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襄在這個地方站着,雖然還沒有進入演習區域,但是依然在被監測的範圍之內,所以她的到來,很快就被演習營地裏的人知道了。
“那姑娘是走錯了吧找個人去說說,讓她別到這兒來。”
“那不還沒有進來嘛,興許人家就是在那看看。”
“我怎麼覺得這個人看起來這麼眼熟啊,又想不起來”負責監控的幾個士兵看到了監控畫面之下的景襄,聊了起來。
“算了,等她進來再說吧,進來了再找人去說一下。”
“誒你們看那是誰”一個士兵湊近了電腦,瞪大了眼睛看着裏面的畫面,“這是什麼情況。”
景襄隱隱約約聽到有轟隆聲,但是並沒有在意。
她這時候正在想辦法讓辰池幫忙聯繫鄭諾,但是因爲信號不太好,所以電話老是撥不出去。
直到那種轟隆聲更加接近了,而且景襄感覺到了地面都在微微的顫抖。
她轉過身去,便驚訝的呆住了。
一輛霸氣十足的坦克正在往她這裏開過來,壓扁地上的草叢,攆起了不少泥土,這裏剛好是一條坦克行經的道路,只能說景襄站的剛剛湊巧了。
因爲眼前的這個龐然大物,景襄愣了好久,直到坦克就停在了一塊牌匾的後面。
那裏剛好是這一次的軍事禁區。
還沒有徹底從震驚當中反應過來,景襄就看見坦克上面打開了一個窗戶,有人從裏面站了起來。
男人臉上畫着綠色油彩,幾乎遮擋了大半張臉,但仍然能夠看出他精緻的五官以及英俊的臉龐,包裹在迷彩服之下的身體頎長挺拔,充滿了力量。
一把衝鋒槍就掛在他的胸口,帶着股懾人的氣勢。
“過來。”
景襄聽到他說。
景襄嘴角勾起,再也不猶豫的衝了過去,在禁區的邊緣停下腳步。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景襄看着鄭諾,他狹長的雙眸閃耀着光芒。
鄭諾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從坦克裏出來,站到前面的發射炮的旁邊,彎下腰,對景襄伸出了手:“上來。”
“我可以嗎”景襄有些猶豫,她本來只是想找到鄭諾,讓他出來,和他見一面就好的,沒有過多的想法。
“我讓你上來就上來,這個東西我說了算。”
景襄不懷疑鄭諾的篤定,於是將手掌交到了鄭諾的掌心裏。
他稍稍用力,就將景襄從地面帶到了坦克上,然後摟住了她的腰。
“想我了”鄭諾眼神認真的看着她。
景襄老實的點頭:“想你。”
如果不是因爲他消失了這麼段時間,太想他了,景襄也不會那麼不管不顧的跑到這個地方來。
鄭諾笑了笑:“不愧是我的女人。”
這種想到什麼就做的勁兒,讓他很欣賞。
而且景襄能夠直接來找他,也是他之前沒有想到的。
所以在得知景襄要來的消息,鄭諾先是靜默了幾秒,才問辰池:“她真的要來”
“我有騙你的必要”
鄭諾在電話裏都沒有忍住笑出了聲:“很好。:”
“你啊,先想想到時候怎麼解決內憂吧。”
這麼任性的鄭諾,過去從來沒有出現過,只有在遇到景襄以後,他才如此的不顧一切。
他們兩個人,何嘗又不是一樣的。
景襄有些羞澀的吐了吐舌:“我以爲我突然來,會打擾到你,你會不開心。”
“有什麼打擾我的”鄭諾牽着景襄將她帶到坦克裏,“我帶你過去。”
負責開坦克的小士兵看到鄭諾帶着景襄進來,笑的晦澀:“鄭中校,您可真厲害。”
“好好開你的坦克。”鄭諾將手臂搭在景襄身上,嘴角的淺淺笑意就能夠證明他此刻的心情是多麼愉快。
“不是吧,這個女人是鄭中校的女朋友”
“不然呢,你沒眼睛看啊,都這麼親密了,不是女朋友是什麼”
“這人生真是不公平。”
負責監控的幾個士兵開始唉聲嘆氣起來。
正如鄭諾所說,他說了算,即使是直接帶着景襄到了營地裏,也沒人敢說什麼。
不管是忌憚他背後鄭家的勢力,還是對鄭諾本人實力的尊敬,鄭諾今天帶着景襄來這裏,沒人敢說一句不是。
景襄看到的一切都很新奇,尤其她周圍都是端着槍的軍人,她記憶裏只有那一次被鄭諾營救的時候,纔看到過那麼多實力強勁的軍人在一起。
而且因爲還在演習過程中間,時都有小型的戰鬥爆發,兩隻軍隊進行比拼演練,就連偷襲這種事情都時有發生。
不過因爲是演習,所以基本沒有什麼危險,槍炮都不是真的。
“你現在負責做什麼”景襄被鄭諾帶到了他駐紮的帳篷裏,帳篷裏的環境很簡陋,沒什麼佈置和傢俱,就是一張牀一張桌子。
不過鄭諾也根本不在乎,他又不是來這個地方享福的,早就做好了準備。
何況這種時候好歹是有地方睡,要是真的開始交戰的時候,根本就沒的睡。
“我現在什麼都不做。”鄭諾靠近景襄,手掌輕撫上她的臉頰。
“什麼都不做”
鄭諾語調幽深:“我負責情報收集。”
比如說潛入進對方的營地裏,偷取他們最近的作戰計劃,監聽他們的行動。
這種事情,鄭諾做起來得心應手。
但也不是每天都有這樣的任務,所以多數時候,他就負責在營地裏面,順便佈防一下,防止對面的人過來做跟他一樣的事情。
景襄似懂非懂,她對鄭諾做的具體內容瞭解不多,實際上鄭諾也不太提起,若不是這一次老爺子故意將他丟到這個地方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穿上這一身軍裝了。
鄭諾這個人,對多數的事情都是性而爲的,也沒有那麼多柔軟的心思,所以即使在部隊呆了不少年,後來再也沒有做相關的事情,他也從來沒有懷念,不提起來,也是覺得都過去的事情了,完全沒有說起來的必要,再加上他之前做的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保密的,誰都不可能說。
他並不覺得懷念,也沒有認爲遺憾,只不過在重新回到過去生活的時候,仍然是得心應手的,就他來的這段時間,已經立了不少的功勞,按照這種節奏下去,等到演習結束,他必然會得到上級的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