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趙恆陸瑤 >第305章 沒法活了
    陸瑤扶額,揉了揉太陽穴,這些小丫頭們一天到晚的到底在想什麼,真該發賣了去。

    看了眼正忍着笑的夏竹,陸瑤嘆了口氣:“我明日就叫人伢子過來,把你們一個個都發賣的遠遠的,到邊疆喫土去!”

    秋霜頗爲傲嬌的哼了一聲:“小姐纔不捨得呢,是不是呀夏竹姐姐!”

    夏竹一本正經道:“反正奴婢是不會走的!”

    秋霜點頭:“奴婢也不走,奴婢還要陪小姐出嫁,將來替小姐照顧小世子呢,聽說楚王府比咱們侯府還要大呢……”

    陸瑤:……

    還是發賣了吧!

    徐氏貶爲美人之事,一夜間京中權貴人盡皆知了。

    這事自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憂了,喜的當然是睿王的人,連近日愁眉不展的崔侯都難得露了笑顏。

    崔家失了兵部尚書之位,日後還有可能奪回來,可徐氏失了寵,那就是真的失寵了。

    愁的當然是屬意景王爲太子的大臣,多是文官,最看不慣崔家那樣投機鑽營得來的權貴。

    第二日早朝可就熱鬧了,以徐尚書爲首的文官都開始爲貴妃求情。

    什麼親王生母若是美人會被人嗤笑,什麼那些江湖高手並無對朝廷造成威脅……

    還參了楚郡王趙恆目無法紀,雖上交了受賄銀子,但此舉還是有違國法,且大齊開國,從未有之,不能助長此風,理應嚴懲。

    徐尚書剛說完便聽到一聲嗤笑,這聲嗤笑不是顧昭華,竟是站在前排的肅王。

    肅王說來也是幸運,最近順天府和大理寺一個重案接着一個重案,他那個琴師自殺的命案還沒呈到皇上面前。

    所以,肅王自以爲宋軼怕了他,行爲十分得瑟。

    徐尚書堂堂一尚書,雖說比不得肅王皇室血脈尊貴。

    但他在朝中威望和權勢也不是一個沒有什麼建樹的王爺可比。

    “肅王笑什麼?”徐尚書知道肅王是睿王的人,但他並不怕他。

    在徐尚書眼中肅王也只是一個無寵,隨時便要被推出來頂包的皇子而已。

    “笑你蠢,徐氏是貴妃還是美人那都是父皇后宮的事,是皇家的家事,你說你一個臣子,總盯着父皇的後宮做什麼?”肅王扯着嗓子道。

    肅王就是個蠻子,說話只圖自己痛快,從來不過腦子,懟徐尚書倒沒什麼,可那句盯着皇上的後宮怎麼就聽起來有點不對勁了呢?

    皇上眉頭皺了下,怎麼最近老七也在朝堂上躥下跳的沒規沒矩。

    衆大臣憋着笑,不敢笑出來,徐尚書惱羞成怒道:“肅王這是什麼話,皇室的家事亦是國事,臣只是就事論事,肅王休要污衊!”

    “本王污衊你做什麼,父皇只是貶個妃子,你瞧你們一個個緊張的,你們家發賣個小妾還要和管家小廝商量?”肅王斜着眼,歪着頭,手環胸,儼然一潑皮。

    肅王這話,話糙理不糙,雖然不好聽,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錯。

    那貴妃就是再貴,那也是皇上的妾啊,就連崔後,在先皇后靈前都要行妾禮。

    顧昭華跟着點點頭,肅王倒是難得說了句人話。

    肅王得意的收回目光時和顧昭華的目光撞一塊了,倆人無比嫌棄的看了對方一眼,心中各自默唸一句蠢貨,然後各看各處了。

    徐尚書噗通一聲跪下了:“皇上,臣只是就事論事一心爲大齊,卻被肅王殿下如此羞辱,臣……”沒法活了。

    當然後面這四個字是不會說出來的,全靠領悟。

    徐尚書老淚縱橫,哭的要暈過去的模樣,另外一些支持景王的文臣也是有樣學樣。

    陸伯山吧唧了下嘴,瞧見了吧,這些文臣就這模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跟個潑婦似的,沒眼看。

    不過這肅王也是個……二貨,這徐尚書明着爲貴妃抱不平,實際針對的是趙恆,他跟着摻和什麼。

    不過這樣也好,有人出來擋,就沒人記得一開始是爲什麼爭吵了。

    朝堂上有時候就是這樣,一幫大臣吵來吵去的,最後才發現吵的根本就不是最初的話題了。

    皇上大多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吵去,免得精力旺盛,都一個個的盯着他。

    皇上看這羣文官又故技重施,來老一套,擡頭看了眼站在邊上的常貴。

    常貴立刻會意,馬上過去扶着皇上:“皇上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太醫一早就吩咐過讓皇上休息幾日,皇上就是不聽……”

    這些文官面上裝瘋賣傻,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什麼?皇上身體不適?這可不得了。

    朝堂上的哭上戛然而止,靜悄悄的,都盯着龍椅上的皇上。

    魏閣老生病告假,周太傅也因爲這場雪得了風寒,連小皇孫的課都停了,如今朝臣頗有些羣臣無首的感覺。

    站在前排的曾尚書和馮尚書默契的對了個眼,出列道:“還請皇上保重龍體,龍體爲重!”

    接着朝臣都齊聲道:“皇上保重龍體,龍體爲重!”

    皇上裝模做樣的撫着胸口,咳了幾聲,常貴連忙道:“今日就到這裏,散朝吧!”

    劉御史有些意猶未盡,他都還沒有發言呢。

    徐尚書那幾個真是丟文官的臉,他正要懟呢,皇上就不舒服了,皇上每次不舒服的可真是時候。

    陸伯山看了眼消失的那一抹明黃身影,皇上這是老毛病啊,幾十年了,可得讓太醫好好瞧瞧。

    收回目光,搓了搓有些涼的手,散朝也好,回家喝碗羊湯吧,暖胃,喝完再去軍營。

    趙恆正要追上去,被肅王趙煊給攔住了:“你可別以爲本王是爲你說情,本王是自己高興!”

    趙恆懶得理他,一把推開:“一邊去!”

    他正着急着追岳父呢,他也想去陸家喝碗羊湯。

    昨日從陸家離開的時候就聽說了,近幾日天氣冷,廚房買了一整架的羊骨要熬羊湯呢。

    肅王不樂意了:“本王怎麼說也幫你出了氣,你這什麼態度!”

    趙恆要被他煩死:“你想打架?”

    肅王下意識往後退,又慫又狠道:“本王懶得和你一般見識!”

    趙恆追上陸伯山:“岳父大人留步!”

    陸伯山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何事?”

    “今日是有些冷了?”

    “嗯!”

    “這天氣最適合喝羊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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