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了他的話大家都有氣,但按照比賽規則,還是要上場完成比賽的。球員都回到場內後,比賽重新開始。他們隊的失利沒有人懷疑,只是沒想到他們,應該說他倒下去的如此悲壯。如他要求,其他四人在場上紋絲不動,偶爾會散散步走動走動,只有他自己繼續拼勁全力滿場飛奔,積極防守,猛力進攻,一對一,一對二,一對三,對手都有些於心不忍,防守的時候儘量減少人數,適當地放一放水,讓他也得了10分,全場他們隊唯一的10分。對手的進攻也不再猛烈,只要將分差控制在20就好。最後比分定格在10:32。
賽後校教導處舉行了簡短的頒獎儀式,宣佈了冠軍的歸屬,說了幾句象徵性的鼓勵和祝福就宣佈解散了,老師們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都別走終於結束了,現在該我收拾你們了,有種的都給我留下"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你特麼的有病吧老子就走,你能怎麼樣"一名隊員說。這名隊員就是殷躍。他什麼都沒說,拿起籃球就砸在了殷躍的臉上,殷躍頓時捂着鼻子蹲了下去。
"你想幹什麼想打架嗎"這個人就是剛纔故意傳錯球的齊峯。
"別跟他一樣,他現在瘋了,咱們馬上畢業了,誰還想因爲他去背個處分啊。"這麼清醒冷靜的就是申慶宏。
"比賽都結束了,你就別鬧了好嗎這樣真的是要背處分的,求你別鬧了。"剛纔到現在一直維護他的女孩叫趙琳霄。
"哎"他仰天長嘆。"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有我這樣能以一敵三的人才,爲什麼這麼多年也不能爲咱們班拿個冠軍,我現在知道了,就是因爲有你們這羣豬一樣的隊友啊要不是你們,我早拿校籃球賽冠軍了"
"你說什麼你太囂張了"齊峯終於沒忍住,上前就揍了他一拳。趙琳霄連忙擋在了他的身前。
"琳霄這種人還值得你去喜歡嗎他變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齊峯說。
"我就是喜歡,不用你管"趙琳霄邊哭邊說。
"琳霄,你別糊塗了,你看看他現在就是一個魔鬼想想這一年他是怎麼對你的我今天就要幫你出氣"殷躍擦乾了鼻血也衝了過來。
"我當是什麼呢因爲一個女的,你喜歡你帶走啊紅顏禍水,我誰都不要,都給我滾"他越來越失控。趙琳霄聽完他的話,轉過頭紅着雙眼望着幾乎已經瘋掉了的他,剛要說什麼,身體一下子被殷躍拉了回去。
"男人之間的事就應該由男人來解決,別廢話了,你說你想怎麼樣吧"殷躍說。
"單對單,你們所有人跟我單對單。三球兩勝算贏。"他用手指了指在場的所有人。"覺得能贏我的就都來,不管你是哪個班或者哪個年級的。誰贏我,我立刻給他磕三個響頭,滾出籃球場"
立刻場上站出來十多個人,除了他班上的全體隊員外,還有別的班的一些隊員。他們並不是爲了要看他磕三個頭,而是覺得他太囂張了,引起了共憤,大家都想給他些教訓。可是結果卻是他完勝了所有對手。
"爸爸,我贏了你看見了嗎我贏了所有人能算冠軍不單對單的冠軍算不算冠軍啊"他淒涼地自己吶喊着。其他人都認定了他是瘋了,想冠軍想瘋了。大家都紛紛離開,再沒有人去刁難他,也再也沒有人敢接近他。這個"他"就是景智權。寶兒寫的這個可以叫做景智權前傳了。我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景智權說自己被人出賣,爲什麼他憎恨籃球隊的人,拒絕加入籃球隊,也明白了殷躍爲什麼一見到景智權就非要鬧着跟他一決高下。以前我覺得他的故事再坎坷也不及我的一半。我都能從陰影中走出來相信他也一定能。但現在看起來與他相比,我還算是幸運的,畢竟到了最後我還交了李楠這個朋友,還有李爺爺願意指點我。可是景智權有什麼呢除了痛苦和遺憾,小學六年什麼都沒給他留下。但這個故事也更加堅定了我要把他從"過去"拉出來的決心,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因爲我覺得景智權爭冠的行爲沒有錯,只是他不願把自己的身世讓大家知道,從而和大家產生了誤會跟隔閡。
"明白了"寶兒輕聲的問我。
"嗯。但我有一點疑問。"我說。
"什麼"
"爲什麼這個前傳裏沒有你"
"我在他心裏什麼都不算,他也不喜歡和我交流,我倆小學基本不說話。"寶兒說。
"那他的身世你怎麼知道的"
"聽別人說的。"
"哦。"看寶兒不想說的樣子,我也就不再追問。畢竟我知道寶兒曾答應景智權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他倆的關係。這種關係一定不簡單,要不寶兒也不會如此關注景智權,把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都牢記在心。
"該你了。"寶兒說。"說說你是如何打敗景智權的。”
時間正好趕上下課,我就省得用筆寫了,直接口述。我認真地講,寶兒認真的聽。我從最早上體育課打籃球挨罰,一直說到了我是如何在進入黑暗後打敗景智權的。和我想的一樣,聽完我的故事後,寶兒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一動不動。
"怎麼樣覺得天方夜譚嗎"我問。
"沒覺得。"寶兒用手調整了一下已經僵硬的面部表情。
"哦那你有什麼感覺"我好奇地問。
"這簡直是一千零一夜嘛"寶兒感慨道。
"這不一回事嗎"我就一個暈
"哦是嗎那不好意思啊,呵呵。"寶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說過要相信我啊。還不能告訴別人。"我提醒她說。
"嗯,你放心,我相信你,也不會告訴別人的。哎那開學第一天我給你扔紙條,你說你把我當作你朋友了,那時候你說的是不是就是這個凡啊"
"是啊,就是凡,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叫凡的。"
"最近那他還在你體內嗎"寶兒興奮地想要向我胸口抓來。我連忙一個後仰,雙手捂住前胸,一副怯怯的樣子:"應該還在吧"
寶兒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把手縮了回去,但眼睛還直直地盯着我的胸口,就好像她能見到凡一樣。但很奇怪,爲什麼她能確定凡應該在我的胸口而不在別的地方呢比如說大腿上,又比如說在屁股上。
"那能讓他出來跟我見個面,說句話行嗎因爲我太好奇了。"
"不行,據他自己說他是沒有實體的,所以出來了咱們也看不到,他說話也只有我自己能聽到。"
"真可惜"寶兒一臉失望的樣子。"那能不能讓他出來爲我展示一下球技呢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厲害。"
"不行。"我的臉忽然沉了下來。"我不會讓他再代替我打任何一場比賽,因爲那不是我自己的實力,就算贏了也沒有意義,我也不喜歡別人來操控我。"
"有骨氣好呵呵。"寶兒突然拍了我一下肩膀,嚇了我一跳。"這是我的隊員應該說的話。"
"嗯,我跟凡約好了,當我的水平超越他了,他就會從我的身體裏離開,這樣也好,就當是給自己樹立了一個目標吧。要不是這次遇到景智權"
"謝謝你肯爲他付出這麼多。"沒等我說完。寶兒握住了我的手。我這臉刷一下就紅了。
"爲爲人民服務。"我也不知道怎麼冒出了這麼一句。
"哈哈你說什麼呢太有意思了。"寶兒大笑起來。我也漸漸恢復了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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