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華躲在草垛後都快睡着才見戰北霄將馬兒牽過來，“走吧娘子。”戰北霄將鳳傾華攔腰一把抱上馬兒。
“這馬兒雖是不如下午那兩匹，但也算是快馬了，好在這離商行不遠。”二人快馬加鞭的趁着夜色趕到了商行。
“叩叩叩”戰北霄帶着鳳傾華繞到商行後門敲了敲。
“誰啊？”看門的小廝有些不耐煩的打開門問道，這都二更天了，哪個不長眼的這個時候來商行？
“小兄弟，麻煩你去通報一聲。”
小廝看着眼前兩個身着夜行服的夫婦更瞬間警惕了起來，正經人怎會穿這東西。
“刺客？”小廝向後退了兩步，操起身旁最順手的木棒問道。
“小兄弟，我們是來見清凌公子的，麻煩你通報一聲。”鳳傾華這纔想起方纔清凌公子的暗衛走時留下了一塊令牌。
“你看看？”鳳傾華將令牌掏出遞給小廝。
小廝看到令牌竟是直接打開柵欄門，“進來吧。”
二人皆是一愣，爲何這小廝突然就改變主意了，“這令牌是清凌公子貼身侍衛纔有的，第一商行任何人見此物皆可以當作清凌公子親臨。”小廝看二人這般詫異的樣子，解釋道。
“雖然看樣子你們並不知曉此物的作用。”正說着三人便到了下午來時的那道暗門，“二位先等候片刻，待我向公子稟報一下。”
清凌公子像是料到了二人會深夜造訪一般，還是坐在下午那片桃林樹下，“公子，門外有一對夫婦說要見您。”小廝將令牌呈到清凌公子身旁。
“讓他們進來吧。”他都等候多時了。
現在的鳳傾華對他來說便是意味着站立的希望，他自然是想要越快合作越好。
小廝倒是有些詫異於自家公子的神色，自他來第一商行起便嫌少見公子眼神裏帶着光，清凌公子平日裏雖然還算得上和藹，但一直給人以不可靠近的感覺。
今日這是怎麼了，小廝疑惑的回到門外，“你們進去吧，公子正等着呢。”
夫婦二人這才踏進桃林，“沒想到花老闆竟是這般猴急啊。”清凌公子調侃道。
“難道這不正和公子心意嗎？”鳳傾華也不慍不火的答道。
“倒是公子，現下考慮得如何了？”鳳傾華反問道。
似是不急着回答問題一般，清凌公子給二人賜坐後又捻起一旁的茶葉開始倒磨起來，“今日下午剛到的茶，下午你們走的急，還沒好生品味過我的茶藝呢。”
二人有些摸不着頭腦，但現下不是自己主場，也只能先看看這清凌公子想玩什麼花樣了，反正到明日天亮，時間還有的是，不急這一時。
“聽聞二位可是一直做的藥材生意，怎麼突然做起了官家的說客？”清凌公子涮着手裏的茶擡頭問道。
“我們的本質不過是商人罷了，怎會挑什麼生意？不管是藥材還是官家的生意，只要是賺錢的生意，我們都做。”戰北霄警惕的答道。
又在一系列的無關緊要的問答後，鳳傾華終於忍不住了，再次問道，“公子對這門生意考慮得如何？”饒是有再多的時間，她也不想再在這裏與之周旋了。
“花老闆莫急嘛，我這不是還在考慮嗎？畢竟是些黑色交易，我們第一商行可是從未做過這麼大的，考慮一下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嗎？”清凌公子老道的說道。
鳳傾華一聽這話立刻了然，“公子不愧是生意人，胃口倒是不小，與其在這兒與我們夫婦二人兜圈子不如直接將自己心裏想的說出來，這樣我們也好考慮還要不要接着合作。”
“好！不愧是女中豪傑，花老闆果然豪爽，這西域之人倒是少見你們這麼直接的人。”清凌公子停下手中的動作稱讚道。
鳳傾華不由得有些無語，這清凌公子不愧是第一商行的老闆，這纔不過半天的時間倒是將他們二人調查得這麼透徹。
本來方纔被直呼大名就有些納悶，現下連他們做什麼生意是哪兒的人都能挖出來，這第一商行還真是不容小覷，鳳傾華在桌下暗暗揪了把戰北霄的大腿。
“倒是久聞第一商行從不做虧本買賣，這次在下倒是見識到了。”戰北霄暗諷道。
反正已經得到鳳傾華的肯定回答，清凌公子倒是不在意戰北霄這句暗戳戳的話，直言道，“既然要做生意，那便做筆大的，坦白說我第一商行現下倒是不缺錢的，也從不與官家交易什麼。”
“但既然你們都送上門來，那我便直說了，既然要做，那我第一商行便要成爲皇商。”
清凌公子說完二人手裏的茶也停下了，沒想到這人胃口竟如此大，況且這段景同並未交與他們什麼別的權利。”
“公子的胃口未免有些太大。”要知道這皇商可以說是壟斷整個官家的所有生意來往的，這其中的賺頭嘛，必然不用多說。
“我第一商行之所以能稱之爲第一商行，自然是有這個實力的，不然你們官家又爲何會主動找上門來？”清凌公子反擊道。
第一商行的確是這北涼乃至整個中原最大的商行，就算清凌公子坐山喫空好幾輩子也是花不完這些錢的。
但礙於與官家一直沒有來往，許多生意也因此卡殼，若是直接成了皇商，日後交易定會順利更多，況且這個皇商的名頭聽起來也是不錯的。
“公子倒是自信得很，你提出如此要求，可是公子想好了用什麼好處來收買我們二人？”鳳傾華雙手環胸眯眼看着清凌公子，這人還真是奸商。
“呵呵，花老闆說笑了，這筆生意不是你們專程來商行求我交易嘛，怎麼還想從我這兒撈到什麼好處？”清凌公子壞笑道，他是想做皇商人，但他可沒說他會用什麼好處來置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