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趙恆陸瑤 >第492章 只差一步
    陸瑤是親王妃,和她品級相同,自然要還禮。

    她是出嫁了的公主,而陸瑤是皇家兒媳,若真論起來,現在的陸瑤更爲尊貴。

    趙綰扶陸瑤坐下:“珍珠,快上茶!”

    陸瑤笑着:“我外祖送了荔枝,我本是要給阿榮送去,路過你這裏,便先送你這裏來了!”

    “如此倒是我有口福了,阿榮知道一定懊惱!”趙綰笑道。

    “那沒辦法,誰讓公主是我嫂嫂。”陸瑤喝了口茶打趣道。

    兩人一起笑開:“以後還是叫名字吧,都不知道該叫誰嫂嫂了。”

    陸瑤頗爲認同的點頭:“你這茶是什麼茶竟是如此脣齒留香?”

    “這是你三哥送來的茶,若是喜歡,走的時候帶一包便是!”趙綰並不在意。

    “三哥如今倒是偏心,這樣的好茶,我那裏竟沒有!”

    陸瑤誇茶好確是有心恭維,倒是沒想到竟是三哥的茶。

    最近京中的流言着實是傳的不像話,她今日是受了三嬸之託,特意過來一趟。

    三嬸雖是長輩,但公主是下嫁,又有自己的公主府,一般人想見也不易。

    而且,三嬸也不敢來見公主,實在是覺得……沒臉。

    陸瑤也有些奇怪,三哥怎會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

    “你三哥……最近的事你應該也聽說了。”趙綰豈會猜不出陸瑤那句好茶是恭維。

    連荔枝這樣的稀罕玩意她想喫便能喫到,更何況茶葉。

    她今日肯定是受人所託,爲陸玉庭的事來的。

    陸瑤借喝茶看了趙綰一眼,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通透。

    “那些流言你不必放在心上,等三哥回京,不必你動手,三叔三嬸也不會放過他。”陸瑤賠着笑臉。

    “罷了,成婚前這些流言也不是沒有,都說人不風流枉少年,父皇既然賜婚便是默認了這些,只是竟是沒想到你三哥對那花魁竟是如此真情。”趙綰笑了笑,竟像是自嘲。

    趙綰一向心高氣傲,並不平易近人,十分高冷,這樣的表情陸瑤還是第一次見到。

    陸瑤竟也有無話可說的時候,斟酌了一會兒纔開口:“這個時代對女子總是過分苛刻,別人怎麼想我們控制不了,但萬不要委屈了自己!”

    “你說的沒錯,所以我現在壓根也沒把那對狗男女放在心上!”趙綰表情很是無所謂。

    風無忌耳力好,雖然站在外面,但把裏面的談話聽了個清楚。

    狗男女?

    公主說的是公子嗎?

    陸瑤:……

    雖然是她親三哥,但如此行爲……她也只能說活該了。

    陸瑤在公主府用了午膳,又歇了晌,太陽快落山纔出公主府。

    “小姐,三少爺這次着實做的過分了,怎麼能如此打公主的臉!”夏竹道。

    “趙綰確實落了面子,但三哥那人八面玲瓏,這次的行事倒覺得有些刻意爲之!”

    若真把這兩個女人都留在京城,說不定鬧出的笑話更多,三哥帶走一個倒是省事了。

    一晃又是數日過去,下了一場雨,竟也不覺得清涼。

    今日是端午節,秋霜說今年的龍舟賽很是熱鬧,可惜陸瑤沒什麼興趣。

    看秋霜和冬雪想看,便放了她們兩個假,讓她們自己去玩了。

    陸瑤帶着夏竹回了陸府,身邊護衛除了陸青,又多了個青原。

    今日街上人多,馬車特意繞開了人多的地方,走偏僻些的路。

    每次陸瑤出門,陸青和青原總是如臨大敵的模樣,生怕出意外。

    陸瑤倒也不攔着他們,趙恆不在京中,一切還是小心些爲好。

    她還未到陸家,巖火已經帶着陸家護衛來接應。

    陸伯山早知道女兒回家,特意站在門口等着,看到陸瑤欲要行禮,被陸瑤攔住了:“爹爹,先進去吧!”

    一家人沒什麼避諱,陸瑤直言道:“皇上今年要去行宮避暑,爹爹可知道?”

    陸伯山點頭:“我也正要與你商量此事!”

    若按往年,四品以上官員家眷是要隨行的,如今陸夫人懷着身子肯定去不成。

    “皇上前往行宮避暑,百官隨行,王爺自然沒有留京的道理,景王倒是能順勢脫困。”陸瑤擔心的是景王若被解了禁足,只怕不會平靜。

    陸伯山點頭:“這確實是個問題!”

    趙恆離京前雖向皇上諫言不可解了景王禁足,可聖意難測,難保不會改變主意。

    “其實不管趙穆是隨行還是留京都是不妥!”若是隨行,日日在皇上面前,以趙穆的性子,必能討得皇上歡心。

    可若將他留在京中,京中守衛空虛,若他存了不臣之心,這便是絕好的機會。

    “瑤兒的意思是阻止皇上出京?”陸伯山聽出女兒的意思。

    陸瑤點了點頭,陸伯山蹙眉:“皇上猜疑陸家,爲父的話皇上哪裏肯聽,再說,是程妃娘娘第一次在京中過夏,受不了京中酷暑,前幾日中了暑氣,皇上這纔要前往行宮避暑。”

    而且,皇上已經派人去行宮那邊準備了,只怕要阻止並不容易。

    “別人的話不肯聽,可欽天監呢?”陸瑤意有所指。

    陸伯山頓時明白,還是他的瑤兒聰慧。

    ……

    景王自陸玉庭遇刺便被禁了足,如今已經過去快一個月。

    皇上沒有解禁的意思,反倒在半個多月前派了御林軍守着,這哪裏是禁足,分明是圈禁了。

    趙穆心急如焚,若是等趙恆掙了軍功回來,他就徹底沒戲了。

    父皇也真是無情,他不過犯了個小小的錯,便如此懲罰。

    連趙顯那個蠢貨他都能原諒,說到底,父皇還是覺得他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庶子。

    他努力了這麼多年,算計了這麼多,離成功就差一步,可全被毀了,他怎麼能甘心。

    華清殿

    皇上批閱完奏章,正在聽程妃娘娘彈琴,外面小太監進來了,站在邊上,並不敢打擾。

    倒是程妃看到停了下來:“何事?”

    小太監向程妃娘娘投去感激的一瞥,這才道:“皇上,景王殿下今日的罪己書送來了。”

    景王殿下每日都會送一份自己的罪己書到宮裏,感情真摯,發自肺腑,讓人看着不禁落淚啊。

    可皇上倒是無所動容,有時看都不看就收起來。

    程妃接過,遞到皇上面前,笑道:“景王日日派人送來,倒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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