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大師父坐在這裏幹什麼
莫小白呆呆看着坐在對面閉目養神的清冷俊顏,小腦袋並沒有因爲清醒而跟着轉動,依舊是漿糊的一團。
“小玄子小玄子”一直修長的大手在火狐迷濛的雙眼前晃起,同時伴隨着招魂似的響聲。
眼前快速晃動的東西讓莫小白暈眩的閉起了雙眼,可愛的小臉皺成緊巴巴的一團。
“嗚”火狐的喉嚨裏發出不悅的沉悶吼聲,小身體扭扭的往後縮去,以此遠離那隻討厭的在自己面前搖擺的手。
無焦的視線又呆呆的重新落到清冷師父旁邊的五彩發老頭子身上,二師父爲什麼也坐在這裏
玄澈還想繼續逗弄,卻收到了火狐正經主人嚴厲外加警告的眼神,不得訕訕的收回了想去揪火狐耳朵的爪子,重新坐好。
“啊哈”過了會兒,火紅色毛團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只是這次哈欠打完後,亮人的神采一點點出現在眼中。
“嗚”一二師父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莫小白驚然起身,卻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狀況,被雙大手緊緊的壓在修長緊實的大腿上。
“醒過來了。”弘離一手扳起火狐手感極好的小臉,一手不斷撫弄抖動不已的兩隻茸茸小耳,幽深妖冶的雙眼直直對上宛若黑水晶的靈動大眼,低沉的聲音平淡響起。
說完,不待莫小白有所反應,弘大教主就放下禁錮在手中的獸臉,往下一按,大手完全覆蓋了火狐的臉。
一切都像是爲了確定而確定。
“嗚”幹什麼呢
莫小白不舒服掙扎,可是覆在臉上的大手如同緊貼在臉上的鐵面,怎麼也不能從其中擺脫出來。
“誒這是什麼”隨着火狐的不斷動作,一抹淡黃色出現在玄澈的視角,他確定這樣的布料絕不是弘離的衣物,更像是雪原屋中的帷幔等物。
玄澈伸指,就想把火狐身下的東西拉出來好好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小傢伙藏得那麼嚴實,睡覺都不忘扒在懷裏。
看着神來的手,莫小白惡狠狠的齜牙,同時更是把身下的東西抱得更緊了些,生怕有人搶去
“嗚”玄二貨,本獸警告你,你的手指再敢往前伸,就可別怪本獸下口了
玄澈絲毫沒把火狐的警告放在眼裏,手指依舊往前伸去,臉上還痞痞的笑着,“小玄子,說,什麼寶貝讓你藏的這麼嚴實,拿出來讓大家看一下唄”
說着就要把火狐身下的小包裹勾到手。
弘離靜然的充當莫小白的人身座椅,除了時不時拂過甩個不停的蓬鬆大尾巴,並沒有其他什麼動作。對於身前這一人一獸的動作視而不見,和對面的大師父一樣,一起閉目養神。
莫名的,莫小白感覺自己沒有了和眼前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二字的玄某人對抗的樂趣,懶散的往弘大教主的腿上一趴,閉眼。
你愛咋地咋地
小玄子,你難道不知道和別人玩了一半就撒手不幹是件很沒品的事情麼
呵呵,本獸閉着眼呢,本獸什麼都不知道哎即使是閉着眼,莫小白也感受到了來自玄某人的森森怨念,對其惡劣的笑起。
玄澈氣悶,不願再看,閉目養神去了。
一時間,車廂內除了清淺的呼吸聲,聽到的只有有規律的車輪轉動聲了。
“籲主子,到了”
車廂的門漸漸打開,外界的銀色亮光頓時灑落進來,莫小白透過車門向外看去,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也如同雪原一樣銀裝素裹,寒風獵獵了。
車廂外,一個熟悉的人影恭敬的站在車外等待車廂人的下去,莫小白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放過她血的萬惡毒老頭。
只是,偌大的一個魔宮裏,也只有毒老頭一個人前來迎接,魔宮這是都沒人了,還是壓根都不知道弘離今天要回來
莫小白有些希望是前者,但是叫囂的理智告訴她,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可能性是後者。
“恭迎教主回宮”公叔康恭敬的進步躬身行禮,聲音中極力隱忍的包含着些許喜悅,行完禮才擡頭看幾月不見的教主大人。
“教主,這幾月您”公叔康忍不住前進幾步問道,視線更是不停的掃視過弘離紅潤健康的面龐。
“嗯”弘離點頭,打斷了毒長老還想要繼續詢問下去的話,轉向馬車,“大師父”
奢華的車廂門上,出現了幾節白皙如玉的手指,大師父笪子瑜自帶清冷氣派的外外一站,頓時比雪地中盛開的幾株雪梅還要吸引人。
熟悉的身影讓毒長老公叔康驚訝的瞪大雙眼,還沒來及說些什麼,隨後接着出現的聲音以及出現在視野內的另一道熟悉身影,更是讓公叔康震驚至極,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子瑜,慢點外面風大,雪地溼滑慢點兒”二師父蘭瀚音頂着一頭五彩的長髮,緊隨大師父笪子瑜的步伐,更是隨時隨刻唸叨着,沒有一點兒在師兄弟三人面前的暴躁脾氣。
叼着圓柱布袋的莫小白最後一個從車廂裏出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一直不可一世的毒長老震驚交替的紫紅臉,面無表情的毛臉下暗暗開啓了吐槽模式。
呦,毒長老,你的高冷姿態吶您的泰山壓頂面不改色呢您的禮數週全呢全都被你吃了麼
什麼是高冷,什麼是泰山壓頂面不改色,什麼是禮數週全,看看人家
當然,這個人家指的是挺拔俊逸的大師父笪子瑜。
只見那清冷的人兒從下了馬車淡然的對在場的某人輕點,算是打招呼,一舉一動中都透露着清雅珏玦。
至於一直像只蒼蠅似的在旁邊打轉的五彩老頭,就自動忽略吧
好一會兒,公叔康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開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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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木有發現少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