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漸，這麼單單的打報告上去能行麼要不要找找朱老總什麼的打個招呼”蘇萍和賈剛問兒子道。他們都是7080年代過來的人，那碰到了事情第一時間的想法不是別的，那就是託關係找人，而不是規規矩矩的按照流程走這種習慣，那在這個年代的很多國企裏面都有，比如東北地區一些人下崗了之後，自己找不到工作，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去人才市場，而是拖關係找能人幫忙，因爲在大家眼裏，大國企體系裏面一直都是能人能搞定一切的
甚至，到了21世紀這種習慣還在很多小城市裏面殘留，一線二線的大城市可能因爲人口太多，動不動就上千萬的，這要找人幫忙實在不好找能人也沒辦法認識那麼多人不是於是大家都按照規矩來走流程。但是在小城市就不同了，小城市的市區就那麼大點，自己的同學搞不好就是在公安局，然後公安局裏又有他的同事，或者自己家鄰居家的孩子就是在聯通或者移動，要麼就是哥們兒的一個發小兒是在交警部門。這要是碰到了什麼交通違規的事兒。那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朋友，這就搞定了但是這種事兒在北上廣這樣的城市呢撞車了打電話的話除非認識的是區以上的領導，否則執行的交警跟那個關係戶都不是一箇中隊的，誰認得誰啊直接就不給面子
對此賈鴻漸想了想，倒是覺得應該沒問題，“那民航總局怎麼說都是國家部門，不至於官僚的不給咱們辦。”是的，賈鴻漸想着李樹福等人那都沒他賈鴻漸的人脈呢，錢也沒他賈鴻漸的錢多，但是歷史上人家李樹福弄得吉利汽車。那不是也經過了審查。也上市了麼在前世的歷史上，民企能進入汽車行業，現在這個時空裏面，他進入民航業總歸難度不大吧
於是。賈鴻漸這邊兒就打電話給了民航總局。問問那邊兒關於民營資本進入航空業的話。申請資質的時候需要什麼文件和什麼準備不。結果這邊剛打電話說清楚了自己的意思之後，就聽着電話那邊一陣驚愕。“什麼你再說一遍”電話那頭民航總局的工作人員讓賈鴻漸再說一遍。
“同志，我是問啊。民營資本想要進入咱們航空業，組建民航公司的話，需要有什麼樣的資質，需要什麼樣的準備”賈鴻漸大聲的重複了之後，卻聽着電話那頭噗嗤一聲笑了，“破私營企業就私營企業，還民營資本我說啊，你就別癡心妄想了，這民航業要的錢不是你們私企能夠承擔的，趁早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
接着在這人說完之後，緊接着像是跟旁邊的人在說這事兒一樣，“嘿，我這邊見到新鮮事兒了，居然有一孫子說他們私營企業向進入民航業，哈哈哈哈”接着噶噠一下，電話就掛斷了。
哎呦我去，這幾個意思啊這是赤果果的嘲笑賈鴻漸啊這是打賈鴻漸的臉啊這要放賈鴻漸以前，那早直接殺上門去了知道賈鴻漸是誰不上滬十三太保知道不他就是老大想當年，他手拿着兩把西瓜刀，從十里洋場一路砍到中海和南海。來回看了三天三夜，是血流成河。可是他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眼都沒眨過
不過現在賈鴻漸脾氣好了，也就不這麼兇殘了。好吧好吧，也怪他剛纔就說是民營資本，沒有說是大名鼎鼎的華夏高科，不知者無罪嘛他不能因爲自己沒說自己是誰，導致別人沒好好對待，就對比人發火吧於是這賈鴻漸又一個電話打了過去，沒多久電話通了。“喂，哪裏”那邊兒傳來了剛纔接電話那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餵我這裏華夏高科，現在我想問一下，我們華夏高科這樣一個民營資本要進入咱們中國的民航業的話，需要辦理什麼手續需要多少錢10億還是20億還是100個億”
