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趙恆陸瑤 >第457章 文韜武略
    如果幕後還有黑手,或許就不僅僅是皇位之爭了。

    也許所圖更大。

    可目前一切都是他的猜測,只能從司馬驚鴻身上找線索。

    孫天得嚼東西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停了下來,神色凝重:“殿下放心,臣一定盡力而爲!”

    “多謝大人,那小王就告辭了!”趙恆起身抖了抖衣服。

    趙恆大搖大擺的出了孫府,門口的御林軍立刻跟上前,親自押回了王府。

    楚王趙恆因打架被皇上禁足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京師。

    可把大家給笑死了,婚禮剩下不到半月,新郎被禁足了。

    幸好,只禁足三天。

    不然要禁個十天半個月的,婚禮可要被擔擱了。

    而朝堂也吵成了一片,不過奇怪的是,這次景王居然贊同司馬驚鴻一死存疑,尚不能證明他遺書真僞的說法。

    景王如此舉動,讓他身後的那幫文臣傻了眼。

    景王是不是被楚王打傻了?

    景王如此完全是討好皇上來洗清嫌疑。

    以前恨不得殺了睿王才能解恨的趙穆如今倒是盼着他好好活着。

    等這件事了,再收拾他也不晚。

    薛重陽下了檄文後廣邀有志之士加入他的隊伍。

    如今又正是青黃不接時,倒也吸引了不少缺衣少食的百姓。

    薛重陽自封爲兵馬大元帥,對外稱有二十萬精兵,隨時可北上討伐。

    華清殿

    已經過了戌時,華清殿御書房亮如白晝,書房裏除了皇上還有一人,正是深夜被召的陸玉庭。

    這一年裏大齊又是洪水,又是地震,又是蝗災,纔剛過完年就又鬧出益州節度使兵變,真是一刻都不讓人省心啊。

    “益州雖易守難攻,但除益州之外,百姓並不富裕,薛重陽徵集的兵馬不過是一羣連飯都喫不飽的百姓,朝廷不給軍費,又要供養這麼多人,皇上以爲薛重陽能撐幾時?”

    “可若任其發展,豈不讓人覺得我朝廷無能!”皇上作爲一國之君自然有這個憂心。

    皇上看着陸玉庭,心裏卻想着,同樣的師傅怎麼教出完全不同的兩個徒弟的。

    想想自家老五,那個傻孩子,到底跟着清虛道長學了什麼,打架嗎?

    “皇上多慮,我大齊百萬兵馬,若攻益州,如探囊取物,大可先不必理會,讓其自亂陣腳,曹劌論戰中講,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薛重陽兵變後,對蜀地百姓並沒有多大改變,令不出益州,孤守一域而已。

    但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做,增兵南疆邊境,堵死薛重陽退路。

    他已經派人混入益州,散佈消息,兵不厭詐,攻心爲上。

    待薛重陽軍心不穩之時,四面夾擊,便可解益州之困。

    皇上沉思,陸玉庭見解果然獨到,怪不得那一羣老頭子吵的不可開交之時,只有他氣定神閒。

    “生子當如是也!”

    “皇上,臣還有一慮,從程大人遇害,睿王密信,益州兵變,到司馬驚鴻死,臣懷疑這一切有人操縱,意在挑起大齊內亂,這也是臣不贊同即可發兵的另一原因!”

    皇上眼睛微眯,確實如此,昨日他和魏閣老也懷疑此事。

    沒想到他一個毛頭孩子竟也能想到此,不愧是鬼谷一脈。

    “有人操縱?”皇上故作訝然。

    “臣只是懷疑,目前並無證據。”司馬驚鴻死在順天府的大牢,他查起來更便利些。

    “可有懷疑之人?”皇上喜怒都不會浮於表面,這話倒是像隨口問起。

    陸玉庭低頭拱手:“還沒有!”

    皇上從龍椅上起身,來回走了兩圈,站定身子看着陸玉庭道:“此事本就由順天府主審,放心大膽去查,朕爲你做主!”

    陸玉庭下跪道:“臣多謝皇上!”

    陸玉庭離開後,皇上撥弄着手中的沉香木串珠道:“陸家有此子便如虎添翼!”

    “小陸大人文韜武略,年少有爲,是我大齊之幸!”常貴笑道。

    皇上一把握住手中珠串,眸色深深,過了許久才緩緩鬆開,提筆在紙上寫了個陸字。

    誰說一筆寫不出兩個陸字,他就要陸生兩路分西東。

    常貴看皇上紙上的陸字,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陸玉庭出了華清殿,這纔回頭,巍峨的大殿,在夜色濃重下更顯肅穆。

    前路阻且險,願爲太平往。

    陸玉庭並未回陸家,皇上大概也不會喜一個完美無瑕的陸玉庭。

    更不會喜太過和睦的陸家。

    陸瑤看到禁足中的趙恆出現在自己房間愣住了。

    她剛從母親院裏回來,陸夫人如今過了孕吐期,容易餓,陸瑤剛給母親送了宵夜過去。

    瑾兒近日,日日跟着母親又是補品又是宵夜,小臉圓了一圈,剛做好的春衣都穿着緊了。

    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今晚的宵夜倒是一口沒喫,說是要留給娘肚子裏的弟弟喫。

    “怎麼,不認得了?”趙恆轉身看着一臉喫驚的陸瑤。

    “你不是……”

    “哦,父皇只把我禁足王府,可沒說不準來陸府!”趙恆一臉笑容,大大方方道。

    陸瑤:……

    第一次聽人把禁足理解成這樣的?

    趙恆拉着陸瑤在榻上坐下:“快坐下,怎麼感覺瘦了?”

    “哪就瘦了!”

    “腰瘦了。”單手握着手掌還有盈餘,可不是瘦了嗎?

    “換了單衫而已!”

    趙恆又湊過去伸手去抱:“是嗎,那我再摸摸看!”

    陸瑤拍開趙恆的手,一個白眼飛過去:“殿下又胡鬧!”

    “我是看看禮服要不要改,這可沒剩幾天了,到時不合身可就不好看了!”趙恆一本正經道。

    “殿下這兩日還是不要亂跑,免得皇上知道,又要不高興!”趙恆才被禁足一日,這京城就傳遍了。

    “他不高興那不是正常,當皇帝有幾個能高興的,我高不高興才重要!”老頭子可真會給他找不痛快。

    趙恆自替皇上扶犁後,傳出了皇上屬意楚王爲皇太子的傳言。

    比起朝中那些文臣清流,世家倒是更屬意趙恆。

    爲什麼?

    趙恆的母族是傅家,傅家曾經也是京中頂級世家。

    說白了,趙恆身上流着世家大族的高貴血脈,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世家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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