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胎雙寶:總裁情不自禁 >第198章 兩年時光一閃而逝
    “你”宋清揚揚手,差點沒忍住一巴掌打下去,他凌厲的掌風幾乎快貼近了她的臉,卻又收了回來。

    “別讓我找到證據。”宋清揚向來就見不得這個綠茶,他惡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齒的罵道。

    他轉身就要走,厲皓延卻又不滿了,宋清揚算什麼他憑什麼訓斥他

    “你算什麼東西,你以什麼立場來質問我”厲皓延冷笑,陰鷙的目光冷冷的掃視着宋清揚:“你不由分說就上來打人,那你知不知道你最痛恨的我雙腿癱瘓了,你又知不知道你剛剛打的那個女人因爲流產而失去了生育能力,你難受,我難道就不難受嗎在這場戰役裏,輸的只是我一個人嗎誰又不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你以爲失去了言言我心裏就不難過嗎但凡我現在還站得起來,我早就自己去找她了啊”

    厲皓延說到最後,眼圈都紅了。

    可能癱瘓的事兒,他從來就沒沒有放在心上,以爲這樣就能不那麼難過了,以爲這樣就能故意忽略事實了,卻沒想

    他的心口一片冰涼,他也不知道宋清揚該不該質問他,時至今日,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環節出錯了,明明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他們說過要相守一輩子啊

    此刻,他只想時間趕緊倒回去,倒回去,回到言言被撞車之前,他一定毫不猶豫丟下蘇夢錦去拉住她,將她帶到安全的地方

    可是,一切都晚了。

    厲皓延從不覺得自己是感性的人,可是此刻,眼淚順着面龐緩緩滑落,砸在被子上,暈開一朵朵小花,和他嘴角的血絲黏在一起,別樣的狼狽。

    看着這樣的厲皓延,宋清揚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宋清揚愣愣的看着厲皓延,好久才消化了他剛剛說的話,也半響都沒有緩和過來。

    他盯着厲皓延看了許久,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要走。

    卻在此時,病房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看到宋清揚,金衛臉上的表情凝滯了,他不動聲色的看了宋清揚一眼,又看了厲皓延一眼,眼珠子動了動,但是沒說什麼。

    目送着宋清揚離開,金衛又幫忙將蘇夢錦送去看醫生,待一切安頓下來之後,再回病房,他站在厲皓延的病牀前,有些試探的問:“厲總那個宋先生,是爲什麼過來的啊”

    “還能爲什麼,不就是找我尋仇來的”厲皓延悶哼,沒好氣的說。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心裏也不好受,他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他們三人簡直是三敗俱傷,宋清揚來怪他,他又能怪誰

    金衛看出了厲皓延的不滿,沉默了片刻,重新擡起頭來,神色有些凝重的說:“厲總,我得跟你坦白一個事情,上次我查到太太的住所時,在她的屋子裏發現了一些東西,一些足以讓我們對她的印象徹底改觀的東西。”

    厲皓延斜躺在病牀上,上半身靠着枕頭,他牀邊的菸灰缸裏已經扔滿菸頭了,他手上還夾着一支未燃盡的香菸。

    他已經維持這個姿勢好久了,連香菸燃到盡頭都燙手了還未曾發覺,他甩掉菸頭,摸了摸被燙到的手指,低下頭來,重新看向那攤在牀面上的東西。

    一張銀行卡,一張照片,還有一張妊娠診斷書。

    銀行卡,是以宋清揚的名字開戶的,戶頭裏有五十萬。

    照片,是沈言和宋清揚的合照,他們親密的依偎着,看起來像是情侶。

    而妊娠診斷書,上面清楚的寫着,沈言,女,27歲,已婚,孕四周。

    四周前,她和他還在冷戰,他不說碰她了,連親近她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孩子是誰的毋庸置疑。

    厲皓延拿起照片,看着那上面深情對望的兩人,只覺得彼此刺眼,他擡手用力一撕,接着便發泄似的將照片撕得粉碎,洋洋灑灑的丟了滿地。

    “沈言”他咆哮的喊着那個女人的名字,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臉色泛青,額頭青筋爆裂,眼球里布滿了紅血絲。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夠好,她纔會出軌他只知道,這一刻,他被怒火和嫉妒包圍了他痛恨她,他,一定要找到她

    蘇夢錦靠在門口的牆上,聽着裏面咆哮的聲音,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

    她知道,厲皓延相信了,她千辛萬苦做的那些事,他全都相信了,他連照片都撕得粉碎,那更加是死無對證了。

    她成功的在厲皓延心臟挖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她真的很高興,她深信,那個缺口上,終有一日會填上自己的名字。

