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是，方纔世子爺可是一直在拖沓着不願幫助他們二人，再加之世子爺那日明明答應了他們，現在又反悔咬死不承認，現在那廝自然會留個心眼，不願直接答應。”
段景同急了，“你們的意思是本世子拖沓太久才導致的這結果？反正他們都沒什麼退路，本世子吊吊胃口又怎麼了？”
“世子爺說得倒是沒錯，但生意人可是十分狡詐的，他們心眼極多，世子爺可不要亂了陣腳，讓他反將一軍了！”
衆人一番爭論之後，段景同只能先出去繼續耐着性子應付了，“方纔有些怠慢了先生，不介意吧？”
戰北霄這會兒自然是不會表露出任何不悅的樣子，他卑微的點點頭，“世子爺忙完再與我說便是，這個不礙事的。”
此時的段景同心中已經失望至極，他現在也不知戰北霄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了，心中自然是十分失望的，若此話是真的，那戰北霄夫婦於他而言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他還辛苦的聯繫了那麼多商行準備合作，下了這麼大一盤棋，現在纔來告訴他此事行不通，饒是換成誰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若是戰北霄夫婦不能掌握第一商行的經濟命脈，那當初吹噓那麼多幹嘛？段景同想到這裏，就連看戰北霄的眼神都變得哀怨起來，當初這二人那麼吹噓自己的實力，搞半天只是爲了虛榮心。
段景同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先生當真是完全拿清凌公子沒有法子？”
戰北霄木訥的點點頭，“在下實在是沒那個能力將第一商行佔爲己有啊。”
那這二人要來又有什麼用？毫無利用價值還和清凌公子鬧掰了，好在他跟清凌公子之間的合作已經達成，不然可真被這二人害慘了，段景同有些憤懣的看着戰北霄。
“我看先生不會是因爲我今日一直猶豫，這纔想要矇騙我，不願誠心與本世子合作吧？”這二人上次多麼信誓旦旦的說第一商行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現在突然變卦，任誰都不願接受吧。
段景同心中十分矛盾，畢竟今日確實是將他們拖沓了許久，還各種做戲來恐嚇他們，爲的就是完全拿捏住，現在可好，戰北霄直接說他根本沒能力達成此事，那將他們要過來還不就是累贅？
戰北霄淡然的解釋道，“世子爺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還沒那個膽子敢去矇騙堂堂世子爺，我的確是跟了清凌公子這麼多年，但世子爺的要求實在是有些難爲我了，我畢竟不是清凌公子本人，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能耐？”
段景同有些蹙眉，這生意人本就十分狡詐，除了方纔恐嚇他們時展現出了幾絲驚慌之意，現在的戰北霄一如既往的平淡，也瞧不出他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段景同立刻翻臉不認人，戰北霄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起來，他看着段景同有些自嘲的笑道，“原來世子爺也只是想要利用我們罷了。”
看戰北霄這語氣，段景同瞬間自我懷疑起來，難不成真跟幕僚們說得那樣，這戰北霄只是爲了試探自己的誠意？若是他現在把不住氣就這麼鬧翻了。
戰北霄之後與其他商行聯手的話，怕是他一杯羹都分不到，段景同開始糾結起來，戰北霄他們與第一商行鬧翻的事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若是戰北霄毫無準備和退路的話，事先就應該跟他簽署合約纔敢如此做，但戰北霄他們夫婦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口頭約定便當了真。
對於兩個馳騁商場多年的生意人來說，實在是罕見，段景同開始陷入了無限的糾結中，“世子爺？”戰北霄的手在段景同面前揮了揮，將他拉回了現實。
“世子爺若是不願幫我，那就算了……”戰北霄的語氣裏聽不出是失落還是旁的。
眼見戰北霄也要離開，段景同有些慌了，他的計劃還沒達成，怎能放他離開，況且如果真如幕僚說的那般，戰北霄只是爲了試探自己，豈不是丟了個大買賣？
段景同繼續裝作不願相信的樣子，還跟戰北霄打趣道，“我看先生就是在與我說玩笑話吧，你們在江湖行走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若是因爲我這麼幾句話就直接跟自己老東家鬧翻。”
“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本世子的魅力還不至於此吧？再者說你們連合約都沒同我簽署過，怎麼可能信我？先生一定是在試探我對嗎？”
戰北霄自嘲道，“世子爺若是實在不信，我也沒了法子，您當初可是信誓旦旦的答應了我們夫婦二人，我們這才與公子鬧翻的，現在你倒是開始打起了太極，說什麼並未說過這種話，我們太草率了。”
“的確是我們太過草率，草率就草率在我們相信了您的口頭承諾。”
看戰北霄的話好像沒假，段景同有些慌了，“是不是因爲本世子才與清凌公子鬧翻，所以先生纔對本世子有了防備心？本世子當初也不過是客套話罷了，現下與先生說些真正有用的建議，先生反倒不願做了。”
戰北霄直接起身道，“並非是在下不願做，世子爺若是要執意如此想，我看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我們夫婦都已經到此絕境了，哪還來您說的那些心思去矇騙誰？”
段景同看戰北霄這意思，心裏也不願多留了，畢竟一個無用之人費再多的口舌也是白搭，還不如想想怎麼找補之後的事兒，“我看先生就是對本世子防備心太重了，這事的解決法子本世子也告知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