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死”厲皓楠突然站起來,快速移步到汪曼妮面前,毫不猶豫掐着她的脖頸“賤人,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幾近怒吼的聲音,讓他身上染了幾分暴虐的氣息。
“想死,我就成全你”他下手也很重,幾乎要把她掐死的力度。
汪曼妮駭住了,她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子的厲皓楠,這一次她是深切的明白,厲皓楠把她弄到這個地方,是真的想折磨她弄死她了。
不,她不甘心啊,她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如此屈辱死去。
“放開我,你先放開我”汪曼妮胸口悶悶的,不斷的拍打着厲皓楠的手,想要掙脫開來“厲皓楠,我是你的盟友啊,我能幫你得到葉如言啊。”
曾經,汪曼妮就這樣花言巧語騙了厲皓楠,還害得葉如言臉上落了一條很難去除的傷疤。
答應同汪曼妮合作,這個決定,是厲皓楠一生中最爲後悔的決定。
“賤人。”思及此處,厲皓楠更加的怒火中燒,手上的力氣不知道加大了多少倍,活像是要把她掐死的架勢。
汪曼妮根本就掙脫不了,也沒有力氣掙脫,不知過了多久,在汪曼妮幾乎都快要暈死過去的時候,厲皓楠才終於放開了她。
“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踹了她一腳,厲皓楠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手帕,仔細的擦着自己的手。
汪曼妮滿身都是挫傷,連脖子上也都火辣辣的痛,啜泣着,啞着嗓子嚎道“你想怎樣,你到底想對我怎麼樣你乾脆殺了我”
“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你了”厲皓楠冷笑的勾起了嘴角,將擦完手的手帕扔在了汪曼妮的臉上,輕擊手掌,十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魚貫而入。
汪曼妮震驚,眼裏寫滿了驚駭,嚇得連連後退“你想幹什麼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你很快就知道了。”厲皓楠的嘴角,帶着嘲諷的笑容“你是怎麼對付葉如言厲皓延,我就怎麼對付你,很公平的是不是”
“你”汪曼妮瞪大了眼珠,剛要嚎叫出來,卻被人捂住了口鼻。
沾着鹽水辣椒水混合物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她的身上,地下室裏不時的傳出女人的慘叫聲,不多時,連叫都叫不出來,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好了,差不多了。”厲皓楠擺擺手,男人停了下來,他走近,手裏舉着相機,看着眼前鮮血淋漓不成人樣的女人,壓低了聲音,問“後悔了嗎”
“我呸”汪曼妮擡起滿頭大汗的一張臉,透過額前粘膩的碎髮,狠狠的瞪着厲皓楠“我不後悔你呢,終生都得不到你愛的女人,你後悔了嗎”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厲皓楠冷笑,一口唾到她的臉上,說“我出去抽個煙,你們隨便來,別把人玩死了”
“不,你不能這樣”汪曼妮也明白自己剛剛不應該逞強了,哭得泣不成聲。
可是,厲皓楠行走的腳步絲毫沒有停留,甚至都沒有回頭多看一眼。
顧不上身後哀嚎的慘叫聲,厲皓楠一口氣出了別墅,到了外面的草地上這才停了下來。
靠着身後的樹幹,他從兜裏拿出香菸,一根接一根,煙霧繚繞裏,他視線飄忽,他的思緒也有些模糊起來。
雖然不願意承認,他卻又不得不承認,汪曼妮有些話說的是對的,骨子裏,他和汪曼妮算是一類人。
他同樣有着不堪回首的過去,爲了名利他曾經也不擇手段,利用過很多。
骨子裏,他就是個可憐蟲,膽小鬼。
這一輩子,爲了愛情他從來就不肯過分爭取過,他怕,怕招來心愛女人的厭煩。
他只能默默的做着這些葉如言可能永遠都不知道的事情。
反正他的手已經很髒,也不在乎更髒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包煙都抽完了,厲皓楠慢慢的從那無邊的遐思中迴歸現實。
厲皓楠轉身往回走,纔剛去到客廳,卻見領頭的那個男人走了出來。
“厲總,完事了。”
“情況如何”厲皓楠眼皮也不擡,彷彿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豬。
“那女的還有一口氣,還有力氣叫罵呢”男人輕蔑的說。
“那行,就讓她罵着吧”厲皓楠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大包,裏面裝滿了早就準備好的現金。
“這些都是你們的,拿去分了吧”厲皓楠將大包推向了男人,專注的視線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說“記住,那個女的,每天鹽水辣椒水伺候,別讓她立刻死去,也別讓她好過,能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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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算她的本事吧”
