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戴着口罩,可他一開口,沈言還是能輕易的認出他來。
“你又在鬧什麼”沈言煩躁的抿了抿脣,剛剛纔和蔣明成吵了一架,她實在沒有力氣應付更多。
“我說了,來給你檢查身體。”厲皓延開口的時候,一本正經。
半個月未見,他挺想她得。
他想要做什麼,便來了,還沒有人攔得住他。
“你出去吧”沈言疲憊不堪的靠在身後的牀上:“我今天心情不好,實在不想跟你吵。”
“我沒想跟你吵。”厲皓延也很固執,他嚴肅的說:“我是來給你檢查傷勢的,看完我就走。”
“我傷口已經結痂了,完全沒有傷了。”沈言十分語氣,昂頭看向眼前的這個男人,眼裏藏不住的厭惡:“厲總,我們還沒那麼熟吧”
“不行,我非要自己親自看到這才放心。”厲皓延眉頭緊蹙,嚴肅認真的說:“你再拒絕我,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更過格的事。”
沈言十分無語,有一些傷口在胸口,背上,胳膊上,還有膝蓋上,如果這個男人要檢查傷勢的,這就意味着,他幾乎要看遍自己的全身。
哪怕他們都已經睡過,可她還是要了命的矯情,她做不到,真的很難爲情。
“厲皓延,別逼我討厭你。”沈言懊惱的看向眼前的男人,怒斥道。
厲皓延眼睛眨了眨,便說:“難道我不看你,你就不討厭我了”
沈言極度無語,她感覺自己一輩子的耐心,都在這個男人身上耗盡了。
“你不要這樣。”她厭惡的說:“我丈夫馬上就要來了,厲總,你這麼英明神武,應該不至於被人撞破上趕着要做男小三吧”
“你丈夫剛走”她話還未說完,他便打斷了她。
他快步上前,掀開了她的被子,厲聲道:“不想我羞辱你那就快點。”
沈言彆扭不已,厲皓延居高臨下的將她所有表情納入眼裏,眉宇間透着淡淡的笑意,心情彷彿很好。
看到她在笑,沈言更加鬱悶了,她總覺得自己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一般。
見她始終不肯動作,下一秒,厲皓延的身體就匍匐了下來。
大手製住了她反抗的雙手,他用嘴咬着,一顆一顆的解下病號服的扣子。
他的脣有時候無意識的吻到了她,沈言下意識的身子發顫,不住的後退。
厲皓延也笑:“呵,多麼敏感的身體。”
沈言又羞又惱,但又掙扎不得,只好鬱悶的別過了頭去,不再理會他。
這短短几十秒的時間,如一個世界那般漫長,他的嘴解着釦子,他的脣隔着衣服親吻着她,不時的觸碰到她,就像是故意折磨她一樣,他的呼吸開始粗重了起來,她也懊惱不已。
沈言都有點後悔自己爲什麼會反抗,如果她大方一點,指不定他檢查完了就走了,也不會就這麼故意作弄她。
可是,她這麼想已經遲了。
等她的扣子徹底解完後,中門敞開,露出她純潔無暇的身體,她的身子已經羞得發熱發燙,羞憤的紅色與粉紅色的傷口夾雜在一起,說不出的意味。
“快點,看完就滾”沈言手上被制住,腳上受傷不敢亂動,沒好氣的說。
厲皓延緩緩的勾了勾嘴角,故意說:“怎麼就這麼急不可耐了”
沈言再次無語,反正,她與他的對話,她從來就佔不到便宜。
對於這個男人她真的是無可奈何,索性便選擇了閉着眼躺在那裏不發一言,她不斷的安慰自己,睡都睡過了,沒什麼,眼不見爲淨,是嗎
她沒有睜眼,當然也不會看到厲皓延眼裏沒有任何情慾,彷彿他的出現真的只是爲了檢查她的傷勢一般。
他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她不着寸縷的身子被迫與他的相貼,隔着夏季薄薄的衣衫,也能感覺得到他的身子同樣滾燙得嚇人。
他將她裏裏外外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遍,片刻後,他終於鬆開了她,緩緩將她放回了牀上,一顆一顆的替她重新扣好了釦子。
“真的好了。”他笑着說。
沈言重新睜開了眼睛,眼裏還帶着尚未散去的怒意:“我早就說了,是你不信我。”
“你的謊言太多了,我不知道哪句纔是真的。”厲皓延攤了攤手,顯得十分無辜。
沈言簡直要吐血了,她火辣辣的目光瞪着厲皓延,咬牙切齒道:“你到底要怎樣到底要怎樣纔算夠”
厲皓延沉吟片刻,緩緩搖頭:“是你招惹的我,只要我沒喊停,永遠都不算夠。”
直到厲皓延離去,沈言還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她躺在牀上,擡頭望着天花板,將和厲皓延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回憶了一遍。
可如今,爲時晚矣。
她真是想不通啊,想破腦袋都想不通。
