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屈服了你的尊嚴就值這麼點錢”他戲虞的勾起嘴角,嘴角的笑容諷刺無比。
沈言沒說話,只冷笑的看着他,他仰躺在沙發上,擺了一個舒適的姿態,修長的長腿肆意交疊,手上捧了一隻高腳杯,嘴角笑意似有若無,說是嘲諷,卻又帶着一絲閒適的衿貴之氣。
“你到底想怎樣”沈言惱怒開口,聲音尖銳。
“你說呢”男人揚起下巴,聲音也沾染了一絲沙啞的磁性。
沈言怔了怔,沒能明白他的意思,她雖然婚史四年,可應付男人的經驗卻實在是有限,唯一的經驗便是四年前的僱主。
“我不知道。”她面上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紅暈,面色沉靜的開口:“厲總,要麼你實實在在的提示我,要麼,我就當做你沒有要求只做好事了。”
“都結了婚生過孩子的女人,還矯情個什麼”厲皓延猛地睜開眼睛,伸手用力一拽,將她拉扯到身前。
她被拉得倒在沙發上,他傾身而上,銳利的目光直視着她。
“我想要你的手。”他逼近了她,嘴角雖然是在笑着,卻看不到任何的笑意,目光陰狠。
他引導着她,沈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面色慘白,身子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終於結束,沈言胳膊早已痠痛不堪,男人面上帶着含糊不清的笑意。
“矯情什麼你看看,沒有什麼不會的,無師自通嗎”
沈言沉默的垂下眼瞼,現在是用手,總有一天
爲了自由,她在泥濘的人生路中,終於放下了自己第一步的底線。
“厲總,對於我的服務您滿意嗎答應我的該不會不給我吧”標書是她此刻唯一的念想,她叮囑着說。
她一句話打破了平靜,厲皓延一怔,滿身的火氣頓時騰了上來。
是了,她就是個又賤又傻的女人,爲了自己丈夫,不惜擔上不好的罪名。
不過是自願送上門的女人而已,還以爲兩人之間能有什麼平和
“放心,這是你的勞動成果,自然不會少了你。”厲皓延一句話都不願多說,整理好自己便快步離開。
他走後,聽着房門哐當的聲音,沈言壓抑了很久的淚也落了下來。
四年前,爲了婚姻,她爲一個陌生男人生孩子,變髒了
而如今,爲了離婚,她與另一個陌生男人親過,吻過,甚至她又髒了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用洗手液足足將手洗了十來遍,直到都快搓出皮了,她心裏這才微微的好過了一點。
接下來的時間,在最終結果出來之前,她仍然安分的上着班。
她還在蔣明成手下工作,與他低頭不見擡頭見,對於他的羞辱,她仍然沒有反抗過。
時間一閃而逝,中標結果出來的那天,沈言如釋重負的笑笑,立刻帶上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去了蔣明成的辦公室,放在了他的面前。
蔣明成彷彿很意外,詫異的眼神裏滿是討好:“言言,你這是什麼意思”
言言久違的稱呼,溫情的攻勢,她噁心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卻還咬牙強撐着:“離婚啊蔣明成,你答應過我的。”
“我答應你什麼了”他起身往她靠過去,視線幾乎黏在她的身上:“我不是承諾過,無論世事如何變遷,你都會是我蔣明成的妻子,任何人都無法撼動你,不是嗎”
“你在耍賴。”她急紅了眼,隨手從桌上拿了一支筆塞到蔣明成手上,吼道:“簽字啊,咱們的婚姻早就死了,哪怕是爲了你兒子,你也該爽快簽字啊”
呵,她竟然這樣的迫不及待
蔣明成眼眸一眯,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死心吧你這麼能幹,我不可能放你離開公司,我一定要把你綁在身邊,讓你像狗一樣爲我效力。”
她怎麼也沒想到,在蔣明成眼裏,她竟然與狗相提並論。
饒是她再堅強,眼淚還是滾了出來:“沈語懷孕了,我爸也在逼你離婚娶她,你已經犯了重婚罪,你真不怕我告你,告訴媒體你做了哪些醜事嗎”
“啪”她臉上捱了一巴掌,緊接着,男人高大的軀體便壓了下來:“醜事那我就親自來檢查檢查,誰比誰更骯髒”
她無法抗拒他的蠻力,故技重施要頂他,他卻看穿意圖的按住他的腿。
沈言一急,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我現在是厲皓延面前的紅人,他同意與你合作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要是得罪了我,你自己看着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