰青纓看了景鬱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從他登基以來,兩個人見面的次數倒是少了許多
景鬱也錘了戰青纓的肩膀一下,兩個人相視一笑,雖然戰青纓如今貴爲九五之尊,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情誼卻是不會改變的
“那個東禹國皇子是怎麼回事啊?”
景鬱皺了皺眉,神色有些不滿,抱怨道,“這個二皇子賴在天陵國不走就罷了,還整日纏着蔣婉,你得趕緊下令讓他回去”
戰青纓忍住臉上的笑意,伸手拍了拍景鬱的肩膀,“國事爲重,來者便是客,更何況這軒轅藺好歹也是東禹國的二皇子,朕又怎麼能趕人呢”
景鬱悶聲不吭,心裏也明白,他也只不過是說說氣話,若是真的趕走了軒轅藺,恐怕到時候丟人的還有天陵國
這些話也只是和戰青纓的抱怨而已,他斷然不會真的讓戰青纓爲難
“真是厚顏無恥”
景鬱心中不快,只能多罵幾句軒轅藺來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