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趙恆陸瑤 >第895章 意外之喜
    魏榮促狹的笑了笑:“你真的要感謝他。”

    “感謝他不死心,繼續糾纏?”還是讀書人呢,禮義廉恥懂不懂?

    表哥什麼的最討厭了,怎麼會有這種物種存在呢?

    “你該感謝他和我退親,若非如此,我和他應該早就成親,說不定……”說不定孩子都有了。

    當然,後面的話魏榮沒敢說出來。

    曾江的臉色沒好多少:“說不定什麼?”

    魏榮乾笑了兩聲:“說不定……已經被我打傻了。”

    周君遠和哥哥,曾江不同,他就是個文弱書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又是個心軟的,容易被舅母挑唆,她也是受不得委屈的,若兩人真動起手,大概他也只有被她打的份。

    曾江咳了聲:“魏小姐好身手。”

    魏榮嘿嘿笑了兩聲:“客氣,客氣,你放心,我以後不會打你的。”

    曾江看起來不大好惹,應該打不過,再說,女孩子要多動腦子,智取。

    曾江:……

    雖然他的功夫一般,但……他是絕對不會打女人的。

    曾江聽魏榮這樣說,心裏那些意難平很快被撫慰。

    然後很快,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一樣,飛速繼續不高興起來:“那他有事沒事的去魏府做什麼,找存在感?”

    魏榮覺得有點好笑:“那不然,下次他來我家的時候我親自問問他,好好和他說道說道?”

    魏榮這話下去,一貫只有把別人噎的沒話說的曾江這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半晌才說出兩個字:“不用。”

    魏榮清了清嗓子,搖了搖頭道:“那你說怎麼辦,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那就不是我的問題,是你的;或者說是你家規矩太多,算了,我可受不了,還是不嫁了。”

    魏榮撇撇嘴,雖然說魏家規矩也多,但也沒曾江這麼多事。

    “不行,婚姻大事豈是兒戲,怎麼能說不嫁就不嫁。”

    魏榮嘆了口氣,手託着腮,表情十分爲難:“什麼話都讓你說了,我好難啊,那就晚幾年再嫁。”

    “再晚幾年就成老姑娘了。”曾江語氣透着些許着急。

    “老?那也比你小。”女孩子被說老當然不高興:“你不是說婚事定下就不能取消嗎,難不成連幾年都等不得?”

    曾江硬下頭皮道:“自然等的,其實我們家沒什麼規矩。”

    “是嗎?聽你剛纔那樣說可不大像。”

    “我們家真的沒什麼規矩,而且不用你管家,也不用侍奉公婆。”

    “真的?”魏榮魏榮聽到不用管家,眼睛亮了下,身子下意識朝前湊了幾分,只是她自己未曾發覺。

    管家最累了,雜七雜八的事情特別多,還出力不討好,容易得罪人。

    而且曾家有三房呢,曾江還有二嬸,三嬸,如今曾家如今是曾江二嬸管家,她一個新婦,一進門就奪了人家差事,肯定不高興,到時又是一堆的事兒。

    母親就是因爲曾家家大業大,所以玩命的讓她在家裏學管家,看賬冊,怕她將來被人欺負,被人糊弄。

    雖說她也不怕玩宅鬥,但是多累呀,有這時間,做點其他是不好嗎?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啊。

    “不止如此,我每個月的俸祿,鋪子莊子的收益也都交給你,都由你支配,想買什麼,做什麼都可以。”

    “這樣也可以?”不用管家,還可以自由支配錢,比在家裏做小姐日子都爽,娘不是說做人兒媳婦很累的嗎?

    “當然,而且你可以隨時出府,沒有人拘着你,若是覺得府裏悶,還可以到別院小住,我們家人雖多些,但並不給小輩立規矩。”也不知怎麼回事,他對人也挺和氣,但家裏的小輩都怕他,平日裏躲着,連二叔,三叔也從不在他面前擺長輩的譜,很是和氣。

    “那這樣,簡直……還不錯。”太好了三個字被魏榮生生換成還不錯,得矜持點,不能被他發現了。

    曾江有些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也覺得很不錯,我說了這麼多,我們家的情況你也都知道了,我就問你,你想不想早點過這樣的日子?”

    其實剛纔的那番說辭他在腦海裏演練了無數遍,但因爲之前一直忙,沒機會,後來他回京了又見不到她,以至於今天才終於有機會說出口,說實話,有點緊張,他的內心從沒有過的緊張。

    “想啊!”這簡直是夢寐以求的人生好不好?

    魏榮的聲音脆脆的,帶着乾脆利落的豪爽勁。

    曾江聽到魏榮這句好啊,鬆了口氣:“那我讓府裏準備我們的婚事。”

    魏榮雖在孝期,但大齊女子只要爲至親守孝一年,雖不能辦喜事,但是可以提前定好日子,等出了孝就可以出嫁了。

    那些下聘,納采什麼的,都可以到時候一起辦了。

    雖然努力抑制,說出這些話時,曾江的語氣也帶着一絲緊張。

    “準備婚事是不是太早了?”她年底纔出孝呢。

    他盯着魏榮,身子也往前湊了幾分:“魏榮,這些事可以提前準備起來,你不用操心,嫁衣也不用你繡,我讓人準備……”

    新娘子的嫁衣說是自己繡,可一般都是新娘子繡幾針表示下,什麼都要自己做,外面的繡娘都要餓死街頭了。

    “你不是說父母之命嗎?我說了又不算。”

    “我們家我說了算。”

    “你說了算?”魏榮不大信,這種話連她哥都不敢這麼說吧,他可是父母雙親俱在呢。

    “我說了算。”曾江又重複一遍:“我母親不愛理事,她名下的鋪子從我十二歲便交給我打理了。”

    娘嫌這些事累人,婆婆又是她親姑母,沒立過規矩,連管家都不用她管,母親嫌這些黃白之物俗氣,索性連自己嫁妝都給他管了。

    “那你娘也有很多鋪子了?”

    “是,我娘還有家胭脂水粉的鋪子,你若喜歡也給你管。”本來這家鋪子以後是要給妹妹做陪嫁的,她若喜歡,到時他再爲妹妹另置辦。

    魏榮擺手:“我纔不要管,你孃的鋪子將來要給你妹妹的,我管不好。”

    魏榮之所以知道這個,是因爲她娘總說,她的嫁妝都留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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