駭人的話,在厲皓楠口裏說出來卻是習以爲常,不動聲色,彷彿並不算什麼一樣。
男人並不意外厲皓延的狠辣,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厲總。”
三天的時間,很短暫,可對於如今的汪曼妮來說,卻彷彿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如第一天的那樣,那些男人沒完沒了的抽打着她,不讓她喫飯,不讓她睡覺,每當她疼得不行了想休息一會,祈求着休息一會就不那麼疼了,卻又被抽醒。
第一天,汪曼妮還能大聲叫罵,罵厲皓楠的心狠手辣,罵他一輩子都得不到自己想愛的人。
第二天,汪曼妮疼得直哼哼,不說罵人了,連說句完整的話都難。
第三天,她是徹底的焉了,被吊在那裏,完全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然而這一刻,她卻無比期待着死亡,期待死亡能結束她的痛苦。
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她來說都彷彿在油鍋裏一般難熬,她開始倒數,倒數她的生命還有多少個一分鐘。
終於,她終於撐不住了,她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在消散。
她慢慢的低下頭去,意識渙散的最後一刻,她彷彿看到了從五歲就消失在她的生活裏的母親的臉。
“媽媽,你來帶我走了嗎”
汪曼妮死了。
在煎熬了三天之後,她終於還是死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厲皓楠正在召開最後一次的股東大會。
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對最後的事務交接完畢,他在海市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掛了電話,厲皓楠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意味。
說喜,談不上,說悔,更是談不上。
或許,因爲這個女人在最後一次見面,還狠狠的戳了他的心房吧
開完會,收拾完最後的私人物品,該扔的扔該丟的丟,從hn出來,厲皓楠卻又股悵然若失的感覺。
他走得太早了,這個點,連他打發時間的酒吧都還沒有開門,在沒事做的情況下,他更加的無所適從。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想立刻就走,立刻離開這個城市,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都等了這麼久,就不在乎再多等一會,他要再等等,要等到葉如言的婚禮,要看着葉如言徹底的把自己的一生交給那個男人,如此,他才死心。
八月份,葉如言三十四歲生日來臨之際,厲皓延終於準備好了所有的一切。
遲了十二年的婚禮,終於要在葉如言生日這天,奉送給她。
婚紗是提前三個月讓巴黎著名設計師手工打造的,美而夢幻,鑽戒是從拍賣會上得來的,一億多的天價,只爲博得葉如言一笑,厲皓延毫不手軟。
結婚的前一天,葉如言回到了葉家別墅重新出嫁。
這天晚上,她緊張到無以復加的程度,她活到這麼多年,卻是頭一次經歷婚禮這樣的大事,說不緊張都是假的。
洗完澡出來,躺在了牀上,一直到十點多,葉如言還是毫無半點睡意。
明天將會是她一生裏最重要的日子了,她會昭告天下,她是厲皓延的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然後撫養好他們的孩子。
她無父無母,除了葉致城之外她沒有其他的親眷,若是父母在天之靈,也會看到吧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見到是厲皓延的,忙接通了電話。
“喂,老婆,是我。”
電話一接通,厲皓延低沉的聲音便透過電話傳過來,葉如言聽着,澎拜的心潮忽然就安靜了下來“嗯,我知道是你。”
“這麼晚了,打電話有沒有打擾到你”厲皓延笑着問。
“沒有,剛好我也睡不着。”葉如言縮在被子裏,嘴角不自覺的帶着笑意。
“是呀,我也想你想得睡不着。”厲皓延耍無賴的笑說。
聽他這麼說,葉如言有些臉紅,下意識的解釋“我纔不是想你,我是緊張的睡不着的。”
“別解釋了,你的心思我還不明白嗎”厲皓延放肆的呵了一聲。
葉如言面紅耳赤,索性懶得跟他多說了“我要睡覺了,掛了吧”
“哎,別啊”厲皓延連忙開口阻止,葉如言還以爲他有什麼正事,只好等着他的下一句話。
卻沒想他嘿嘿笑着說“老婆,我就真的是你的老公了。”
葉如言無語,果斷的掛了電話“我真的要睡覺了,晚安。”
第二日,葉如言早早的起牀。
過去了這麼久,經歷了堅持不懈的吃藥和醫美,她臉上的那道疤淡了許多。
她那張本就美豔動人的臉,在盛妝的點綴下,更加的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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