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莫少女說的很有技巧性,只是說養小白虎,弘離有九成九的可能性是不同意的,那剩下的零點一層概率就不需去計較了。

    但是莫小白說的那句話中的一個咱字卻是很好的取悅了心情不是很好的弘離。

    不是我,是咱,不要小看這一個字,僅是一字之差就可能造成兩種結果哦

    弘大教主一直把莫少女看做自己的所有物,莫少女的一切都是他的,對自己所有物的一切自然能有生殺予奪的權利。如果莫小白只說她要養小白虎,我們就可以默默的給小小白點排蠟了,關鍵是莫少女她說的是咱啊

    弘離懶懶的擡眸看向在角落的不知要不要過來的小白虎一眼,嫌棄的撇過臉去,把懷中嬌小的人兒嚴密的鑲嵌在懷裏,優美的薄脣淺淺的吐出一個字,“蠢”

    莫小白無語的抽抽嘴角,凝眸看向樣子呆萌的小白虎,她怎麼沒看出來

    想到之前自己還是獸時的樣子,莫少女十分誠懇的對上弘大教主的眼睛,“這世上只有一個我”所以,咱不要以看人的要求去看待獸好麼

    弘離淡淡看了懷中的少女一眼,伸手摸了摸看起來就很好摸的頭頂,緩緩的道:“所以,我養你一個就夠了”

    莫小白又抽了,這次不僅是嘴角,還有眼角,弘大教主,您確定咱兩還在一條腦回路上麼

    “小小白養外間,內間養我”莫小白撇嘴,不舒服的在弘離身上蹭了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神色有些鬱悶。

    弘離聞言勾起了嘴角,手指勾起莫小白突出的下巴,笑的眼裏波光盈盈,閃耀人眼,“小玄子你以前也是養在外間的”

    是啊,她作死的想去內間待着莫小白幽然嘆息,直直的盯着弘離妖異的眼眸,“現在我也可以在外間的”

    弘離臉上笑意不變,只是摸着頭頂的大手順着腦袋的輪廓滑了下來,捏住了兩頰邊柔軟的肉肉,若有若無的用手指揉搓着。

    莫小白識相的扯脣笑了笑,撇嘴跳過這個話題。

    “想養就養着吧”弘離又揉了揉莫少女柔軟的腹部,感到手下的觸感恢復原來的感覺,不再僵硬,才抱起莫少女回了內間,對後面想要跟來的小白虎冷冷的看了眼內間與外間的分界線。

    小白虎的表情依舊懵懂,天藍色的眼睛中還帶了少許感覺到危險被人威脅的委屈神色,可惜能給它出頭的莫麻麻沒有看到。

    小小的一隻只能憂鬱的回到以前莫糰子休息的地方,那裏它熟悉的氣味最爲濃厚。

    “啊哈”畢竟是處於幼年,而且在此之前和莫小白玩耍耗費去了大量的體力,窩到一個令它感到安心熟悉的地方,很快就睏意襲頭,懶懶的打個優雅的小哈欠,粉嫩的舌頭順勢舔了舔溼潤的鼻子,淺淺的呼聲在外間響了起來。

    聽到弘離的應許,莫小白訝異的挑起一邊眉頭,往外瞧了一眼趴在它以前窩上酣眠的小白虎,大大的眼睛愉悅的彎起,任由弘離的大手在發頂揉弄,偶爾還配合的擡起頭,像極了以前還是火狐時的樣子。

    修長的手指插進柔軟的發間,卻沒有摸到意想中的東西,狹長的眉頭不自覺皺起,但是摸到下面光滑軟彈的肌膚,妖異的眸子才閃過一絲滿意,淺淺的皺痕滿意的撫平。

    現在的莫小白已經十分習慣身上有兩隻大手對她揉來捏去,所以在溫暖的室內,聽着響起的呼聲,睏意便不由自主的升騰了起來。

    莫小白眯着睏倦的一雙眼,懶懶的隔着窗戶瞅了一眼外面,天色已經泛黑,室內比之外面更是黑了不少,後面有個散發着熱量的靠枕。

    莫少女十分覺得,這種環境極其利於人的睡眠與休息

    “啊哈哈”之前便想要睡一覺的莫小白感覺那些睏意又都涌上來了,且比之前更加的洶涌不可抵擋。或許是和小白虎玩的段時間消耗了不少精力與體力,讓她現在感到比之前更加的困,柔嫩的眼眨出了兩滴生理性的眼淚。

    莫少女在弘大教主的懷裏示意的踢騰着腿,腳尖直接最裏面的那張奢華柔軟的大牀,嬌嫩的小嘴裏綿綿的吐出兩個字,“困了”

