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戰北霄將她束縛得更緊了,“不如娘子給我洗吧,鴛鴦浴如何?”
二人在房內一陣鴛鴦戲水後,這纔開始回憶起今日之事,“我看今日娘子的演技真是極好啊。”
“彼此彼此。”鳳傾華靠在戰北霄肩頭說道。
“待會兒我便要去商行給清凌公子換藥了,夫君可要隨我一同前去?”
“段景同這廝還真是跟墨文淵如出一轍,都這麼大的胃口想要將第一商行獨吞了。”說到這裏戰北霄不禁有些不恥。
“方纔我們離開時,那廝不是說還等我們消息嗎?你怎麼想的?”鳳傾華已經穿好了衣裳,準備出發。
下一秒又被戰北霄拉入了懷中,“夫人莫急,我們先假意心動,看看那廝後面還有什麼手段要使的。”
二人達成一致後鳳傾華還是起身準備離開,“今日是這個療程的最後一日了,必須得換藥纔行,所以今日這個治療必須得去。”
顯然鳳傾華已經看透了戰北霄想說的,“娘子怎麼知道我不願你今日去?”
“你這三番兩次的將我拉回來,還想不着痕跡的不被發現?”鳳傾華挑眉看着戰北霄,“小樣兒。”
“爲夫只是擔心你罷了,怎能這樣想我?清凌公子那邊……”戰北霄欲言又止的樣子搞得鳳傾華都快沒了耐心。
“你我二人之間,何須如此遮遮掩掩的?”鳳傾華乾脆將藥箱放下,又回到榻上,看戰北霄的樣子好像並非是小事。
“其實我只是想問問清凌公子那邊大概還需多久才能痊癒?”
鳳傾華看了看方子,又伸出手來掐算着這幾日的療程後,“按照這個速度的話,徹底痊癒大概還要個一月有餘,不過中途會出現些什麼,一切都不好說,所以……夫君到底是想說什麼?”
戰北霄若有所思,“還是先去替清凌公子治療後再做決斷吧。”若是能將清凌公子轉移回北涼,一邊治療一邊將北涼的商業也發展起來,那才真是極好的。
鳳傾華只能忍着好奇心先跟戰北霄去第一商行再做決議了,這宅子大門還沒出呢,段景同的人就又來了,“花老闆,方纔我們世子爺還有一事沒交代清楚,還請二位隨我一同回去,世子爺還等着二位呢。”
“你沒看到我們正有事要外出?”
“世子爺說的話耽誤不了你們多久,還是隨小的去吧。”這侍衛看似請求的語氣,實則全是脅迫。
這替清凌公子治療腿疾的事兒又不能被段景同知道,無奈之下戰北霄和鳳傾華只能又返回方纔的酒樓。
此時的段景同正襟危坐的在桌前等着二人,方纔也是太過盡興了些,竟然忘了試探他們的意思,竟然就這麼被插科打諢的糊弄過去了。
“方纔聽手下的說花老闆方纔正準備出門吶?可是去找清凌公子商議?”段景同的眼神裏滿是探究。
“難道世子爺是覺得我們會跟公子告密不成?”鳳傾華開始反客爲主起來。
“花老闆這話說得可就有些重了,本世子可不是那種人。”段景同說着又開始給二人斟起酒來,“不過你們這麼好的人才若是在第一商行埋沒了還真是有些喫虧,不如將商行早些變成自己的再跟本世子幹如何?”
二人沒有說話,只是眼神裏裝出一副十分心動的樣子,良久戰北霄這纔回應道,“世子爺太擡舉我們了,我們遠沒有那麼高的能力。”
“哎,先生先不要下結論,世事難料,不要將話說得太死了,若是能有更好的發展,又何必屈居人下呢?”段景同不斷的引誘着二人。
夫婦二人雖然嘴上一直抗拒着,但無論是從表情或是眼神皆是一副動搖的樣子,戰北霄只能一臉正色的說道,“世子爺這求賢若渴的情況我們也都知曉,只是這城中清凌公子可是有着絕對的優勢的,我們還是不要忤逆清凌公子了。”
見戰北霄說話略有鬆動,段景同也決定不再逼迫二人,便是直接將二人放走,“先生的顧慮我也十分清楚,你們不妨回去考慮之後再給我回復,莫要如此篤定的拒絕本世子。”
鳳傾華見時候不早了,也懶得再跟段景同周旋,拉着戰北霄就要離開,“娘子這麼着急作甚?可是有什麼新點子了?”
“我看夫君一杯酒下肚都快忘了我們是爲何出來的了。”鳳傾華說完便自顧自的抱着手臂走在前邊兒。
戰北霄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追上鳳傾華哄道,“好啦娘子消消氣,我怎會忘記此等大事,還要等你看完公子的腿疾後給我個結果呢。”
二人一路打打鬧鬧的來到第一商行,而清凌公子則在院子裏等了二人許久,“我還當花老闆去赴宴之後就忘了給本公子治療腿疾這事兒了呢。”
戰北霄有些尷尬的笑道,“公子就莫要嘲諷我們了,今日可是忙壞了我家娘子。”
“是嗎?我可是聽酒樓的掌櫃說你們三人竟然幹了五六罈好酒呢,花老闆確定還能給本公子診療?”
鳳傾華剛被戰北霄氣了,現在又被清凌公子嘲諷,她直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起身說道,“公子若是不信我的醫術,那我現在離開便是,免得礙你眼了。”
免得鳳傾華突如其來的小脾氣,兩個男人都尷尬起來,隨後清凌公子只能不要命的小聲問了句,“可是何人惹到花老闆了?我可沒那意思,開個玩笑罷了,花老闆莫要放在心上。”
此時的鳳傾華依舊黑着個臉將藥方子遞給下人們,“你們二人什麼時候能不再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