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沈凝霜邊上站着,規矩的很。
“王爺怎麼不坐?”
趙煊搓着手:“不用,我站着就好,站着舒服。”
“王爺……怎麼了?”沈凝霜覺得趙煊有時的行爲真挺讓人費解的。
“沒有,本王,本王剛叫王妃名字,後來被一打岔,忘記了,剛突然想起來了,本王覺得王妃的名字取得好,取的十分好,岳丈大人學問就是好。”趙煊一邊說一邊點頭,真誠的模樣連自己都信了。
“是嗎?”
“是!”
“臣妾的名字乃家母彌留之際所取,臣妾出生那日正是霜降。”
“什……啊……”趙煊說什麼的時候舌頭抖了下,差點沒把舌尖咬掉。
“王爺怎麼了?”沈凝霜看他表情不對。
“沒什麼,沒什麼,本王是覺得,王妃這幾日操持家裏一定十分辛苦。”操心的都是殺人焚屍的大事,一定相當的累。
“還好。”王府的確事挺多的,挺累人的。
不過順天府的宋大人辦案很快,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殺雞儆猴,想必,日後府中無人再敢作妖。
“本王前幾日接了差事,一直未抽出時間陪王妃回門,不如今日本王陪王妃回沈府如何?”趙煊臉上的笑容有些討好。
沈凝霜愣了下:“不必了,王爺公務繁忙,再說,未曾告知父親,只怕招待不周。”
“那,那就明日,身爲晚輩一定要拜訪岳父大人的。”趙煊急急道。
他都如此誠懇了,她怎麼都不忍對他下手了吧?
“好吧!”沈凝霜看趙煊如此誠意並非作假,便答應了。
趙煊鬆了口氣的模樣:“本王這就去親自準備禮物,王妃不必操心,安心歇着,交給本王便好。”
“那便有勞了。”
“應該的,應該的,那本王去了。”
“臣妾送王爺。”
趙煊伸手:“王妃坐着便好,本王自己走,自己走。”
趙煊出了門,鬆了口氣,好險,差點就沒命,幸好他機靈,圓回來了。
興旺看自家王爺滿面春風的出來了,趕忙湊上去:“爺,怎麼樣,王妃不生您氣了吧。”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你家爺的本事。”
“王爺這是要去哪?”
“明日陪王妃回沈府,選禮物。”
興旺豎起拇指:“王爺果然高明,王爺陪王妃回了孃家,給足王妃面子,王妃那把刀自然不會用來殺王爺了。”
“那必須的。”
趙煊帶着興旺興沖沖的出了門,選了禮物,突然發現一件很嚴重的事,沒帶銀子。
興旺可憐巴巴:“爺,奴才的銀子可不夠,不如先送回去,讓他們找賬房先生取。”
王爺挑了這麼多禮物,他一輩子的銀子都不夠買的。
“有道理。”趙煊一想,頓時搖頭:“不行,不行。”
“怎麼不行,那是王府的銀子。”順天府辦案速度快,追回了不少銀子呢。
趙煊沒好氣的白了興旺一眼:“你蠢啊,還王府銀子,那銀子能花嗎?”王府都成別人的了,還王府銀子。
“王爺英明,是小的蠢,可這些東西怎麼辦,還買不買了?”
趙煊氣的一腳踹過去:“狗東西,蠢死你得了,爺是幹什麼來了!”
就是爲了買這些東西,還買不買?蠢貨,氣死了,他身邊怎麼就淨是這些蠢東西。
趙煊氣的叉腰,想打人,忽然想起什麼,然後低頭迅速摘了掛在腰間的玉佩興旺道:“去,把這個當了。”
“爺,這……”真窮的要當自己東西了?
“別死當,爺還要贖回來的。”趙煊低聲道,生怕被人聽到。
興旺很快回來:“王爺的玉佩是老物件,那老闆看到高興壞了,當了不少,打發這些銀子還有節餘呢。”
小二將東西搬上馬車,正要回府時,趙煊突然問道:“你說的那個鐵匠鋪子在哪?”
“就在離這裏不遠。”
“帶本王過去。”
鐵匠鋪子在拐角的位置,雖處在鬧市,但卻是鬧市中的角落,老闆姓劉,祖傳的手藝。
聽聞顧將軍的鳴鴻刀和定國公世子的游龍劍就是劉家先人所打造,當然也只是傳聞。
遠遠就聽到了叮叮噹噹的聲音,走進鋪子便看到一個漢子汗流浹背地翻打着鐵砧上的撬棍,火花四濺。
“有什麼需要的,自己在貨架找。”男人大着嗓門吼了聲。
“你們掌櫃的在嗎?”
“老闆,有人找!”那人的嗓門很大,忙着手裏的活計,沒空和他囉嗦。
“昨日有人來你店裏訂了把劍,你記得嗎?”趙煊看到老闆出來後問道。
“不記得。”老闆搖頭,每日都有人來他這裏打兵器,誰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個。
“就是一個年輕女子,個子這麼高,眼睛大大的……長得挺好看的。”趙煊比劃着沈凝霜的身高,好像就到自己下巴這吧。
雖然這個女人心狠手辣,但長得還是不難看的。
老闆想起來了,年輕漂亮的女子昨日的確是有過一個,面相挺貴氣的,她訂的劍要求挺多的,還自帶了圖紙,當然,給的銀子也不少,付了三倍的訂金。
若不是她訂的這把劍樣式別緻,有些挑戰,他是不會接的,馬上年底了,前面還有好幾單生意呢,這把劍最快也得等到明年二月才能取貨。
“是有一個,你打聽這個做什麼?”老闆十分警惕。
別看他的店小,這客人可多着呢,一般老百姓都是些小東西,不會訂做,來他這裏訂做兵器的,都出的起大價錢。
當然,他也有原則,他只給大齊人打造兵器,且要看心情。
“她是我娘子,她訂的那把劍是送給我的,這樣,劍打成之後,你差人給我送個信兒,我派人來取。”
“這不行,我們做生意的最講原則,誰訂的,拿單子來取。”老闆擺手不肯。
“你這老闆怎麼這麼固執,你知道我們王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