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同事不是看栗子太過單純了在利用她是什麼
冷栗子也就只擅長用冷漠的外表僞裝自己而已,遇到很多情況,她根本不懂得如何去處理,對於人情世故,冷栗子都沒有很好的處理能力。
這樣的人在職場和工作中是會遇到很多問題的,但是陸紀年卻覺得,冷栗子就這麼保持着現狀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交給他來操心。
冷栗子不知不覺的就坐上了陸紀年的車,即使上車之後,她還在心裏問自己,怎麼就坐上來了,難道自己的反應不應該是離開嗎
帶着冷栗子重新去了一家餐廳,陸紀年在等待食物上桌的過程中,頗爲正經的和冷栗子討論起了關於朋友的話題。
“那個人是你的朋友”陸紀年問。
“我不知道。”冷栗子誠實的回答,“也許,她沒有把我當朋友吧。”
冷栗子很想說,這麼多年,她從來都沒有過真正的朋友。
所以也不知道什麼纔是朋友,她所知道的那些,都是從書本上看來的知識。
“朋友不會強求你做任何事情,不會希望看到你不高興,不會讓你難堪,也不會對你說那些傷害到你的話。”陸紀年冷靜的告訴冷栗子,“朋友會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站出來幫助你,也會在你難過的時候陪在你身旁,總之,不會像今天那個人一樣。”
冷栗子沉默了下來。
“就拿現實來說”陸紀年的聲線忽然降了幾個調,格外低沉,“你的朋友至少應該是像我這樣,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你的身邊。”
冷栗子睜大了眼看着陸紀年,被他這句話給震驚到了。
“或者說我們可以這樣沒有任何需求的坐在一起,你不需要擔心任何事情,只要覺得和我坐在一起是輕鬆的。”
輕鬆嗎除了偶爾因爲他灼熱的視線感到渾身戰慄之外,其實還是不難受的吧
“而你也不討厭我不是嗎如果你真的討厭我,這時候也不會願意和我坐在一起。”陸紀年淳淳善誘着,猶如在勾引天真善良的小白兔。
“所以我們纔是朋友。”陸紀年幽聲說,“可以一起喫飯,一起聊天,一起度過空閒的時光,想要做什麼都可以讓彼此陪伴。”
冷栗子皺着眉想,書裏面好像是這樣說的沒錯,可是爲什麼這些話從陸紀年嘴裏說出來,好像就帶上了另外一層含義
“好了,沒關係,你可以慢慢考慮,不過以後你不要和那個同事來往了,她只是想要利用你而已。”陸紀年給冷栗子下了決斷,“她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就讓你去認識不想要認識的人,這本來就是對你的不尊重。”
陸紀年毫不臉紅的說着別人的壞話,不過那也不是壞話,只是陳述事實而已。
如果說冷栗子人生中的第一次曙光,來自於中學被圍毆時候,辰池的那句“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情我管定了”,將她從無底深淵中拯救了出來。
而這一次,冷栗子隱約覺得,自己黑暗的人生裏,好像透進了一道光,帶着鮮活的生命力一起進來了。
雖然冷栗子的神色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但陸紀年還是格外滿足,飯後更是成功的將人送到了她家樓下。
冷栗子下車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她只是看了一眼陸紀年,用微不可聞的語氣再次道了聲謝。
陸紀年看着她上樓的背影,指尖敲擊着方向盤,桃花眼裏的光亮一點點暗下去,然後打了個電話。
“鄭諾,幫我調查一個人。”陸紀年的語氣冷的刺骨。
青晨在見到陸紀年來了之後,就已經識相的和辰池從餐廳的另一頭繞出去了,後面的事情即使看不到,他們也無需擔心,有陸紀年在這裏,還怕冷栗子受到什麼傷害
那男人可是辰池的朋友,他們那羣混在一起的,哪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即使看起來最玩世不恭的鄭諾,青晨也隱約猜到對方只是將自己最厲害的本事,藏起來了而已。
青晨在和他們接觸的這些日子裏,逐漸明白了這些道理,所以根本都沒有擔憂過。
辰池把青晨送回家,天色早已暗下,車子在樓下熄了火。
青晨解開安全帶,笑着說了再見:“那我回去了,明天見。”
兩個人終於走出了那一重束縛的關係,這對於青晨來說,其實是有一些不同的,她現在看到辰池的時候,還有些不習慣自己和對方關係的變化。
但是更多的,還是害羞。
尤其在面對辰池深邃目光的時候,青晨更是覺得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即使這麼久了,都不能平靜的面對,只要他用那樣沉沉的眼神看着她,就能夠讓她頭暈目眩。
這是屬於辰池的魅力,偏偏她還沒有屏蔽的本事。
在青晨覺得氣氛突然有些尷尬,準備着下車的時候,被辰池一把抓住了手腕,接着感覺到腕上一沉,有個什麼東西戴在了手腕上。
青晨詫異的看過去,辰池正低着頭,將一個白色的手錶戴在她的手腕上。
她一眼就認出來,這和辰池的那個是同一個款式,只不過一黑一白,很像是情侶表而已。
“好了,它很配你。”辰池滿意的瞧着白色機械錶在青晨腕上的模樣,點點頭,“因爲製表的石英是隕石,所以你可以盡情的砸它沒有關係,也防水,可以任何時候都戴着它不取下來。”
“你看,我送給你的是很實用的東西。”辰池勾脣一笑,滿臉渴望得到青晨表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