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居頂樓,黑衣紅袍的男子慵懶的站在窗口俯視秀麗的南水城,飄決的黑紅色衣角無聲訴說着其主人的肆意狂妄。黑色與紅色的搭配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駕馭的了的。而只有這兩種顏色的衣袍彷彿就是爲這個男子而生的,一切顯得那麼的貼切自然。
男子墨黑的長髮隨風飄起,邪魅的容顏在長髮間若隱若現,微微勾起的脣角使絕色的臉蛋露出迷人的光彩,妖冶魅然,而又冷酷嗜血。
“小玄子,天就要黑了”男子輕撫懷中的小寵,眼中是萬千溫柔的膩寵,輕喃的語氣能使任何人深陷其中。
莫小白對此沒一點兒感覺,在弘大教主的懷裏睡了整整一下午,要不要太舒服
啊哈圓滾滾的身子以最大的韌性伸直,圓溜溜的眼睛也因剛睡醒只懶散的睜開了一條縫,一覺睡到了天黑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好
要開始行動了嗎清醒後,莫小白就興奮了,她今天爲什麼要睡覺也纏着弘離那妖孽,還不都是因爲今天就已經是後天了,她可一直等着魔宮的人行動呢
想想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她體內的鮮血就要沸騰了莫小白興奮的在弘離懷中扭起來。
她雖然不能直接上場和別人幹架,但是她可以在後面打劫的聽說,南水城很有錢的嗚她可以去找找的
莫小白咧着小嘴,露出亮閃閃的小白牙,沉浸在坐擁金山銀山的美好想象中不可自拔。
弘離按住火狐亂劃的四肢爪子,看向旁邊只翻閱了一兩頁的厚重磚頭書,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點着火狐不停轉動的小腦袋。
“這書今天你可是一點兒沒看,從現在開始就好好給我看今晚我回來之前還記不住前十頁,就把你身上新長出的這層毛重新剃個乾淨”
語氣中威脅的意味絕對不容忽視。
納尼莫小白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旁邊的書,她什麼時候要記住它了,她腫麼不造
弘離放下懷中呆愣的火狐,獨身站在窗前看着夕陽西下,妖異的眸子沾染上天邊橘紅色的光芒,顯露出一種詭異的誘惑。隨着夕陽的消失變得幽深邪魅。
迷亂的夜,就要來了
最後一抹紅日落下山頭,最後一絲夕陽的餘暉散去,絕殺的氛圍籠罩了南水城。
今夜南水城的百姓彷彿也感受到了氣氛的異常,戶戶緊閉,無一人出門。
夜幕剛降臨在南水城的土地上,整個南水城就沉浸了孤寂的範圍中,看不見一絲光亮,猶如死城般了無生息,但卻又比死城多了絲蓄力的生機,會隨着第二天的太陽一同升起。
暗黑的角落裏冒出了一道道黑影,漸漸包圍了偌大的城主府,且一點一點往內部收進。
樣子如同一張巨大的漁網,而現在是最佳的收網時機
“有刺啊”一聲淒厲的哀嚎打破了南水城的寂靜,刀劍出鞘的金屬碰撞聲開始不絕於耳。
“大大人府內忽然出現了許多黑衣人,他們他們往這裏來了,我們我們該怎麼辦”前來彙報的小廝說完就撲了一地,臉色青白至極,身體還抖若篩糠。他剛纔過來的時候一把亮閃閃的刀差點就觸碰到了他的脖子,他從不知道原來死亡可以距離他這麼近
聽到消息後,鐵青黑白等顏色在南水城城主勤泓譽的那張剛正不阿的臉上一一閃過,最後化爲了一抹隱怨的不甘。
勤泓譽起身,一腳踹開了前面癱着的小廝,尖銳的笑了起來,“讓你們小心看着城內的情況時,一個個說沒什麼可疑的地方,現在出了事,能怪得了誰,還有臉問本城主怎麼辦呵”
南水城城主徹底撕下了自己在人前威嚴和善的臉,尖酸刻薄的話不要錢似的從嘴中吐出。
小廝下意思的抱着身體蜷縮至角落,嘴脣青白,眼角紅腫,緊看着勤泓譽的臉猙獰的可怕。
勤泓譽大步走到屋前,聽着外面傳來的哀嚎之聲,狠狠的握了握拳。即使再不甘,他不會留在這裏把命搭進去,只要他活着,纔有其它的可能。
在生命的威脅前,快速運轉的大腦異常冷靜,想着一切能夠逃出去的辦法。
勤泓譽大步走向屋中的書櫃,那裏有條新挖的通道,是通往他和冀鴻風商談的城主府寂靜無人的偏院,除了他沒別人知道知道的人都被他處理了,他就是怕今日情況的發生留下的一條後路。
這條後路他誰也沒有告訴,即使是和他一條船上的冀鴻風,也只以爲他去那裏的時候是避開別人過去的。
所以沒有城主府裏沒有任何人知道偏院裏別有洞天,那有條通往冀鴻風處的通道至於其它通道,他是不敢冒險的,誰知道通道的另一頭有沒有魔宮的人在等着
只有這裏,不會有人知道,他纔可能取得一絲生機勤泓譽步伐加快,堅定了能平安出去的信念
“大人,求您救救小的救救小的”在勤泓譽邁過屋中癱成一堆的小廝時,被嚇癱的小廝不知從何處爆發出了巨大的力氣,緊緊的撲過去抱住了邁動的雙腿,拖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小廝的一雙胳膊宛若鋼鐵般牢固,任憑勤泓譽怎麼踹到都不能使其動彈分毫
小廝無神的眼睛中滿是慌亂,懷中的雙腿不禁抱的更緊,他要活着,城主大人肯定有逃脫的法子,一定要抓緊了,不能鬆開
被拖着的勤泓譽臉色鐵青,他已經能很清楚的聽到外面傳來的廝殺聲了,很快,魔宮的那羣人就會殺進這裏。
可是
勤泓譽低頭看着緊抱着自己雙腿的小廝,眼中涌現一絲殺意,任何阻礙他的絆腳石他都不會留
“救救我救救額”鋒利的刀刃從側頸橫穿而過,鮮紅的血液噴灑在精製的木質地板上,睜得大大的雙眼漸漸失去了焦距。
勤泓譽冷哼,甩脫了纏在身上的屍體,無情的快步走向書櫃,眼中滿是對就要逃出生天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