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妮躺在屋子角落的牀上呼呼大睡,而葉如言,雙手被反綁着吊着,身上的白衣早就被鞭子抽爛了,佈滿了血跡,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厲皓延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刻進去將汪曼妮碎屍萬段,可是礙於葉如言的安全,他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他狠狠的咬着牙,才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弄出聲音來,悄悄的退到外面較爲安全的地帶,將屋內的情景都告訴了徐菲菲,他相信徐菲菲一定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的。
做好這一切後,他稍稍等了一會兒,確認該安排的都已經安排好了,才慢慢的靠近了那間屋子。
“葉如言,你在嗎”他聲音很輕,卻含着無限堅定的意味。
睡夢中的汪曼妮條件反射的睜開眼睛,眼眸死死的看向了葉如言“是你通風報信的”
“我沒有,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即使我想報信,我能報嗎”葉如言弱的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說一句話就要喘很久的氣。
“看來,你男人比我想象中的來得更早嘛”汪曼妮哼了一聲,慢慢的站起了身子,舌尖輕輕的舔舐着嘴脣的周圍,磨掌擦拳,滿臉的躍躍欲試“我等這一刻,已經太久了。”
看着汪曼妮如今的舉動,完全沒有被抓包的驚慌,反而還很興奮的樣子,葉如言莫名的覺察到不對勁。
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汪曼妮這個狀態,看起來真的很奇怪,可是他又說不出來哪裏奇怪。
汪曼妮眼疾手快的拿了個布條塞住了葉如言的嘴,接着,慢慢的從枕頭下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拿在手上的匕首,和別在腰間的槍。
她撿起丟在牆角的手機,按了幾下,不知道發了什麼,然後,她慢慢的走到門前,拉開了房門。
厲皓延赤手空拳,甚至連一雙鞋都沒有,正在緊張的時刻,他猛然聽到生鏽的鐵門打開的吱呀聲。
他擡起頭來,卻見眼前小屋子的門以及打開,昏暗的空間裏劃開了一條縫隙,一絲光亮從裏面透了出來。
“進來啊”女人的聲音,熟悉而又陌生,嘶啞中隱隱能分辨出從前的甜美。
厲皓延微微頓了頓,而後便一步一步的往裏面走去,進到屋子裏面,他看到正中央的桌子後坐着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汪曼妮。
短短几個月不見,汪曼妮與他記憶中的彷彿大變樣了,從前的她,哪怕臉蛋不是很漂亮,但身材高大健美,面部白皙又飽滿,十分的健康。
可眼前的她,眼神陰鷙,臉色枯黃,像是生了一場大病,又像是一直病着根本就沒有好起來。
厲皓延的心一直懸着,看到屋中央吊着的葉如言他心急如焚,可他又清楚的看到汪曼妮手中匕首折射出的光芒,他半句多餘觸怒人的話都不敢講。
“曼妮,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他眉頭皺了皺,試圖打感情招牌。
汪曼妮卻笑了,哈哈哈哈,很瘮人的那種笑“皓延,難爲你還記得我呀”
不是聽不出她語氣的諷刺,在不能確保葉如言安全的情況下,厲皓延卻只能強忍着脾氣,沉聲應道“曼妮,我當然記得你了從前的你,多麼的自信,多麼的意氣風發啊”
汪曼妮驟然發問,咄咄逼人的不留餘地,厲皓延的臉色一時間就變得很難看,連裝都裝不下去了。
他面色陰沉,拳頭緊攥着,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汪曼妮,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別執迷不悟了”
汪曼妮退後一步,靠在了葉如言的身邊,嘩的抽出匕首抵住葉如言早已分不清是血跡還是傷口的臉,恨極的咬牙“執迷不悟我沒有執迷不悟啊我要是真的執迷不悟,就會祕密把葉如言處理掉,而不是給你信息讓你來抓我”
厲皓延沒料到她會如此開口,面色一時間有些僵硬“你到底想怎樣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想怎樣”
汪曼妮屏住了狂妄的笑聲,冷嗤“我什麼都不想,左右難逃一死了,除了拉個墊背的,我什麼都不能做。”
說罷,她手中的匕首還在葉如言的臉上比了比,漸漸從她臉上移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敢”厲皓延睚呲欲裂,暴戾的喊道。
汪曼妮笑得更猖狂了“我自己也都不想活了,厲皓延,你看我敢不敢”
厲皓延死死咬着牙,咬破了脣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片刻的猶豫後,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丟在了腳下,又翻了翻褲兜,證明自己的確沒有任何的隱藏,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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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緩緩舉起,放下了尊嚴。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對你太無情,要是你實在想泄憤,那就衝我來吧我沒有帶任何的武器,我也不會反抗,我就站在這裏,任你宰割。”
這才直挺挺的站着,面色平靜,彷彿他只是安靜的站着,而根本不是要去赴死一樣。
汪曼妮的臉色也難看得嚇人,三個月過去了,時至今日,看到厲皓延爲另一個女人不顧生命,她還是會很痛。
她曾以爲,自己對厲皓延真的只是利用,只是因爲他的身份才喜歡他而已,可直到徹底的失去以後,她才明白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麼多年的糾纏,她早已把那個男人放在自己心裏,雖不刻骨,卻也銘記於心。
可是,他卻從來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你以爲這樣就夠了麼”汪曼妮冷笑着,輕輕拍了拍手掌,緊接着從屋外進來了兩個同樣一身黑衣的彪形大漢,大漢扯着他的胳膊,強制性的脫掉了他的上衣。
很快,他除了一條褲子,上身一點遮擋都沒有,這樣的侮辱,失去尊嚴於他比受刑還要痛苦,他死死的咬牙不讓自己出聲,連大聲呼吸都不敢。
“你到底想怎樣”他按耐住最後的情緒,低聲嘶吼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急什麼嘛”汪曼妮不滿道,接着,那大漢又上前,隔着褲子兇狠的抓了厲皓延一下,笑道“這裏也還行,上起來蠻爽。”
空曠的廠房裏頓時傳來了放肆的嬉笑聲,那聲音太猖狂,太響亮,響徹了整個空曠的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