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趙恆陸瑤 >第522章 洪福齊天
    趙恆待陸瑤睡着之後纔再次起身去了書房。

    青鸞已經在書房門口等着,看到趙恆走來,偏開身子道:“主子!”

    “出了什麼事?”趙恆問道。

    “江源死了!”青鸞彙報道。

    “死了,怎麼死的?”江源逃了大半個月,死的有些突然。

    “死了大概有兩三天了,致命傷在心臟,並非一刀致命,不像殺手所爲!”青鸞如實道。

    江源的手下都是高手,若是他們背叛,絕對是一刀致命,而不會在同一位置扎幾下。

    顧大將軍派出去尋找的人也都是訓練有素的將士,即便找到江源也是活捉,而不是將他殺了。

    “有沒有可能是劫財?”趙恆問道。

    “不大像,在城南的破廟中發現,那裏應該就是江源死亡的第一現場,現場並無打鬥的痕跡,江源死時表情並不痛苦,兇手應該認識江源。”

    顧大將軍已經讓仵作驗屍,看還有沒有別的發現。

    “讓大理寺的老曹也一同去,有消息回來通知。”趙恆表情嚴肅。

    江源在京城藏匿了大半個月,可以說已經過了最危險的時候。

    畢竟追捕工作是越往後越是難以進行。

    可如今卻突然死了,一代梟雄落幕的如此匆匆且不體面,這背後必然有內情。

    “是!”

    青鸞出去後,趙恆在書房待了會兒,纔回房。

    公主府

    陸玉庭還未到公主府便被露濃派去的人叫走了。

    珍珠悄悄派去等陸玉庭的人沒有等到,便先回來報告。

    珍珠戰戰兢兢的進了趙綰的房間,猶豫半天不敢開口。

    “什麼事?”

    “駙馬他……”珍珠咬了咬脣瓣,還沒有說完便被趙綰打斷了:“本宮知道了,退下吧!”

    趙綰勾脣,笑容諷刺,珍珠退下後,房間裏只剩下趙綰一人。

    她擡手一點一點的拔掉頭上的簪子,黑髮如瀑般散落。

    趙綰看着銅鏡中的自己,熟悉又陌生,笑容有些苦澀,看來,這日子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成婚剛三個多月就和離,她這也算開了大齊先河了。

    趙綰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人卻沒有睡着,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門被推開,接着是珠玉撞擊到一起的聲音,雖然很輕,趙綰卻還是聽到了。

    她睜開眼睛,藉着月光,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貫的白色衣衫,像是給沉悶的房間帶了一絲清冷。

    是他回來了。

    陸玉庭在牀榻坐下,趙綰能聞到他身上冷梅的皁角香味。

    這冷梅香的皁角是妙音閣的露濃姑娘特製的,別人做不出她這個味道。

    趙綰嫌棄的別過臉去,想離他遠些。

    “我知道你還未睡!”陸玉庭開口道。

    偏頭離開他遠些的動作那麼明顯,陸玉庭自然是感覺到了。

    “本宮有些乏,駙馬回自己的落雪院吧!”趙綰語氣淡淡,說不上發怒,但並不高興。

    “我久不在府,落雪院未及打掃,今日便歇在這裏了!”陸玉庭說着便要躺下,卻被趙綰一腳踹過去。

    陸玉庭早有防備,一把握住了趙綰的腳,腳很小,一個手掌便能握住:“公主這是等不及要投懷送抱嗎?”

    “陸玉庭,給本宮滾出去!”趙綰掙脫不開,卻被陸玉庭拖進了懷裏。

    “今日在宮中,你猜父皇說了什麼?”陸玉庭靠近趙綰。

    趙綰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聽得出他的不懷好意:“父皇說,讓我好好安撫公主殿下,你說臣該從哪裏安撫……”

    “陸玉庭,你混蛋!”趙綰怒道。

    “公主殿下說的沒錯,臣就是混蛋,所以殿下最好收起不該起的念頭,否則,臣混蛋起來不知道會不會遷怒不該遷怒的人……”夜的黑掩蓋了陸玉庭眼中諱莫如深的幽色。

    “你敢!”

    “公主大可以試試臣敢不敢?”

    “陸玉庭,曾家不曾和你有過過節,我們之間的事你最好不要連累他們。”趙綰氣的身體發抖。

    須臾,陸玉庭才眯着眼睛開口道:“趙綰,你在乎他們勝過我,這便是和我最大的過節。”

    尤其這次,趙綰爲了救曾家人,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這種事,他絕不會允許第二次。

    風無忌已經去領罰了,最近兩個月應該不會出現,若再有下次違令,便不會這般輕易放過了。

    “你……”趙綰氣的險些說不出話來:“你有要保護的人,本宮也有,你若敢傷他們,本宮絕不原諒。”

    “只要公主不動不該動的心思,臣自然願意替公主守護,否則……”陸玉庭的脣瓣慢慢貼上趙綰的,省去了後面威脅的話。

    趙綰張口狠狠咬住他的脣瓣,一股血腥味瀰漫在二人脣齒間。

    陸玉庭很快掌握了主動權,趙綰動不得,只能配合。

    陸玉庭菲薄的脣牽出一抹輕笑,對她的配合十分滿意。

    對此刻的他而言,春宵一刻值千金,管他什麼江源江河的事都明日再去處理。

    ……

    趙綰醒來陸玉庭已經不再,珍珠聽到屋裏動靜這才推門進去。

    “公主醒了?”珍珠笑着,手裏端着浸了玫瑰花汁子的水。

    趙綰開口嗯了一聲,這才發現自己嗓子啞的厲害,低聲咒罵了句混蛋。

    “駙馬早朝前特意叮囑奴婢們不要打擾公主休息,駙馬對公主可真是體貼。”珍珠說着陸玉庭的好話,心底也是希望公主和駙馬能和和美美過日子。

    其實她有些看不懂駙馬,有時候看駙馬對公主應該是上心的,可爲何又與那露濃姑娘攪在一處,讓公主傷心。

    上次駙馬受傷明明不是公主做的,可公主卻一個字不解釋,任憑那露濃姑娘冤枉。

    她算個什麼東西,這裏可是公主府,可偏偏駙馬卻像是聽了她的,疑心公主。

    趙綰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若他真體貼,昨晚又怎會那般對她,衣冠禽獸說的就是他。

    陸玉庭昨日回府路上便接到露濃派人送的消息,江源死了。

    江源暴斃破廟的消息羣臣皆知,紛紛拍馬屁道天佑大齊,皇上洪福齊天。

    江源死了是好事,可現在的問題是,死於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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