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某人
“憐,澪,去叫爸爸喫飯了”
從廚房內端出一盤麻婆豆腐的年輕母親,看起來只有二十五六歲的年齡,有着一頭粉色的披肩長髮和英氣勃勃的面容,有如極品貓眼石一般的雙眼中透着寵溺和溫柔。對着端端正正坐在餐桌前,等待開飯的兩個女兒溫和的說道,後又轉了進去。
“澪,媽媽讓你去叫爸爸喫飯”
有着和母親同色長髮,黑色眼睛的可愛少女眼珠轉了轉,這樣對妹妹說道。
“媽媽叫我們一起去。”
除了黑色長髮和琥珀色眼眸,其他無論五官面容,還是身材體型都和姐姐一樣的妹妹淡淡的說道。
“媽媽,澪不去”
非常講義氣的,姐姐把妹妹出賣了。
“澪不去幹什麼啊”
一道溫和的男性聲音響起,緊接着,丰神如玉,氣質儒雅的父親走了進來,嘴角帶着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沒,沒什麼,父親大人。”在父親那帶着笑意的明亮眼神之下,名爲憐的少女覺得好像一切都不能隱瞞過去,戰戰兢兢的答道就連原本就端正的坐姿都變得更加標準了。
“哦,沒什麼啊”曾經的時臣,如今的行人點了點頭,臉上那彷佛一切盡明瞭的笑意更深了“那就當作沒什麼吧”
“不過,你好像有什麼哦,小憐”
不過,當他看到自己座位前放着的那盤紅彤彤的麻婆豆腐的時候,那一縷笑容頓時就凝住了,接着緩緩變成了帶着一絲鬱悶、無奈、幸福、寵溺的苦笑。
都已經在一起十幾年了,自己的口味也換了十幾年了......學姐還是喜歡給自己做這道菜啊
就像她自己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的一杯牛奶一樣。
這,大概就是愛吧
不,確實就是愛呢
“怎麼樣小行yuki,我覺得我的技術又進步了一些哦”
解下圍裙的年輕母親桂雛菊,不,現在應該叫槙島雛菊,從廚房走了出來,看着丈夫和兩個女兒,笑意盈盈,滿眼的似水柔情。如果被外人看見,恐怕會讓地上留下無數的眼鏡渣子吧
當然,她的丈夫現在的表情也是。
在外人眼中,這對無論對人對己,都嚴格要求的夫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露出這樣的表情的。
畢竟,俾斯麥和撒切爾這兩個不無惡意的稱號,可不是別人胡亂安在他們頭上的呢
被妻子用小行或者說小雪這個有些娘娘腔嫌疑的愛稱稱呼的丈夫,是財閥槙島家這一代的家主,同時也是歷代以來最年輕的家主之一雖然要在前面加上代理二字。他於五年前,以剛過而立的年齡,代替了年近花甲的父親,執掌槙島家這艘龐大的金融航母。對內以強硬的鐵腕手段壓服反對者,整合家族力量;對外則用靈活的手段合縱連橫,投資和創立各種新興產業。讓家族的實力在數年之間迅速提升,隱隱有在有生之年達到可以與日本第一家族三千院家一較長短的勢頭。
當然三千院家也不是喫素的,天才家主旋風管家絕世女僕的組合允文允武,論起能力來,更是隱隱強過內外事務一肩挑的某人。
不過,真要打起來的話,絕對是兩位學生會長的組合必勝無疑。
而被丈夫以學生時代的稱呼學姐稱呼的槙島雛菊,也不是泛泛之輩高中時代連任三屆學生會長和三個代表,咳,是三次包攬當年頒發給最優秀學生的銀表的事蹟自不用說;在大學畢業之後就參選衆議院議員並高票當選,現在則是現任內閣的厚生勞動省大臣,並在這個職位上做出了不小的成績以不到四十之齡擔任這個內閣的重要職位,即使背後有某些不能明說的原因,也足以證明她的能力。
“爸爸,這個理由你在三個月前和去年九月的今天已經分別說過一次了”
“......你記錯了。”面不改色的某人嘴角僵硬了一下,反駁道。
“這句話,爸爸你還是對你的學姐說吧”
“嗯~~toki,你在說什麼呢”
雛菊的笑容不變,一語雙關的問道。
現在的toki和曾經的toki噤若寒蟬。
“媽媽在問你說什麼呢,父親”
“家門不幸。”被女兒先下口爲強的行人,滿臉沉痛的說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小女兒澪,眼含笑意,笑而不語,貌似喜聞樂見的看着這一切,雙腿輕鬆晃來晃去。
“喫飯。”
狠狠的瞪了大女兒和丈夫一眼,會長嗔怒道。
兩人鬆了一口氣。
“我開動了”x4
雖然掌握着富可敵國的財富和操縱着數十萬人命運的權勢,但這對夫妻並沒有因此變得窮奢極欲,甚至過着可以說是簡單無比的生活除了那人數堪比三千院家的sp團隊和親人們身邊的人手,一家四口身邊沒有一個傭人無論是一日三餐,接送女兒上學回家;還是打掃房間,洗衣疊被,都是由二人一手包辦。
不過,由於今天是週末,所以一家人可以一邊喫飯一邊聊天,而不用擔心遲到。
而聊天的內容......
“前幾天,我去學校參加了孩子們的家長會。”
小女兒點了點頭,繼續喫飯。
“哈哈......爸爸您在那裏遇到熟人了嗎”
看着大女兒的表現,聖克羅尼亞-白皇學園第78代學生會長有些頭疼的嘆了一口氣。
肯定是這個小惹禍精又闖禍了吧
明明無論是自己還是丈夫,小時候都不是那種調皮搗蛋的類型,家庭教育也一直循規蹈矩,但爲什麼大女兒卻變成了這種樣子呢天朝名言:外甥肖舅,以此類推,嘛,外甥女肖姨媽
“嗯,我遇到了小鷹。”某人點頭“他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那個,媽媽......”儘管用從父親酒櫃裏偷到了好酒賄賂了擔當班主任的大姨媽,但此時聽到父親見過了那個多管閒事的柏崎理事,少女憐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妙:
“前幾天你和爸爸不在的時候,言葉阿姨打電話過來,說她這一段時間在中.國過得不好,要提前回來。”
“過得不好”女兒的話馬上讓擔心妹妹的姐姐臉上浮現出一層煞氣“言葉她怎麼說”
“那個......可以讓我把話說完嗎”
“先說言葉的事情”
“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媽媽。”
幹得好某人朝平靜的小女兒送去了一道讚許的眼神,也附和道“澪說得對,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雛菊。”
“我的生日又怎麼了言葉她現在在中.國過得不好,你還管我的生日當初是誰替他做的保證”
“前幾天,中.國那邊下雪了。”行人嘆了一口氣“而且,就算林蒙他能忘了我的話,也忘不掉我的拳頭吧”
被他這麼一說,方纔因爲心急失了分寸的前會長也反應了過來天降大雪過幾天生日“憐,是不是你父親說的那樣,啊”平日裏溫柔可親的媽媽對着大女兒露出了迷人微笑。
“哈哈,那個,就是......那個,我喫好了”
女兒的表現,更讓她明白了,剛纔只是一場虛驚。
“喫好了的話,就繼續坐着吧”
笑眯眯的第80代學生會長緩緩伸出右手,輕輕地,將想要溜號的女兒按在了椅子上。
ps:時臣的發音是to,toki憐,o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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