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可以合作。”牧攸海說。
“只要你們支持我們，支持我們牧家，支持我。”他說道。
“只要……只要我能坐上國王的位置。”牧攸海說道。
鳳傾華看着牧攸海。
他顧左右而言他，冠冕堂皇的說了那麼多的話，終於到了這一步，把他的真實的目的說出來了。
就以南虛國各個世家的行事作風，牧攸海剛剛說了那麼多要爲百姓做事的話，鳳傾華纔不信牧攸海會那麼大公無私。
他既然開了口求鳳傾華，就必定是有其他的想法。
果不其然，說了那麼多，還不是不想大權旁落，想要坐上南虛國國王的位子。
想造反就說想造反嘛，兜了那麼大的圈子，最後還不是要把真實的目的說出來。
“我們牧家雖然有能力坐這個位置，雖然有信心做好這個國王。”
“但是眼下的實力確實是不允許。”
“我們的兵力相對於長孫無絕來說，還太少。”
“如果硬碰硬的話，肯定是沒有辦法比得過長孫無絕的。”
“所以我希望能借助戰北霄戰將軍的力量，藉助他的軍隊的力量，幫我拿到南虛國國王的位置。”牧攸海說道。
鳳傾華點了點頭。
“你直說不就好了。”她說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跟我說那麼多沒用的，我還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牧攸海訕訕地笑了笑。
“既然牧公子終於把真實的目的告訴我了，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鳳傾華說道。
“如果我真的幫了牧公子，那麼牧公子能給我們什麼好處呢？”鳳傾華問道。
牧攸海愣了一下。
“當然是等事成之後，戰將軍和鳳姑娘有什麼要求，只要我牧攸海能做到的，我都會盡量去做。”牧攸海說。
“到時候我坐上了那個位置，有了權利，想做什麼也不是難事了。戰將軍你們二人到時候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就是了。”他說到。
鳳傾華笑了笑。
“那我怎麼知道你現在說的話，不是在騙我呢？”她問牧攸海問到。
“讓我們出兵幫你，長孫無絕的實力，想必我不說，牧公子也是知道的。”
“出兵打仗這件事，勢必要造成我們兩方兩敗俱傷。”
“我請問牧公子，如果你們不明確告訴我，到底我們這樣做會得到什麼回報，那我爲什麼要幫助你？”
“我幫助了你，我手下那些將士怎麼辦？我用什麼話來安撫他們的情緒？”
“就憑牧公子的一句口頭應允嗎？”
“我何嘗能知道，當牧公子坐上那個位置之後，不會拒絕我的要求？心態上不會有變化？”
“我可不是牧公子肚子裏的蛔蟲。”鳳傾華說道。
牧攸海不說話了。
倒不是說他的這個提議就是爲了騙鳳傾華。
只不過鳳傾華說的確實是對的，然而牧攸海也確實拿不出合適的籌碼來。
眼下以牧家被長孫無絕削弱的勢力來看，無論如何牧家都拿不出能夠值得戰北霄出兵的與之匹配的條件。
但是鳳傾華眼下需要的東西是什麼呢？
牧攸海皺眉。
“鳳姑娘。”他對鳳傾華說。
“據我所知，你跟長孫無絕，你們兩個之間是有過節的。”牧攸海問鳳傾華問到。
鳳傾華點點頭。
“你怎麼知道？”她下意識的問到。
話一出口鳳傾華就意識到自己問了廢話。
自己之前帶着人在南虛國弄出那麼大的動靜，甚至南虛國的皇城和霞輝城都在發佈她的通緝令。
只要是稍微有一點人脈，有一點手段的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呢，這件事和你的事有什麼關係？”鳳傾華問道。
“鳳姑娘你看，其實你跟長孫無絕是有過節的，現在長孫無絕都在發佈通緝你和戰將軍的通緝令。”
“其實這件事對於你們兩個來說，也是一件麻煩事。”牧攸海說道。
“但是如果你們幫助我坐上了國王的位置，長孫無絕大權旁落，我一定會幫你們處理掉他。”他對鳳傾華說道。
“而南虛國和霞輝城都會在我的管轄之下，我會撤銷掉通緝令，這樣你們在南虛國就能正常行走了。”
“你們和長孫無絕的過節也一筆勾銷了。”
“你看這樣怎麼樣？”牧攸海問到。
鳳傾華愣了一下。
牧攸海的這個提議，鳳傾華竟然稍微有一點心動。
有一點牧攸海說的沒錯，就是長孫無絕對她和戰北霄的這個態度，對他們兩個來說是一件麻煩事。
雖然說戰北霄和鳳傾華兩個人都不生活在南虛國，但是他們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確實常常要來南虛國。
如果他們兩個的身份一直是南虛國的通緝犯，那麼對他們兩個以後來南虛國處理事情確實會造成一定的麻煩。
但是這也僅僅讓鳳傾華有一點點心動而已。
畢竟鳳傾華和戰北霄是有能力讓長孫無絕下臺的，
既然如此，他們兩個想要自己不再是南虛國的通緝犯，就處理掉長孫無絕就可以了。
至於擁立誰成爲南虛國的下一任國王，對於他們兩個來說是一件無傷大雅的事。
所以牧攸海的這個提議，也確實沒有打動鳳傾華。
鳳傾華搖了搖頭。
“牧公子恐怕將我們和長孫無絕之間的過節看的太重要了一點。”她對牧攸海說道。
“一來我們兩個並不是南虛國的人，既然長孫無絕不歡迎我們，我們完全可以不來南虛國，恐怕長孫無絕也沒有這個本事追我們到碧水國去。”
“另外就是，我們也並不怕長孫無絕。如果他鐵了心要找我們的事情，我們自然也不會慣着他。該解決掉他還是會解決掉他的，這件事跟你們南虛國下一任國王是誰一點關係都沒有。”
“牧公子既然想要合作，那就要拿出來更有誠意的東西纔行。”鳳傾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