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瑩瑩圓潤潤的一顆在白色內壁的瓷杯中十分亮麗。
叼着杯子的莫小白卻不滿的撅起了嘴,她本是想用個玉瓶來盛放的,可是這裏根本就沒有啊忽然有點懷念魔宮裏的藥房了,尤其是大師父所在的藥房,桌上櫥櫃裏的大大小小用於各種需要的玉瓶一排排一把把的。
這瓷杯還是她從桌子上找來的,沒有那條件,也只能將就着用了
只是藥材啊也沒有她需要的藥材啊沒有她需要的藥材配合,菩提心漿液發揮不出最大的效力,實在是暴殄天物了些莫小白在心中遺憾的口氣,她現在終於體會到什麼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的感覺
還有浪費沒有將天靈地寶的藥效發揮到最大,對所有的藥師來說都是一種浪費。就算莫小白她不算個藥師,但是對於菩提心漿液如此的使用也是感到頗爲的痛心
就差點想說敗家子了想到是自己要配置的,外加那東西本就不是她的,才把那金光閃閃的三個字從自己腦海裏剔除。
反正是別人家的,取那麼一點,再少也是賺了黑糰子閉眼,果斷的安慰自己。
待杯中集滿三滴鮮綠色的漿液,纔在細管下換了個杯子,但這個並沒有讓杯沿觸碰到細管,而是讓細管一頭的漿液懸垂與瓷杯上方,自己則一溜煙跑了出去
沒有藥材,她只能用一樣容易獲取的東西代替了黑團方向一轉,跑向了客棧後院的庫房。
客棧不小,庫房也不止一個,有專門放桌椅碗筷等用品的,也有專門放蔬果肉類等即時用品的。當然,這些都不是莫小白的目標,她的目標是客棧後院的地下庫房,一個專門用來藏酒的庫房,常被人稱爲酒窖的地方。
繞過來往忙碌的夥計,莫小白藏身在酒窖外堆起的高高雜物後,露出兩隻滴溜溜的黑水晶般的大眼悄然的探視着酒窖前的場景,趁着夥計們都在忙着搬倒酒水無人注意人,快速的竄了進去
“咦”夥計李小全抱着十斤重的小酒罈,盯着莫小白剛剛躲藏的地方,眼睛狠狠的眨動了幾下,碰着身邊同樣搬運酒水的同伴道,“大壯,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黑影跑到酒窖去了”
被叫爲大壯的夥計順着李小全的視線望去,除了堆滿的雜物,沒看到別的任何東西,當即拍拍的李小全的肩膀,搖頭道:“兄弟啊,哪有什麼黑影,別是你看錯了吧”
李小全揉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向莫小白閃過的地方,確實一切都跟原來的樣子一樣,暗道自己眼花,甩了甩頭,“或許是我看花眼了罷,咱們趕緊走吧,不能讓客人多等,否則掌櫃的又要說了”
“走走可能這兩天活多,乾的累了產生的幻覺,回家讓你娘子給你燉的湯給你補補”
“得啊”
當聲音漸漸遠去,藏身在一個大酒罈後面的莫小白大大才鬆了口氣,剛剛她過來的時候不小心被件雜物絆住了,跑出去的時候梗了下,不然又怎麼會被人發現
“阿嚏阿嚏”
“撲棱棱”兩個大大的噴嚏聲驚走了在房頂上落腳的麻雀,龍麒揉揉酸癢的鼻子,捺不住想:這是誰想他了,大哥那個死人臉肯定不會,老爹和娘更不會了,肯定是他可愛的小夥伴,兩個噴嚏這麼響,肯定特別掛念他
雖然他只出來了還沒一上午,但是他家小夥伴就能這麼惦念他,想想就有點小羞澀呢可是,他現在有要事在身,不能回去,不然抱着小黑在大牀上狠狠的翻兩個滾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龍麒再次揉了揉酸癢感漸漸散去的鼻子,心中感慨,目光時不時掃向下方,院子裏依舊寂靜無聲,其主人還沒有到來,也幸好沒有到來,否則這事還挺不好辦的
被龍少年狠狠思念了一番的莫小白在酒窖中不停的打噴嚏,雙眼被鼻翼間傳來的酸養感給弄的淚光閃閃,四肢一邊小碎步尋找她需要的佳釀,一邊把認識的人在腦子裏濾過了一遍,暗暗想着,是哪個人惦記她了,害她噴嚏不停
幸好酒窖沒人,她打噴嚏也就打了,要是有人,呵
“呼呼”一道矯健的黑影迅速的從酒窖中竄出,姿態之靈活,速度之迅猛,沒讓一人瞧見可是這道黑影卻悶悶不樂的停留在房檐上憂傷的遙望天空。
爲什麼裏面她中意的年份夠了的酒都是用大大的酒缸裝起來的,一個個酒缸最細的也賽三個她粗,粗的就更不用說了,讓她這麼個身嬌體弱的小獸怎麼弄的出來真是失策啊失策
莫小白鬱悶的坐在房檐上看着下方院子中來來往往的夥計,瞧見他們手中一些托盤中的酒水,又一想法躍上心頭,水汪汪的眼睛開始滴溜溜轉着,視線一直不離托盤上的酒水。
古往今來能有這麼多偷兒賊啊,都藏身在房樑上,高樹上,不是沒有道理的至少站在房檐上正大光明看着下面來往人的莫小白就明白爲何。
因爲人都看着前面,時不時可能會注意個左右,真沒幾個人去擡頭看着上面。看上面做什麼,難道是看頭頂上有沒有鳥飛過,會遭遇來自上方的黃白攻擊
若說是的話,現在站在房檐上的莫小白肯定那瓦片糊你一臉,順便冷笑高傲的看着,來句:讓你擡頭向天上看,這就是你對人鼻孔朝天代價
看準一個目標,蹲在房檐上的莫小白悄然潛下身來,跟着托盤一起前進,那托盤裏酒壺中散發出來的酒香,讓她一聞就感覺要醉了
毛線,其實她根本就不怎麼懂酒,往酒窖深處去,是因爲一般越往裏酒就會越好,這是常識。而她選定這個目標,全都是因爲,那個酒壺是這個酒樓裏最精緻的酒壺了,裏面盛的酒又怎麼可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