    爲此,她會不斷的努力着,直到終於抵達她的目標爲止。

    厲皓延在牀上躺了整整半年,終於,靠着頑強的毅力慢慢的站了起來。

    復健的那段日子是艱辛的,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汗,也不知道自己摔了多少跤,直到有一天,他終於扔掉輪椅和柺杖站起來了,那一刻,他簡直是喜極而泣。

    “夢錦,謝謝你。”靠着自己的雙腳重新站在地面上的感覺真好,他激動的握住了蘇夢錦的手,感慨的說着。

    蘇夢錦眼裏同樣的氤氳着淚花:“不必謝我,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我只是陪着你而已。”

    她說着,果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眼裏寫滿了哀傷,有些傷感的說:“皓延,你能站起來了我真的很高興,從此以後你就不再需要我了,我也遵守自己的諾言,我走了,不會再留在你身邊打擾你了。”

    她說着,轉身就要走,厲皓延急了,連忙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走。

    蘇夢錦停了下來,卻只杵在原地,並沒有回過頭來,淡淡的說:“皓延,我終究是不能生的女人,都已經不再完整了,像我這樣的女人,是不配站在你身邊的,所以,你別再爲難我了。”

    她用力甩開他的手,接着就要往外走,厲皓延更着急了,讓她停下來她沒停下,他一着急,一個踉蹌就撲了過去,順勢從背後抱住了她。

    她的身體很柔軟,是陪伴了他整整半年的芬芳,厲皓延深知她的心思,也知道自己不開口給個肯定的答覆她是絕對不會留下來的。

    他的手臂就這樣圈着她,沉默了許久,他最終還是沒有放得下自己心裏最深的心思。

    他知道,哪怕沈言給了他一個狠狠的措手不及,哪怕她深深的傷害了他,可他還是要了命的惦記着她。

    厲皓延圈着蘇夢錦腰的手,終於慢慢的鬆開了。

    他在她身後站定,看着她頭頂的髮絲,囁嚅了很久,吶吶開口:“夢錦,謝謝你的陪伴,謝謝你。”

    蘇夢錦沒想等了半天竟是這樣的結果,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鼻子一酸,捂着嘴,跨步的跑了出去。

    厲皓延站在原地,聽着那哐當的關門聲,沉吟許久,回到書桌前坐了下來。

    他從抽屜裏拿出那份塵封了半年的診斷書,撫摸着那上面沈言的名字,他眼神空洞的像是失去了焦距一般。

    沈言,你去哪裏了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你知不知道若是不和你了斷的話,我連重新開始的勇氣都沒有

    原來愛的背後,是深深的恨

    他有多恨她,就有多愛她

    這種愛,深入骨髓,融化了細沙,哪怕明知她的背叛,他還惦念着她。

    她的名字,烙進了他的靈魂,抽走了他的魂魄。

    厲皓延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將診斷書放進抽屜裏,鎖好。

    他從櫃子裏找出乾淨的衣服,去浴室重新洗了個澡,他站在鏡子前,刮乾淨鬍子,穿戴整齊,失神的看着煥然一新的自己。

    半年了,似乎有什麼變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

    收拾整齊後,他第一次靠自己的腳,走出這間困了半年的別墅。

    他要走出去,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做。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厲皓延一直都清心寡慾的忙於工作,厲氏集團在他的帶領下不斷的壯大,生意越做越大,錢越賺越多,他卻沒有半點快樂的感覺。

    半年,一年,一年半

    厲皓延也一直在找那個女人,一想起她,他又愛又恨,他愛她,愛她不顧艱難給自己生了兩個孩子,愛她給自己兩年的美好的婚姻。

    他更是恨她,恨她的不辭而別,恨她的出軌,恨她的言之咄咄,恨她什麼都不跟她說清楚就消失了。

    他一定要找到她,他要親口問問,爲什麼,她爲什麼不信自己爲什麼要出軌他哪裏不如宋清揚好了嗎

    兩年時間一晃而逝,厲皓延一年幾乎有大半年的時間在找人和出差,他不敢回家,孩子越長越大了,他生怕回家了孩子們又會媽媽怎麼還不回來,他一直都騙他們媽媽出國學習去了。

    他的精神狀態也很差,他賺了那麼多錢,卻給不了自己一個健康的身體,腿上的舊傷每到陰雨天氣會復發,由於頻繁的飲食不規律胃也開始不好。

    他還開始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每每午夜夢迴,常常被噩夢驚醒,可哪怕是在夢裏,他也只能夠夢到最後擁抱的那一大片血跡,就連做夢,他都見不到她。

    她是那樣徹底的消失在他的世界

    她,一定很恨他吧

    厲皓延望着窗外的圓月,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將杯子裏最後的紅酒一飲而盡,失眠的夜裏,他每天都要喝點酒才能睡着。

    厲皓延曾以爲,自己會一輩子就這麼恍恍惚惚的過下去,直到那天,他再遇到了她,他朝思暮想愛恨相切的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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