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時臣停了下來。
“你還真是深藏功與名呢遠坂同學。”
因爲在某人暗算菲麗茜亞之後,貪心多看了一會兒,結果落後的學生會書記終於趕上了時臣之後,笑着打趣道。
“已經可以確定的結果,沒什麼好看的。”
取出之前藏在花園裏的騎士劍,時臣面無表情有心算無心之下,再加上他那恰到好處,妙至毫巔的力道,被他暗算到的菲麗茜亞要是能不敗纔怪
而另一個不能訴之於口的原因那兩個傢伙,無論是本應勝卻敗的菲麗茜亞;還是性情耿直,特別在武道這一方面已經近乎古板的鹽田正和;在知道有人破壞他們的對決之後,心情想必都會不怎麼好。勝券在握的菲麗茜亞自不必說,而一向重視公平的風紀委員,就算是佔了便宜,也未必會領時臣的這份情當然時臣的動機也是爲了學園的面子,幫他只是順手爲之。
所以,不在做完壞事之後趕快溜走,難道還要杵在那裏等他們發現嗎
“不過遠坂同學你還真是厲害,隔得那麼遠就能發功影響到鹽田同學他們,果然是一位高手呢”
“那不是發功,是發力。”日高日向興致勃勃的語氣讓時臣滿頭黑線不要說得他好像那些武俠中的邪.教妖人一樣好不好“而且,那是因爲木質地板對力量的傳導性特別好,如果在路面或者陶瓷地磚上,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就算是這樣,也很厲害啊只是輕輕一腳,就讓斯圖亞特同學一下子像被定住了一樣,而且在你身邊的我卻完全沒有受到影響”日高日向絲毫不吝惜讚美之詞“這樣看來,遠坂同學你比鹽田要強很多呢”
“只是一些發力的小技巧而已,真正打起來的話,沒有多大用處。””時臣搖了搖頭“走吧,事情已經解決了,該回去繼續商量正事了。對了,等下要是鹽田問這件事情的話,你多幫我遮掩一下雖然想來沒有多少用,但是隻是打打嘴仗的話,也足夠了。”
“誒~”日高日向雙眼放光“遠坂你這是打算抵賴嗎”
“真正知道我在那裏的只有我們兩個,只要你說我不在那裏,就算鹽田猜到是我做的,也沒辦法。”
“還真是有恃無恐啊不過,你真的確定再沒有其他人看見你當時我們周圍可是有好多人呢”
“人再多,眼光沒放在我身上,又有什麼用”
“降低存在感,還真是一個好用的能力呢”
“回來了很快啊”
當兩人回到鐘樓頂部的學生會室的時候,正在和剩下的人處理日常公務的館林總一郎有些驚訝的問道。
“嗯。”時臣習慣性的點頭,接着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是日向她一個人去的我在半路上去了一趟廁所,出去之後,就接到日向的電話,鹽田已經擺平了整件事情。”
“是真的嗎,日向”
“大概是真的吧”書記同學眨了眨眼睛,對着看向她的四人說道。
“好吧。”從日高日向的話中,學生會長猜到了事情並不像時臣說的那樣,但他並無意深究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還問那麼多幹什麼“既然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就繼續之前的話題吧,你們不在的時候,我們稍微商量了一下:學園祭的事情,雖然不能提前行動,但如果只是提前把負責各部分的人選和計劃定下來的話,倒是沒有nti遠坂、日向,你們覺得怎麼樣”
“這樣嗎”坐回座位上,時臣想了一下“比我之前想的完善這樣的話,提前忙起來的,就只有我們和那些被點到名的同學了,既不會影響到大部分同學的學習;也可以在中途對計劃中出錯的地方進行調整我沒有意見。”
“只要能讓大家在學園祭中感到快樂,我們忙一點,也是沒什麼的。”館林總一郎露出了混雜着欣慰和zixin的笑容“而且現在加班,學園祭的時候,也就不必再忙得手忙腳亂了。”
“我回來了。”
他的話音方落,鹽田正和那渾厚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
“歡迎回來。”館林總一郎面帶笑容。
“歡迎回來。”時臣面不改色。
“歡迎回來。”日高日向笑容燦爛。
“歡迎回來。”其餘三人面色古怪。
“嗯。”踏着穩健的步子,換回制服的風紀委員面無表情坐到自己的固定座位上“事情已經解決了日向同學她已經對大家說了吧”
“shide。”學生會長點點頭,遞上了表示慰勞的紅茶“辛苦你了,鹽田。”
接過紅茶,然後看了沒有絲毫不適的時臣,以及他旁邊那把還沒有來得及放回會長室的騎士劍一眼,鹽田正和的聲音罕見的毫無波動:“不辛苦,舉手之勞而已。”
聯想到之前日高日向和時臣的話,在座的其他幾人自然不會認爲他這句話是在自謙紛紛不約而同,或明或暗的把目光投向了某人。
而某人繼續面不改色,就像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樣。
“咳,那個”學生會長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轉開話題“在你們不在的時候,我和時臣他們稍微商量了一下”然後將之前給時臣和書記說過的內容又說了一遍。
“嗯,就按館林你說的來吧。風紀委員會這邊,我也會讓他們提前準備的。”
輕輕點頭,鹽田正和的聲音依舊毫無波動這讓館林總一郎有些頭疼。
再看看其他人,也都是一副被低氣壓影響的樣子就算是某個傢伙,臉上的表情也稍微有些認真。
他是學生會長,不是心理醫生啊
對於鹽田正和的心情,他能夠理解如果是自己和人下棋的時候,被其他人用作弊的方法幫忙取勝的話,他也肯定不怎麼高興。
不過時臣的行爲,從大義上他也不好指責什麼畢竟是爲了學園的面子,雖說手段不太正大光明,但太過求全責備的話,也不太好。
兩個油鹽不進的悶葫蘆,真讓人難辦啊在心中這樣感慨着,他不禁生出了辭去這個學生會長的衝動。
但也就僅僅只是衝動而已,他可不是那種沒有擔當的人
“罷了,今天晚上就和鹽田走在一起吧兩個人的話,說話總要嗯”
本想下午回去的時候,和風紀委員談心的學生會長,在不經意之間,突然注意到了他那微微地,抖得很有節奏和韻律的腳尖。
難道他是裝的
心中冒出的這個念頭,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但很明顯,基本上只有在心情haode時候,人才會將腳抖起來。
再看看他的身體和臉,館林總一郎更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比如說雖然看起來沉重,但仔細觀察的話,卻會從中發現一絲笑意的眼神和嘴角。
這個傢伙,也學壞了啊
不過,他爲什麼要裝呢
館林總一郎,察覺到了一股針對某人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