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趙恆陸瑤 >第897章 以吻還之
    魏榮低着頭,感覺臉不是自己的了,怎麼就那麼難受呢。

    曾江卻還不安好心地要故意戳破她:“你臉有點紅,是害羞嗎?”

    魏榮有些氣急敗壞,纔不願意承認自己害羞了,總覺得承認了就顯得自己心虛,沒那個氣勢了。

    於是硬着頭皮反駁道:“我纔沒害羞,誰讓你突然親我,我說了你可以親我嗎?不怕再被打嗎?”

    她的動手能力也是一流的,她小時候就算和七公主打架都沒有喫過虧好不好。

    剛纔他可是被她打的都流鼻血了,那一下她都沒用什麼力氣。

    她要是用力打下去,能把他鼻子打歪了,他這個兵部侍郎明日還好意思上朝嗎?

    曾江卻是笑:“古人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捨不得打你,只能親一下,而且,古人還說打是親,這樣也算公平。”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能這樣解釋?而且,打是親罵是愛這種羞羞臉的話古人會把它寫在書上?

    就算她讀書少,也知道不是這個意思,純屬歪理邪說。

    但是,雖然是歪理,可聽起來竟然還有點讓她歡喜是怎麼回事?她是不是瘋了?

    曾江像是生怕她會跑了,或者是一激動真的會給他一拳似的,伸手就把魏榮的手牢牢握住了:“現在打也打了,親也親了,不生氣了吧?”

    一張嚴肅的臉說着這樣有些幼稚又純情的話,讓人完全沒法抵抗。

    “很生氣。”

    “那我再哄哄?”曾江咬重哄字,眼睛卻盯着魏榮的脣瓣。

    “你以前不會就是這樣哄趙綰的吧?”魏榮腦子裏忽然就閃過曾江這樣哄趙綰的場景。

    他們可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曾江當時是六王爺伴讀,在宮裏的時間比曾府都多,六王爺和趙綰交好,他見趙綰的次數自然也多。

    曾江幾乎脫口而出:“絕對沒有。”

    “那你是如何會這些哄人的花招?”魏榮很確信,曾江以前可不是這樣油嘴滑舌的。

    連祖父都用嚴肅板正來形容他,說他不似這個年紀該有的沉穩。

    “……”曾江說不出話了,讓他怎麼說,說他最近看了一個朋友寫的撩妹寶典,然後學以致用了?

    這肯定是不成。

    “怎麼,心虛了?”哼,用哄別人的招數哄她,她和趙綰不一樣的好不好。

    “沒有,不是。”曾江大概是做好決斷了,他用一種死就死吧的眼神看着魏榮:“是,的確是跟人學的,就是爲了哄你開心。”

    曾江面上雖然淡然鎮定,但耳朵還是微微有些泛紅:“就哄過你一人。”

    表妹從來沒在他面前使性子,鬧脾氣過,不止是表妹,別人也沒有。

    當然,他也不會哄。

    這些都是新學的,哄她用的。

    魏榮這才高興了,不過,還是狠狠忍住了纔沒笑出來。

    “不生氣了吧?”

    “恩!”

    “也是第一次親人。”

    “恩!”

    “那不許走,也不許打人。”他倒不是怕被打,關鍵,她往臉上招呼,他的確不好向同僚解釋這傷。

    “恩。”魏榮恩完,清了清嗓子:“我剛纔不是故意打你,還有,以後不許突然親我。”

    “那以後先打報告?”

    “……”魏榮想了想,竟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恩!”

    “那現在可以嗎?”

    “什麼?”

    “親你。”

    “曾江,你真的是不怕打嗎?”

    “你以拳頭待我,我以吻還之。”

    魏榮的臉剎那又紅了,她以前怎麼沒發現曾江這張嘴,除了能說出犀利刻薄的話外,還能說這麼多甜蜜蜜的話,這也是跟人學的?

    “你今日嘴巴倒是會說話。”往日曾江說話能嗆死人。

    他之前氣過她的那些話她竟然回憶不起來了。

    說起來,自從曾江救過她之後,印象慢慢變好了。

    “只是會說話嗎?”曾江一本正經地看着被他抓着雙手的魏榮。

    魏榮被他這樣看的有些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只聽他又道:“其實還會做別的?”

    “什麼?”魏榮下意識的問。

    曾江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嘴巴除了說甜言蜜語,還可以做別的,比如親吻。

    ……

    魏榮用手摸着自己發燙的臉頰,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曾經高貴冷豔不可褻瀆的曾少卿如今變得比牡丹樓的姑娘都熱情,他是跟着青樓的老鴇學的吧?

    當然,這種話女孩子還是不好問的,畢竟可不是什麼正經話。

    這頓加了料的飯喫的魏榮有點不大適應,竟然有些食不知味,找了個藉口,溜了。

    曾江倒是沒有強留,送她上了馬車,脣瓣紅紅的,金橘看着魏榮道:“小姐今日吃了不少辣椒,脣瓣都辣腫了。”

    魏榮低着頭,不敢看金橘的眼睛:“是嗎?”

    “是,腫的厲害,又腫又紅,小姐就是貪嘴,這幾日可要清淡些。”

    魏榮撇嘴,是有人很貪嘴,可貪嘴的那個人不是她。

    混蛋。

    下次見到他,還要把他鼻子打出血。

    曾江站在醉仙樓門口,伸手摸着脣瓣,看着魏榮的馬車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人羣裏,這才轉身,準備離開。

    阿昌看了眼自家公子破了一處的脣瓣道:“公子嘴脣怎麼了?”

    曾江斂眸:“不小心咬到了。”

    阿昌看着那傷處有些深,便道:“公子這一下咬的真夠重的,老話說咬到嘴脣是嘴饞想喫肉了,可見這話不能做真,公子可不差那口肉。”

    曾江沒有理阿昌,徑自走着,誰說他不差那口肉,他現在是就差那口肉。

    阿昌等了半天都不見公子理人,也不敢再說話,本來以爲公子見了魏小姐會心情好些,怎麼看來完全沒有呢。

    少爺是越來越喜怒無常,越來越難伺候了,怪不得平日在府裏都沒什麼人理,那些弟弟妹妹老遠看到少爺回來都溜了,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想想魏小姐也怪可憐的,以後要成日面對這樣的夫君,嘖嘖,日子不好過啊。

    阿昌跟在後面,一邊搖頭,一邊唉聲嘆氣的,再擡頭,曾江已經走老遠了。

    阿昌趕緊追着:“公子,一品天下不是這條路,走錯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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