    “現在不能睡”一向睡覺起牀都有標準時間的弘離皺起了眉,拎起窩在懷裏昏昏欲睡的少女的衣領放到了一扇窗戶邊,伸手打開,忽然涌入的涼風,吹散了莫少女大量的睏意。

    莫小白擡眸,懶懶的撇撇嘴,即使是沒有之前的睏倦了,可是她還是不願意動彈。好像之前的那場睏意把她的氣力和精神都抽走了般。

    在弘離鬆了手後,直接靠着窗沿踮腳在窗臺上坐下,頭扭向外面感受迎面而來涼爽的空氣,兩條小腿悠閒收起一塊盤到了窗臺上。

    莫少女坐在窗臺上吹着風,悠閒的看着遠處黛色的山巒,腦海中忽然想起了白天在藥房時蘭瀚音殷殷說過的一番話,不禁扭頭看向在身後不遠處站着的弘離。

    由於兩邊的明亮程度有差異,看習慣明亮地方後再去看比較黑暗的地方會有暫時性看不清的情況,莫小白睜着眼睛適應了會兒,纔看清後方站着的人的輪廓。

    但是由於兩邊的天色都不怎麼明亮,她也沒能開啓暗中視物這項功能,所以僅僅只能看清弘離的大體輪廓,頂多還能看清個五官,但是臉上的顏色具體如何。

    莫小白表示,實在是天色太黑,她看不清。

    莫小白跳下窗去,湊到弘離跟前,距離近的幾乎貼了上去。

    可是,任憑她怎麼看,她都感覺弘離的臉色與以前一般無二,早上那般紅潤倒是沒有看見。嬌俏的眉頭開始皺起,莫小白仔細看着弘大教主的俊臉,腦海中只出現一個解釋人在劇烈運動後,血流速度加快,臉色紅潤很正常。

    那麼,她今早算不算是誤導了二師父莫少女的頭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糾結。

    “在想什麼”弘離擡眸,望向把臉都皺成一團的少女,眸色微微暗了一下。

    “昨晚給我通完筋脈後你感覺怎麼樣”莫小白眨眼,十分快速的順着弘離的問話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

    “髒”弘大教主回答的高冷無比。

    肉肉的臉頰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兩下,莫少女感覺有團火在自己的胸腔內燃燒,她不就是排出了下藏在身體裏的雜質麼,用得着一次次的說這個字

    而且,她問的不是對她的感覺好伐

    “你自身就沒什麼感覺”對上弘大教主幽深的眼神,莫少女胸腔內剛燃起的火迅速撲滅,小嘴不滿的高高撅起。

    好像看到耷拉起腦袋的火狐,弘離脣角微勾,情不自禁的又伸出手揉起那柔軟的發頂,“很好”

    莫少女很想一巴掌糊下揉她頭頂亂她髮型的大手,可惜目前她沒那個膽,只能頂着頭上那隻作怪的大手悶悶的重複了一遍白天蘭瀚音說的話,再次問了一遍剛纔的問題。

    有時候,莫少女是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的,例如現在,一直揪着這個問題不放。

    弘離挑眉,“真想知道”

    莫小白眨巴着期翼的雙眼的狂點頭,她已經知道她和常人的不同了,她也想知道另一方與常人的不同。

    弘離眼角勾起,波光瀲灩,眼中的神采即使是在黑暗中也看的清楚。

    弘離伸手覆住少女小巧的後腦勺,輕輕壓下,兩人之間幾乎不留一絲縫隙。在如此暗沉的環境中,莫小白甚至看清了對方眼瞼上睫毛的根數,一切一切看得清晰明瞭。

    優雅的薄脣在莫少女怔愣的注視中緩緩開啓,一張一合的脣中吐出磁性華麗的聲音,但是當聽清其中的內容時,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表達出她複雜無比的心情。

    弘離只說了簡短了幾句話,但是每一句她都感覺很糟心,很想吐糟一番。

    比如說,她的身體異於常人。這個她知道,由天靈地寶和舍利子化出的身體能不異於常人麼,若這樣都不能異於常人那得怎樣才能異於常人

    再比如說,她的身體比一些增長功力的天靈地寶要強得多。這個她或許知道,好歹吃了那麼多呢,量變引起質變也說的過去。

    再再比如說,她現在的價值是好多個以前的她都比不上的。這個她莫小白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吸,終於讓自己平靜了一些。

    莫小白靜靜的看着眼前那個笑的一臉寵溺的男人,不忍的捂臉下蹲。

    她受到的威脅呈幾何倍數增加,您的心情用得着這麼高興麼

    是的,在聽到最後一句時,莫少女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倍增的價值,而是這個價值的背後隱藏的威脅。

    她還是火狐的時候就有那麼多的人想要把她拆骨剝皮燉了喫肉,現在她這情況該得如何莫少女悲痛欲絕的捂心倒地,外面的那一片黑暗啊,就是她未來的顏色

    弘離跟着蹲下身去,摸着莫少女低落的小腦袋瓜,臉上的笑容寵溺至極。

    ------題外話------

    有木有看到一隻大尾巴狼~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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