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約婚色之賴上俏前妻 >chapter 97 塵封祕密
    鄭諾這輩子活到現在,很少怕過什麼事情,即使最嚴重的時候眼前就是死亡的模樣,他的心跳速度都與往常沒有兩樣,從來沒有什麼值得他害怕的事情。

    但是這樣的淡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從鄭諾的生活裏消失了,特別是當遇到與景襄有關的事情,他心中的某些繁雜情緒纏繞着他,讓鄭諾無法冷靜的思考,完全不像是那個無論遇到什麼都無所謂的鄭諾。

    尤其當此刻景襄用這樣幽深的眸子緊緊凝視着鄭諾的時候,他竟然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開始不規律了。

    鄭諾是什麼人,即使有顆子彈射到他面前,他仍然能不眨一下眼睛,可是此刻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心臟跳動速度。

    儘量讓自己的表情恢復平常,鄭諾說:“你在說什麼”

    “鄭諾。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景襄突然有些輕蔑的笑了笑,“我說的都這麼明白了,你還打算繼續演戲”

    周圍的人聽到景襄的諷刺聲,再次嚇了一跳,個個都愈發小心翼翼起來。

    這個氣氛簡直是越來越可怕了

    “鄭諾,那個時候,你以爲我沒有看到對不對因爲我醒來的時候告訴所有人,我什麼都沒有看到,連你也被我騙了。”

    景襄嘴邊的笑容讓鄭諾的表情越發難看。

    她之前做過的那個夢,是這些年不停折磨着景襄的夢,除非躺在鄭諾身邊的時候,她會忘記,只要自己一個人,常常都會記起來。

    在那片叢林裏,當她被人帶走的時候,剛剛扭過頭,就看到了對面叢林中的一個男人倒下,在他倒下之後,身後又露出了一個人影。

    那人一直在往前跑,聽到身後的響聲,卻壓根兒沒有看一眼,不斷的往前跑,在他的前面,是一塊靜靜佇立着的石碑。

    那裏是邊界線。

    如果他踏過去,就成功逃脫了。

    可惜下一秒,就有子彈迅疾的射過去,他應聲而倒,再也無法站起來。

    之前一直激烈的戰鬥也是從那個時候結束的,景襄看到自己剛剛蹲着的地方,那個即使只有一個背影仍然讓人無法忘卻的男人,看起來毫無波動的將手中的槍收了起來。

    周圍的所有聲音彷彿都消失了,景襄在那人感應到什麼,轉過身來的時候,就閉上眼,體力不支的暈了過去。

    她爲什麼會在那裏

    那就源自於更久遠的事情了,如今的景襄,實際上有個不爲人知的身份。

    她是烈士家屬。

    她的父親,是個緝毒警察,在十年前的一次緝毒行動當中,犧牲了。

    但實際上,殺掉他的人,並不是毒販,而是鄭諾。

    景襄的父親一直臥底在某個盤踞在邊界線周圍的大毒梟身邊,一潛伏就是三年,那三年裏面,景襄一次也沒有見過他。

    父親銷聲匿跡,即使過年,即使是景襄的生日,他都沒有出現,彷彿從來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有同學問景襄,她也只能說,自己的父親出國工作了,要很久才能回來。

    她不能告訴別人自己的父親去哪兒了,因爲母親告訴她,如果說出去,父親會因此喪命。

    所以那時候的景襄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做着令她驕傲的工作,即使沒有對這個家庭負起責任,他卻在做着更令她自豪的事兒。

    意外也是在那個毒梟打算跨境逃竄之前發生的,連警方都不知道,毒梟是怎樣查到了景襄父親的身份,而且將景襄和她母親都綁了起來,藉此威脅警方,放他出境。

    後來警方那邊尋求了幫助,去救援的,恰好就是鄭諾率領的隊伍。

    景襄很少去想起那段經歷,但是她從來沒有忘記過,她至今都記得自己的母親是如何被折磨致死,而自己,又是怎樣在最危險的時候,被鄭諾拯救的。

    景襄和母親被毒梟的手下綁到了邊境上,只有她自己等到了救援,她甚至是親眼看見母親在自己面前斷了氣,到死都沒有閉上雙眼。

    那天晚上,景襄就被救了。

    她看見屋子裏的守衛在短短几個呼吸之間,就全部倒在了地上,然後有個男人出現在她面前,他的臉上畫着油彩,但那雙狹長的眼眸卻格外明亮。

    “景襄是吧我是來救你的,跟我走。”男人不由分說的解開了景襄的束縛。

    “你是誰”景襄在那個時候,有着她自己都難以想象的平靜。

    “我”男人輕輕的哼笑了一聲,“記住了,我是0301。”

    他們並沒有離開很久,就與毒梟的手下正面碰上,雙方發生了激烈的交戰,那時候剛上高中的景襄處在那樣的環境裏面,整個人的神經實際上都到了快要崩潰的臨界點,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遭遇那樣的事情。

    也是因爲那樣,她才更加記得,在炮火聲當中,鄭諾爲了安慰她,對她說的那些話。

    “等回去,好好學習,把這次當做一個遊戲忘記。”

    “資料你說你才藝很多是不是打算以後去做明星”

    “不過你的話,很適合在舞臺上發光發熱。”

    可是同樣的,景襄也根本無法忘記,是鄭諾的槍裏射出的子彈,將自己的父親殺死了。

    在交戰的時候,景襄的父親就已經被當成了那邊的籌碼,甚至當成了毒梟的擋箭牌。

    毒梟以爲,對面的那些人,肯定不會傷到他們的人。

    可是鄭諾卻開槍了。

    景襄醒過來的時候,父親已經去世,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實際上目睹了父親死亡的時刻,連鄭諾也不知道。

    後來鄭諾就消失了,等到再一次遇見的時候,就是在蜂巢裏面。

    “鄭諾,那一槍是你打的,我看到了。”景襄的眸色深沉到了極點,眼裏漆黑一片,沒有絲毫的光亮。

    鄭諾緊皺着的眉頭在景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反而慢慢鬆開了。

    “對,是我開的槍。”

    鄭諾無聲的嘆口氣,他在那些年殺過很多人,都從來沒有像那一次那樣,永生難忘。

    那也是最折磨鄭諾的事兒。

    尤其是這些年,景襄離他越近,他就越發無法排除那一段記憶對他的影響。

    實際上,那一天的事兒,這麼多年都在折磨這兩個人。

    景襄無法忘懷,鄭諾同樣無法忘懷。

    鄭諾以爲景襄不知道,也更加不敢讓她知道,因爲景襄一旦知道,那麼這輩子都會恨他。

    鄭諾的那一槍,其實並沒有正中景襄父親的要害,只不過他之前就已經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才因爲那一槍,引發了身體的其他問題,失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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