他的這話當時就把那頭的中年女人給說愣了，這華夏高科的威名她當然是知道的，而且這華夏高科賈鴻漸的兇殘她也是知道的，而且她更發現了，好像現在說話這人跟剛纔被她笑話的那人好像是一個人於是這女人當時就驚恐了，“對，對，對不起同志，剛纔真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您是華夏高科的我該死，我剛纔真不是有意笑的”
誒我了個去不是吧你們連個大概的指導意見都沒有國家領導不是早說了要深化改革麼，你們航空行業怎麼一點都不深化改革，一點都沒有預測到未來可能遇見的狀況的當時賈鴻漸就有點不爽了，“那你們領導呢找你們領導來接電話”他可以接受單個的工作人員因爲種種原因而不願意回答，但是他不能接受整個國家主管部門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點
“那行是行，同志，不過能不能請問一下您怎麼稱呼”那邊的女同志小心翼翼的問道。“賈鴻漸”賈鴻漸響噹噹的說出來了三個字。他這麼自報家門之後，當時那女的就一哆嗦，“賈小賈同志之前真是對不住，之前我真不是有意說你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少說廢話，我怪你了麼趕緊去找你們領導去”
這邊兒那女同志的領導很快來了，當時那男人一接電話就趕忙問道：“喂，你好，是賈鴻漸同志麼呵呵，你好，我是咱們民航總局辦公廳的主任，我叫黃淳。呵呵，我聽說您想問問關於民營企業哦，資本，進入民航行業的事情是吧哎呀找個事情啊，上面沒有下達相關的精神啊，上面沒有相關的精神，我們下面也不太好自作主張的跟您說不是您看要不要您找我們上級反映一下”
“那你們上級哪兒”賈鴻漸頗爲不爽的問道。“中央政府，我們是中央政府直屬機構。您看啊，這事兒上面沒有文件，我們真的沒辦法做，要是上面有了文件呢，那就很快能研究出來具體的條款，就能跟你說了”黃淳笑着說道。
怪不得剛纔那女的和現在這黃淳都對賈鴻漸客客氣氣的，感情他們是朱老總他們單位下面直屬單位啊，這肯定能知道賈鴻漸的威名，怪不得一聽說是賈鴻漸之後，一個個都沒了囂張氣焰。雖然對方沒了氣焰，但是這讓賈鴻漸還是有點不爽，因爲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被踢皮球。“中央不是說了要深化改革麼，怎麼你們研究到現在都沒有出一個方案什麼的這還要我親自去跑中央要精神”
“哎呦，賈鴻漸同志，您可是冤枉我們了，我們這是在體制內，肯定得聽上面的啊，這上面不點頭示意，我們也沒辦法做不是您也算是半個體制內的了，您應該知道有時候從上往下，要比從下往上順利的多不是您看這樣行不行”
黃淳這個話是很實用主義的，賈鴻漸也懂這點，所以以前很多事情他做的時候，那都是直接找高層，管高層要了意見以後，再對付底下的小鬼們就無往而不利，但是這次他怎麼就感覺辦個事兒那麼難呢怪不得各地都要弄駐京辦，各地都要跑部前進，這要是基層的人這沒個上層路線直接要精神的話，那非得天天跑月月跑年年跑不可，非得能讓這民航總局自己給個精神不可
這可是讓賈鴻漸覺得這中央機構有點官僚了，特別是在未來又要大下崗的情況下。爲國家奉獻了大半輩子的工人們就要爲國家的轉型和改革付出巨大的犧牲，要遭受那麼大的苦難，怎麼這幫當官的還一個個的都那麼官僚主義怎麼一個個都像是牙膏一樣，中央不催他們就不做難道他們衡量自己成就，不是以自己做了多少事情，而是以自己攬了多大的權力，弄了多少撥款
爲此，賈鴻漸覺得，看情況是不是應該建議一下朱老總，砍刀落到下面的羣衆身上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讓黨員們發揮一下模範帶頭作用恩得讓這麼寫官僚主義的傢伙們，爲老百姓做個表率作用，帶頭往下崗陣營裏面沖沖看，尋找一下新生活什麼的，是不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