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胎雙寶:總裁情不自禁 >第333章 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若你逼急了,有何不可”厲皓延面色始終緊繃着,一根一根掰開葉子言的手指,頭也不回的說:“所以,葉小姐,還是顧及點情面吧”

    他叫她葉小姐,他要送她去坐牢,葉子言那雙圈住他腰的手彷彿在火中炙烤一樣,她饒是臉皮再厚,也承受不住心裏的抨擊,驟然鬆開了他。

    得到了自由,厲皓延的腳步也沒有遲疑,樓梯間的門打開了,涼風灌了進來,冷冷的,而後又關上了門。

    隔着不算遠的距離,隔着一道門,葉子言清楚的聽到了厲皓延打電話的聲音:“曼妮,收拾一下,我現在接你出來喫飯”

    他真的要和汪曼妮約會了

    他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丈夫,遲早會有別的女人來擁有他,葉子言哽咽着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悲從中來。

    想想從前,她覺得只要他們感情好,一切名份地位都不是問題,沒有大別墅沒有豪車沒有錢,她甘願帶着他住自己的小公寓,自掏腰包給他買衣服,帶他去喫平民的食物去過平民的生活。

    只因他說一句奶奶身體不好,她便按耐住不去看望孩子。

    只因他說一句懷了二胎纔會被承認,即使沒有一紙婚書,她也說服自己努力高齡懷孕,甚至還去醫院檢查身體偷偷喫葉酸。

    爲了他,她做了許多自以爲不可能的事,她以爲暫時的委屈總能迎來美好的明天,卻沒想她的一次錯誤,卻足以毀掉她所有的努力。

    因爲她出賣過他,她所有的好都沒人看得見,她所有的努力與付出也沒人在乎,她成了全世界最白眼狼的女人,卻也是全世界最可憐的女人。

    “我就圖他對我好”,這曾是她最稀罕的東西,卻也是最脆弱最無情的東西。

    回想過去糾纏的這幾年,恍若一場無痕的夢,夢醒了,男人,愛情,婚姻,俱都無影無蹤。

    葉子言坐在臺階上,雙手矇住自己的臉,哭得泣不成聲。

    厲皓延發瘋的在鬧市區將車子開到最快,他頭腦一片空白,可那疼痛與憤怒卻那樣的清晰。

    他當然沒有給汪曼妮打電話,從今天早上到現在,他的手機就不曾打開過。

    他的手機主頁清晰的顯示着331個未接電話,這是她最後愛過他的證明。

    他眼眶泛紅,眼前的世界彷彿陷入了虛幻的迷霧中,所有的一切消失不見,親人,公司,孩子,而在這一切虛妄中,最清晰的,卻又是葉子言的身影。

    她面上帶着從前讓他最眷念的那種溫柔的笑容,嬌聲道:“皓延,你抱抱我啊”

    那是他們婚姻正好的時候,他們都被愛情滋潤着,是他們一生最美的時光。

    他眨眨眼睛,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大雨滂沱的雨夜,她抱着女兒撞倒在他的車輪底下,她根本不認識他,他誤會她是那種女人,故意刻薄相向,妄圖讓她記住自己。

    因爲這個女人,他有多麼的甜蜜就有多少的謾罵嘲笑,他一一隱忍,一一解決,只因爲他愛她。

    他爲她打破所有的原則,可到頭來,她卻給了他最深的一擊。

    厲皓延眼前的視線再次模糊起來,他們說好要復婚的,天知道能圈住那個女人,他暗搓搓的有多開心

    可一眨眼間,怎麼又變成現在這般滿目蒼夷的樣子呢曾經單純可愛的沈言去哪兒了,如今這個謎團般複雜的葉子言,他猜不透,也看不懂啊

    大夢一場空

    厲皓延買了許多啤酒,再次將車子開去了海邊,希望這海風,暫時能帶走他的煩惱

    夜深了,江博寧到處找厲皓延卻都找不到,打他電話又不接,無頭蒼蠅似的亂竄,沒想卻在這海邊撿了一個醉漢,正是他。

    他躺在沙灘上,夜晚的潮水漲上來,再差一點點就要將他淹沒,他卻絲毫沒有動一下的打算。

    這種做法,在江博寧看來無異於是自殺,他的臉色沉了下來,快步走上前去,腳踹了踹厲皓延:“起來”

    厲皓延沒有反應,他雙目緊閉着,臉色蒼白得嚇人,江博寧疑惑的看過去,卻聞到他滿身的酒氣,還有異於常人的滾燙溫度。

    “你發燒了”江博寧冷着臉撥了撥他的胳膊:“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醫院不,他不去醫院

    醫院是個可怕的地方

    在醫院裏,他狠心拒絕了葉子言

    在醫院裏,他親眼看到她有多麼的依賴厲皓楠

    在醫院裏,奶奶狠心的羞辱了她,他也與她說了最後的決絕的話

    他不去醫院他寧死也不去醫院

    厲皓延仍舊閉着眼,不住的抗爭着,他渾身都滾燙得嚇人,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不住的哆嗦着:“我不去醫院,我不去,不去”

    江博寧又勸了幾句,厲皓延始終聽不進去,只反覆嘮叨着那一句話。

    江博寧見證了他們之間所有的分分合合,親眼看着他們從歡天喜地要領證鬧到現在這般勞燕分飛的這一幕,爲了讓他們倆在一起,江博寧盡力了,他知道厲皓延也盡力了。

    “你起不起來”江博寧冷喝着,見厲皓延還是渾渾噩噩的沒有任何反應,他用力一巴掌就砸在他的臉上。

    “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江博寧半蹲着身子,剛剛揚起的那隻手還未來得及收回去,虛晃着。

    而厲皓延,卻也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緊攥着的拳頭逐漸收緊,夾雜着咆哮的海浪,江博寧似乎能聽見他骨頭嘎吱嘎吱的聲音。

    他維持着睜眼的狀態,卻還是沒有多吐一個字,江博寧再兇惡的話也終於說不下去,心裏一陣苦楚,只安慰的說:“難過就說出來吧,我在這兒呢,我不笑話你,啊”

    厲皓延還是沒有開口,良久,他終於慢慢起身。

    他歪着身子站在江博寧面前,彷彿下一秒海風就會將他吹倒似的,他雙眼通紅着,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終究沒有哭出來。

    “我做過的那些,別告訴你媳婦”半響,他擠出這麼一句話來,轉過身,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深夜的沙灘,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空無一物的沙灘上,顯得他的身子特別的落寞,江博寧看着他的背影,心裏也說不出的難過。

    略微猶豫,他正考慮着要不要追上去,卻見前面那人身子一歪,倒下去了。

    江博寧心頭一痛,深吸了一口氣,上去將他癱軟的身子扶了起來。

    費盡力氣纔將他扶上車,江博寧沒有送他去醫院,而是去了自己閒置的一處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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