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頭依舊高昂,但蛇身已然飛快的纏卷。
蛇聲嘶叫,村子四面傳來的低吼聲中,隱隱夾雜那擡籠子的人被纏得骨頭“咯咯”作響的聲音,以及他低低的呻吟聲。
“快跑!”看着黃金蟒眼裏閃過的黑色,我轉身就朝蛇仙廟跑。
另外兩個擡籠子的這才反應過來,卻拔腿就朝村子裏跑,也許在人的本能中,叢林本身就不安全。
“這邊!”眼看離我最近的蘇閩居然也跟着那兩人朝村子裏跑,我一把拉住他,朝另外兩個人大聲道:“別往村子裏去。”
這話音一落,黃金蟒猛的將已經纏死的那個人甩開,蛇頭朝前一探就咬住了一個人,鮮血噴涌到另一個身上,嚇得他連跑都忘記了,只顧放聲大叫。
“白水!白水!”我握着手腕大叫,卻被蛇嘶叫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泰龍村詭異無比,我想到每次來時的詭異,也不敢多耽擱,拉着蘇閩大步的朝蛇仙廟跑去。
山路崎嶇,我跑朝山上跑沒一會,聽到山腳下,一聲慘叫,回頭一看,就見黃金蟒依舊死死咬着一個人的腰腹,可蛇尾卻已然纏住了另一個人。
只不過瞬間,擡籠子的四個人,全部死在了黃金蟒之下。
“明明已經打了麻藥了,絕對可以讓她昏睡幾天。”蘇閩心有餘悸,看着下面依低聲嘶吼的黃金蟒道:“怎麼辦?”
“去蛇仙廟。”對於泰龍村那怪叫聲,我不確定蘇閩有沒有聽到,更不好直接跟他說。
萬一,我和白水猜測是真的,泰龍村祭祀是爲了復原村子,那麼全村人都有可能再活過來,跟蘇閩說過後,就是留下一個隱患。
進村的山路有瘋了的黃金蟒守着,我們根本出不去,我怕黃金蟒追上來,畢竟蘇閩纔是將她弄來的主,而我身份奇妙得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反正一碰到蛇,就肯定跟我有關係。
給何必壯打了電話,讓他快來接應我們,這才一路朝上,黃金蟒將四個擡籠子的全弄死後,山腳安靜無比,並沒有聽到黃金蟒的聲音。
跑進蛇仙廟時,我跟蘇閩都幾乎累虛脫了,腹中的蛇胎似乎都感覺到我的累,緩緩的開始遊動。
心裏莫名的開始不安穩,我微微沉着氣,卻見蘇閩一邊喘氣一邊打量着蛇仙廟。
加上這廟也並不是人工建的,完全就是個天然的石洞,連建築都沒什麼好看的。
“那門後面是什麼?”蘇閩三兩下打量完了,指着那扇鐵門道:“這麼大兩扇鐵門,運上來花了不少力氣吧?還要裝在石壁上,後面關的是什麼?”
我猛的想起後面關的是泰龍村四十歲以上的村民,想阻止蘇閩去看,只聽到吱的一聲響,那兩扇鐵門居然從裏推開了。
暗淡的光從洞裏散了出來,帶着絲絲的風聲,似乎有人在低語。
我猛然感覺到不對,緊握着手腕,急忙的朝後退,卻被蘇閩一把攔住了退路。
“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蘇閩手裏握着一把軍刀,那刀鋒泛着冷光,兩邊都開了刃,正是男人都喜歡的瑞士軍刀。
以前阿得在網上看過,心癢得不得了,買過幾把便宜的玩,都被我外婆沒收了。
蘇閩這把明顯不是網上那種便宜貨,刀口鋒利,戳在胸口,立馬涌出了細細的血絲。
“裏面以前關的是柳仙,我差點被強,不大想進去。”心裏暗歎,這蛇仙廟當真是我人生坑點啊。
最先來是被送給那假裝柳仙的大蛇,後來跟白水在這裏呆了幾天,都被他睡了。
然後白水在這裏被來拿蛇靈的天師府所傷,我這次也要交待在這裏了吧。
“沒關係,裏面已經清過場了,沒有誰敢強你。”蘇閩一手拿着軍刀抵着我胸口,一手將我右手拍開:“你還在等白水嗎?他不會來了?”
“你這次來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自己種蛇胎,本身就是爲了我吧。”我努力安撫着蘇閩的情緒,一步後退朝鐵門後走。
蘇閩挑了挑眉,輕聲道:“你體內有現成的蛇胎,據說還是很厲害的種,我爲什麼要自己造。”
果然不要臉的都有理,我努力安撫着蘇閩:“也不是這麼說,你不是想要跟你血脈相連的蛇種嗎?我這個不是你的種啊?”
“你當真以爲我傻嗎?”蘇閩冷冷一笑,一把將我推進了散着暗光的石洞裏。
一進那石洞,裏面立馬有幾個人湊了過來,將我給綁上了。
然後一個兩隻胳膊紋着龍身的大漢笑着走了過來,捏着我下巴左右看了看:“不大像遊婉,確定是她?”