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天,天剛泛白,魔宮裏已然一片忙碌,從最基層的清掃奴僕到上層的管事,都在有條不紊的做起自己的事情。這個時間是魔宮大部分人的作息時間,這個大部分人裏弘離也在其中。

    “起了”扯開鑲嵌在牀四周夜明珠上罩着的隴布,黑乎乎的屋中頓時亮堂起來,屋中的情景被一覽無餘。

    奢華的雕花拔步大牀上,順滑的黑鍛錦被下有一個高高的鼓起,仔細看去,那個鼓起是由兩個重疊在一起的人兒形成的。

    弘離攬着像是無尾熊般差不多把全身重量都壓在他身上的柔軟身軀,大手一合,兩人之間更是親密接觸的不留一點兒縫隙。

    “嗯。”甕甕的聲音從弘離的下巴下傳來,烏黑的後腦勺更是象徵性的動了動,說明其主人醒來的事情。

    不過,一個嗯字過後,它的主人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一動不動的在弘大教主光滑白皙又不失勁道的胸膛上趴着。

    是又睡過去了嗎但是在另一邊露出的半個小臉上睜着的眼睛卻是清清楚楚的表明她醒着的事實。

    對於趴在身上的人是睡是醒,弘離也是再清楚不過了。

    莫少女悶悶的把臉轉過,全部都貼在弘大教主平坦的胸前,今天不是她醒的早,而是她根本就沒睡好,她記得她昨天弘大教主說過的話。

    每天晨曦微露時起,努力練功至辰時。

    莫少女嘆息一聲,從錦被裏伸出一隻小手,悶悶的戳着身下人結實有力的胸膛,“我真的超越不了玄二師兄麼”

    弘離皺眉,攬着少女的手不禁緊了幾分,“爲什麼非要提他”

    莫少女化手爲拳,一臉悲憤,指控道:“誰讓他經常欺負我,能在任何方面完敗他,看他沮喪哀怨的樣子,我做夢都能笑醒”

    聽到如此強大理由的弘大教主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的捏捏懷中少女鬱悶的小臉,妖異深邃的眼眸微闔,發出滿足的輕哼,“他沒我好”

    所以,教主大人您有在各個方面都完敗他是伐莫少女很是聰慧的理解了弘大教主話裏面的含義。

    “但是再多一個會更好”莫少女誠懇的擡頭看向她頭上方眼睛半闔狀似假寐的弘離。

    莫小白不老實的扭動身體企圖向上挪動挪動,和身下的人能夠視線平齊,可是被身下人一雙極其有力的大手給緊錮在腰間,剛剛上升了一點的距離瞬間被拉了回去。

    “老實點”一個巴掌輕飄飄的落到莫少女因趴着更顯挺翹的屁股上,弘離睜開他深邃幽暗的眸子,把下巴置於懷中少女柔軟的發頂來回磨蹭,“阿澈善毒,武功其次,把兩位師父的一身本事學好,阿澈也奈何不了你”

    弘大教主非常沒有師兄弟愛的爲自家小寵指出了最容易打敗玄二師兄的路。

    莫少女掙扎着起身,身披錦被跪坐與身下人精瘦的腰間,捧起弘大教主那張俊美妖異的不像樣子的臉蛋,靠近了過去,近到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莫小白在弘離的眼中看着映出來的自己,神色無比鄭重堅定,“我要在武力上,把二師兄打倒”

    說完就撇了一張小嘴,整張臉皺巴巴的倒在牀上翻來覆去蹭來蹭去,像個哈巴狗似的緊抱住牀上唯二人的精壯腰身,用臉在白皙光滑的胸膛上蹭着,不甘心的又問了起來,“真的沒別的辦法了麼”

    “再亂動就把你丟出去”弘離微微皺起眉頭,用手把不老實某人蹭來蹭去的頭牢牢的按壓住。

    莫少女迴應保障性的舉起一隻胳膊,才免於在窒息在弘大教主充滿力與美的身上。

    把錦被層層圍在自己身上,莫小白對沒有被子遮蓋住的美好風景一律視而不見,她並不是以非要在武力上打敗玄澈爲自己的目標,而是因爲她若是連玄澈都打不過,以後出去要是去闖蕩個江湖什麼的豈不是隻有被打的份

    在莫少女的思維裏,玄二師兄是最渣的一個,雖然季大師兄的武力值還比不過玄澈,但是人家醫術高啊,性子還好,誰會去和一個以後可能會救自己命的人過不去

    至於爲什麼莫少女沒有想過讓自己成爲一個和季大師兄一樣的存在,或許是因爲她也知道她的性子不太好,走哪會得罪哪兒吧

    莫少女纔不承認這一點,正在努力學習兩位師父一身本事的莫少女表示,那是季大師兄的路,不是她的路

    如果這幾天莫少女表現的對毒的興趣沒有比對醫的興趣高上那麼一點點,或許還會有人信。

    “沒辦法就算了,又不是非要靠着那點武功活下去。世上有那麼多人不會功夫,不也活的好好的,二師兄不是說我好好努力還能躋身二流高手行列麼,不比他們好多了去。而且我還有大師父二師父教的醫毒本事傍身呢,纔不稀罕那一點點武功”

    莫少女哼唧着起身,也不知道這番話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其他人聽,看也不看還躺在牀上沒有任何遮掩的弘大教主一眼,直接邁開小細腿從弘大教主的身上邁了過去。

    “走走走,趕緊起牀,教我練功去,我昨天都說要練的就不會反悔”

    從牀上躺着的弘離側了個身看着莫少女一件件的穿好衣服,才張開雙臂,懶懶的半闔着雙眼等着伺候。

    莫小白哼哼兩聲,認命的拿過昨天就在牀邊放好的衣物一件一件的爲其穿上。她感覺她現在就是個受人壓迫供人奴役的丫鬟,還是個要提供暖牀服務等一體的丫鬟,最重要的是,她還沒工資可拿可惡啊可惡

    若是莫小白這番心聲被玄澈那廝聽到不知又要怎樣嘲笑了,有誰家的丫鬟能和主子拜得一樣的師父,有誰家的丫鬟活的比主子還滋潤,有誰家的丫鬟能如此不聽話還不用受罰這哪是丫鬟,這明明是要供起來的小祖宗

    “下盤要穩,呼吸放平,腰板挺直啪”一鞭子抽到莫小白彎了的腰上,清脆的響聲毫不留情,弘離冷着臉指出莫少女犯下的錯誤。

    “穩平直”莫小白咬牙一個個的吐出這三字,額頭的汗水已經溼了頭髮,沿着臉頰低落下去,這三點不是她不想做到,而是她現在根本做不到啊

    “啊”一鞭子抽到打顫的小腿上,莫小白終於忍不住栽了下去,“你幹嘛又打我呀”

    “姿勢不標準”弘離收回鞭子,看了看旁邊燃着的香,“一刻鐘。”

    沒錯,莫少女在弘大教主的指導下進行了練武的第一步蹲馬步,可惜第一次一刻鐘就結束了,而且還是以各種姿勢不標準結束的。

    弘離居高臨下看着坐在地上身姿狼狽的少女,兩條纖細的腿還因主人剛剛的用力過度在齊齊打顫,嫌棄的拎起少女的後領把其提了起來往來時的路上走去,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早時間離開練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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