像他那樣的男人,有身份地位,有錢,還長得帥,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大把的名門淑女等着他垂青,比如之前的那個許小姐
他憑什麼要費盡心思招惹她死不要臉糾纏她呢真讓人頭疼。
一個人待着總覺得怪怪的,時間格外的漫長,沈言維持着同一個姿勢發了很久的呆,最後拿起牀頭櫃的手機,打電話給閨蜜夏萌萌。
“喂。”她的聲音溫柔至極。“萌萌,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她想了很久,從蔣明成離去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想。
她堅決要離婚,不可能跟蔣明成複合甚至是生二胎,因此,她也不可能允許月月和公婆產生感情。
她不敢想象,若有一天他們發現孫女不是親生的,會不會惱羞成怒。
公婆錙銖必較的性格,她還算是瞭解。
掛了電話之後,夏萌萌穿戴了一番,便驅車前往蔣家。
但讓她憤怒的是,哪怕她隔着鐵門都看到院子裏玩耍的月月了,蔣家人還是不肯開門,也不給把孩子給她。
哪怕月月親熱的喊她萌萌阿姨,蔣家人還是不放在眼裏,非要說不認識她,她是人販子。
夏萌萌懊惱不已,可她出身一般,沒什麼來頭的朋友鎮得住蔣家人,想到言言知道這個結果可能會難過,她就有些傷心。
她蹲在路邊,惆悵的想着,太陽毒辣辣的,曬得人腦子發暈,她想着想着,竟然哭了出來。
江博寧從朋友家出來,本想立刻離開的,恍惚間卻忽然看到路邊似乎蹲了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他眉頭皺了皺,停穩車子,拉開車門下了車,直到走近了,他這才認出來,果然是她,一面之緣的萌萌小美女。
江博寧挺高興的,一來,他最喜歡這樣的清純小美女,美女對於他來講,寧可多認識一個,不可放過一個。
二來,他還惦記着那個好不容易讓自己好哥們厲皓延開竅的女人,他記得,萌萌小美女是未來嫂子的閨蜜。
想到這裏,他走上前,清咳了一聲,直到蹲在路邊的小女人昂起頭來看向他,笑問:“夏小姐你怎麼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夏萌萌到醫院來的時候,不但帶來了月月,還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江博寧。
沈言對江博寧毫無印象,直到夏萌萌說起月月丟失的那天才勉強有了一點記憶,她對他表示感謝過後,心思就全在月月身上。
暌違了半個月,母女重逢,自然有許多話要說。
月月小腦袋挨着沈言,嘰嘰喳喳的說着,沈言依偎的撫摸着她的頭頂,微笑的聽着。
一顰一笑之間,別樣的溫柔。
江博寧從前不知道厲皓延爲何會對這樣一個女人情有獨鍾,如今他算是懂了。
江博寧看着親密相依的兩人,想了想,說:“既然小丫頭不願意再回到爺爺奶奶身邊去,那我再幫你找個保姆,你看這病房也勾搭的,找個護工照顧你們,也可以吧。”
江博寧太過熱心,沈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江博寧將兩大一小三個女人全部安頓好之後,離開了醫院,纔剛上車,卻沒有急着離開,而是撥通了厲皓延的號碼。
“你猜我今天遇到了誰”他故意吊胃口的問道,接着,不等厲皓延開口,他風風火火便將今日闖入蔣家帶回小丫頭的英勇事蹟說了一遍。
“我幫你心愛的女人一個忙,你說說該怎麼報答我”江博寧得意的問。
厲皓延頓了頓,眉頭一蹙,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沈言和蔣家老頭老太太不對盤,沈言要離婚,蔣家老頭還想挽留她”
江博寧點了點頭,肯定的說:“是啊,蔣老頭子還問我和沈言是不是好朋友,想讓我幫忙勸勸,說說好話別做得那麼決絕呢”
江博寧話還未說完,那邊卻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厲皓延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渺遠的夜空,勾了勾嘴角。
看來,沈言只是害怕他,纔會在他面前嘴硬,對他有所隱瞞而已。
實際上,她沒把那麼愛她的丈夫,好鬧着要離婚,沒什麼感情的不是嗎
既然如此,他還有大把的機會,在她身邊,幫助她,照顧她,扶持她。
刷存在感,爲陽陽找一個媽媽,買一贈一,還獲得一個女兒。
想到這裏,厲皓延只覺得自己充滿了鬥志。
餘生,他所有的願望,只爲征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