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戰北霄深吸一口氣,看着像是做了十分鄭重的決定,“只是世子爺對我而言實在是大恩人。”
段景同瞧着戰北霄這樣,已然完全被他矇騙住,他佯裝着大度的樣子拍了拍戰北霄的肩膀,“先生,本世子早就說過,我不是那種愛佔便宜的人。”
“世子爺,這不是佔便宜,這是報恩呢,世子爺可別混淆了概念,我們一分不賺就是對你的報答。”
二人一番推脫後,段景同內心十分滿足,看來這戰北霄已經完全被他掌握於股掌之間了,“這樣吧,這筆生意事成之後,我讓你兩分利,咱們八二分。”
戰北霄正準備推脫,段景同立馬開口拒絕道,“先生可不能再拒絕了,若是再拒絕本世子可就不考慮跟你合作了。”
戰北霄裝作十分感動的樣子看着段景同,“世子爺,您就是我們夫婦的伯樂,大恩人吶,怎會有你這般如此心善之人?”
段景同很是享受戰北霄的吹捧,他倒是也很自然的接受了這個稱號,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先生你也莫這樣說我,本世子只是不願叫人覺得我是個摳搜的人罷了。”
“世子爺可別這麼說,不過世子爺接下來打算怎麼做?這生意怎麼個合作的法子?”戰北霄逐漸恢復了冷靜,開始詢問起段景同的意思。
而段景同倒是神祕了起來,本來也是利用戰北霄將第一商行奪走,現在看來戰北霄的性子柔柔弱弱,雖然他能操控第一商行的生死,但看樣子他還並不自知。
“暫時也沒個什麼計劃,不過這清凌公子近來倒是頻頻傳出他身子骨不好的消息。”段景同擺起了架勢開始畫圈讓戰北霄入套。
戰北霄心中不禁鄙夷,這廝還真是爲了利益毫無下限,竟然這般暗示他,但他並不想太機敏,現在已經在段景同心中營造了一個傻子的形象,不如就傻到底。
隨即戰北霄裝出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問道,“怎麼了?清凌公子身子骨不是一向都不好嗎?”
段景同有些微怒,方纔還覺得這戰北霄是個傻子好控制,現在就已經有些溝通不暢了,換做是旁人應當也明白他什麼意思了吧?
但奈何合作已經開始,段景同只好作罷,仍舊耐着性子給戰北霄繞彎子,“先生,你想想我們的合作,是不是最主要的便是第一商行的那生意?”
戰北霄點頭附和道,“您放心,只要世子爺肯幫我們,我們定然會將那生意給你辦得妥妥的。”
“前幾日你們夫婦可是將清凌公子氣得夠嗆,好幾日都沒再來商行,你可知道?”
戰北霄依舊點頭,仍然是裝着傻子附和。
段景同實在是沒轍了,只好直說道,“清凌公子近來身子骨不好,其實……有時候有的廢物早就不應該存在於世上了,懂了嗎先生?”
段景同點點頭,“沒錯,本世子就是那個意思,先生你也莫急,你若是不行,我還有手下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戰北霄還是有些慌亂,“可我畢竟只是個生意人,這麼些年可是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啊。”
段景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他可是將你們夫婦都逼上絕境了,你怎麼還能對一個仇人如此優柔寡斷的?”
不得不說段景同在這方面倒是十分會拿捏人心,若是戰北霄真對清凌公子恨之入骨,說不定就已經被拿去當槍使了。
戰北霄拿着茶的手微微顫抖着,他問道,“世子爺說的這個,別說是將人送走了,就是我至親死時我也從未見過啊。”
段景同打心裏看不起戰北霄這種柔柔弱弱又優柔寡斷的人,他大笑道,“誰說非要你弄死誰?本世子可沒這麼說過。”
戰北霄身體一僵,愣在原地問道,“那世子爺的意思是?”
“我不過是告訴先生這清凌公子身體不好,反正這腿疾也是幾十年了,不如就永遠躺在牀上也是不錯的。”
戰北霄搖搖頭猶豫道,“清凌公子這些年來除了那幾件事,其實對我們夫婦二人也算得上是知遇之恩,雖說得不到太大的提升,但也不至於就這麼讓公子承受這麼多苦楚吧?”
“先生你就是太心善了,生意場上可最是忌諱你這種心善,不適時的心善就是對自己心狠,你知道嗎?”段景同的心中已經氣得要吐血了,從沒遇到過如此優柔寡斷之人。
在段景同的一番說教後,戰北霄拿着水杯的手倒是逐漸平穩了些,眼神也跟着變得堅毅起來,“世子爺您說得在理,這清凌公子都只是將我們當作手下人,想要多得兩分利都死不鬆口,我們爲何要善待他?”
“這就對了!”段景同一副孺子可教也得樣子笑道。
“可是世子爺還是給我們些時間吧,在下是真的對那方面毫不瞭解,也不太敢輕易下手。”戰北霄嘴上雖是被段景同說服,但實際上仍舊是害怕得很。
段景同沒了法子,只能先拋出橄欖枝,“先生不必如此憂慮,你也不想想本世子是什麼人?怎麼會讓你單槍匹馬的去面對清凌公子呢?”
“再說現在清凌公子的身體並不算好,你面對他時也不要太過懼怕,不過是個病秧子罷了,早晚都得駕鶴西去,你們夫婦不過是最適合管理第一商行的人選罷了,你們又做錯了什麼呢?”
見戰北霄依然毫無反應,段景同竟直接發問道,“先生,你現下是跟花老闆一直沒有牽掛罷了,若是日後你們有了孩子,難道也要一輩子給清凌公子這麼做下去?”
“你不替自己想想,也要替未來的孩子想想吧?難不成先生想要給清凌公子做到他有自己的孩子,再接替商行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